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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164)+番外

拐了两个弯,走到一间屋子外,推门而进,屋里还是他走时那副景象,数日没住人,桌面上都堆砌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在王府里的地方相当尴尬,虽说是三王子暖床的人,可在对方将他送人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实质上地動过他,王府里众人也隐约知道一点他被送到其他人的塌上,没有谁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屋里更是伺候他的人,毕竟他在外面住的时候,比在王府多。

骁柏自己去打了热水来擦桌子,脸上微微肿着,楚凤楦没下令,他也不能去拿药膏。

晚间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骁柏换了亵衣,正要睡下,就随手披了件外裳,前去开门。

来的人却是一名侍卫,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扶公子,这是消肿的药膏,你擦了脸再睡吧。”天色已然全黑,屋外没有照明用的灯笼,侍卫就站在屋外,没有进屋。

骁柏惊讶地抬起脸,呢喃着问:“是、殿下让你送来的?”

侍卫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谢谢。”骁柏结果药膏,一手落在房门上,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第73章 5只咩

骁柏微笑着, 可扯动到被抽打的脸颊, 笑容瞬间一滞, 侍卫眸色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紧握成了拳头。

只是下一刻, 骁柏就往屋里退了两步,抬手将房门徐徐关上。

关上门后,他没有立马离开, 安静无声等了有一会, 屋外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拿着消肿的药膏到床榻边坐着,拧开盖子, 一股清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骁柏扣挖了一点在手指上,往肿起的脸颊上伸,却是在即将要触及到的时候,动作一停, 他垂落下手臂, 这个药膏材质并不算好,是侍卫们用的, 他就算擦了, 脸也不会立马就好起来。

到是三皇子楚凤楦那里,有上等的膏药, 擦一点,红肿就会消退。

他等着三皇子派人给他送膏药来,对方还打算借他的身体去拉拢镇西大将军谢鸿远, 因而是不可能让他顶着一张被打得红肿的脸去勾引人的。

骁柏于是就在脸颊红肿的痛感里,睡了过去。

的确如他预想的那样,第二天午时,他正在吃午饭时,三皇子的贴身随从来到他偏僻的小院里,送来了宫廷御医专门研制出来的药膏。

骁柏起身,双手从随从那里接下膏药,并感激三皇子的赐药。

待人离开后,骁柏就把新得手的膏药涂抹在左边脸颊上,一夜过去,肿得比昨天更高了,屋里有面铜镜,清晰度却远没有现在玻璃镜那般好,里面映的人影也是扭曲的,到是三皇子的寝屋有面他国进贡来的落地镜,那面镜子就是玻璃镜,能够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三皇子府和溧阳侯府不大一样,府邸更宽不说,就是里面的人,也相对多的多。

在溧阳侯府骁柏还会出去走一走,但在王府,没有三皇子的命令,他基本连自己的这个偏僻的小院都不会出。

这里没有任何人是他朋友,是可以交心的。

单独呆着,就到饭点会有下人送饭过来,一天十二个时辰,骁柏出口的话,都屈指可数。

就这么过去三天,在第四天上,骁柏屋里来了一个面孔陌生的人。

那人提着一个木箱,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不是大夫,虽然三皇子从不在他这屋里夜宿,但对于三皇子而言,算是特别的存在,王府里没人会到他面前来争风吃醋,也不会有人做什么来陷害他。

陌生男子进屋后,直言:“扶公子,殿下让我过来,给公子做个刺青。”

刺青?骁柏一听,立马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刺青是专门印在有罪之人身上的,三皇子让人给他做刺青,因为他有罪?

骁柏震惊地身体都剧烈摇晃,手扶着旁边的桌案,咬着唇,浓稠的悲恸从瞳孔里逸出来。

刺青师只是受命行事,看骁柏备受打击的模样,也无法对此说什么,将箱子给放下,打开,开始从里面拿工具出来。

骁柏抬头望向房门外,直起身,就往外面跑,想去问一问三皇子,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三皇子要在他身上刺图案,不过他跑到院落中间,就忽然停下了脚。

他怎么能够忘,他什么身份,三皇子什么身份,不论三皇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他一个……对了,他原本,就是戴罪之身。

如果不是三皇子,他这会应该是在某个小倌馆里,如果不是三皇子,他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睡过。

不像现在,虽然被三皇子当成物品,来回送人,但他应该感恩,毕竟那些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也没太多特别嗜好,要真说起来,其实算是挺好的。

骁柏僵着身,缓慢转身,回了屋里。

院门是开着的,然而骁柏此时心绪急剧波动的,因此没有看到院落外,某双凝视他的眼眸。

刺青师将需要用的工具都拿了出来,让骁柏伸出右手,在手腕内侧涂抹上一点麻醉的药汁,随后就拿了顶端尖锐的真,开始工作起来。

那种药汁药效一般,自然抵不过现代的麻醉药,骁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每一针,扎在手腕上的每一针,都仿佛一并扎在他心里。

所以很难理解,爱情有这么大的魅力,竟是让原主扶月到死后,尸体被抛尸荒外,连个草席都没有,才慢慢醒悟过来。

他对于三皇子而言,仅仅不过是一件暂时有价值的物品,一旦三皇子登上至高的王位,扶月便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而本来,就是原本的剧情里,一些扶月服侍过多的人,都试图带走扶月,扶月一颗心早给了三皇子,拒绝了那些人的相助,最后,连三皇子面都没有见,就惨死过去。

刺青师技艺精湛,工作了不多时,就在骁柏的手腕里侧刺了一个图案出来。

“公子这只手两天內都不要碰水,若颜色掉了,那么就得重新上色。”刺青师将工具一一放回去,转头看向骁柏,少年不知道什么身份,看姿容比世间诸多女子还要绝色,按理说三皇子府里有这样的绝色,该好好呵护才是,却偏又被刺上图案,且看屋里的各种物品,都简单朴素。

许是那里惹怒了三皇子,才被这样惩罚。

刺青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里自然不是他可以多留的地方,随后提着箱子转身离开。

待人一离开院子,外间的门就传来吱嘎声,有仆从把门从外面关掩上。

屋里骁柏右臂搁在桌面上,宽大的袖口撩到手肘处,手腕內侧则由原本的光洁,转眼就多了一个血色鲜明的图案。

一只展翅的蓝色蝴蝶。

骁柏盯着这个蝴蝶刺青,原定剧情里有这一项。

原主开始并不知道缘由,只以为真的是三皇子在惩罚他,而实际却并不是。

这个蝴蝶之所以会存在,是为接下来即将要见到的一个人。

谢鸿远。

谢鸿远幼时曾经有个青梅竹马,那女子的名字就是蓝蝶。

原本两家已经订了娃娃亲,不过蓝蝶却在一次感染风寒后,不治身亡,那之后谢鸿远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谢鸿远算是一个情深的人,一度也因为心爱之人离去,而病倒,险些没能扛过去,而随对方去,在宫中御医的救治下,总算救回一条命。

但随后的日子里,谢鸿远就好像变得不近女色一般,对蓝蝶守身如玉。

连他母亲的劝慰都不听,出征打仗后,渐渐好了些,偶尔会近近女色,总归不频繁。

三皇子让人在他手臂上刺只紫色蝴蝶,想借由这个来让谢鸿远心动,不得不说,计谋不错。

自然不可能让他改姓蓝蝶,谢鸿远算得上是个正直有担当的人,同他在一起,和徐凌安那里状况应该差不了多少。

两者有一定的共通点,一个深爱已故的母妃,一个深爱已故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