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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168)+番外

府里人好奇楚凤楦应该是两个人进去的,但出来的只有一人。

有人回忆起另一人的容貌,那是许多女子都无法胜过的,既然是楚凤楦带来的,那么对方是跟着走,还是留在将军府,都不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妄加置喙的。

于是这天晚上,骁柏就留宿在了将军府,被谢鸿远当成另一个人,缠绵到了榻间。

酒是好酒,所以第二天,没有多少后遗症,没有宿醉,谢鸿远醒的很早。

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怀里有一个过分柔軟的身'体,他顿时一惊,睁开眼,掀起被褥往下方看,触目里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少年紧紧闭着眼睛,眉宇间微微拧着,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安稳,通过彼此相贴的皮肤谢鸿远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光倮,少年眼尾红彤彤的,面颊上隐隐能看出一些明显的泪痕。

至于身上,则多有一些醒目的痕'迹,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忽的蹿回谢鸿远大脑,他身体微動,却在下一瞬,忽然止住動作。后知后觉身陷热暖的地方,这一動,竟是又被意外刺'激到,谢鸿远面上陡然大震,难以相信自己竟是会做出这般强'迫他人的行为。

小心翼翼起身,谢鸿远快速套上衣服,到屋外唤了一人过来,向对方询问昨夜的事。

问及到楚凤楦,下人只说三皇子单独离开,并叮嘱他们不要进屋打扰他。

谢鸿远矗立在自己房门前,屋里那人是三皇子的人,被他这么一睡,相当于是从三皇子手里抢人。

但三皇子昨晚却是直接离开,若他真在意这人,必是会带着一起走,把人留下,真实意思没有明说,表现得够明确,这是把人送给自己了。

谢鸿远抬起手臂,手紧成拳头,抵在自己唇上思忖片刻,事情已经发生,他若说什么都没发生,显然瞒不过去。

他不是会逃避的人,既然動了对方,这个责任就得承担下来,至于三皇子那里,还是要去说一下。

谢鸿远让下人去烧洗澡水,他昨夜把人认错,一时失控,搂着人翻滚了数回,后面睡过去,却没给人清理,让人着实遭了一翻罪。

水烧好后,下人搬着浴桶到屋,谢鸿远身上黏湿,但不是自己先行洗过,而是转头还没有醒来的人抱进浴桶里,没假他人之手,清洗干净后,用浴巾裹着,放回换上新被褥的榻上。随后他才另换了一桶水,洗净'身躯。

“人醒来后,及时通知我。”谢鸿远将帷幔放下来,掩住里面躺着的少年,转身对下人道。

“是,将军。”下人躬身应承。

他母亲喜静,住的地方也离谢鸿远的寝屋有点距离,谢鸿远见三皇子的事,告知过他母亲,但后来的事,对方就不知了,他即動了少年,对方要在他府里住下,理应向母亲知会一声。

但说的时候,谢鸿远就省去了骁柏是三皇子的人,只说对方眉眼里同蓝蝶有些相似,所以把人放身边,母亲知他对蓝蝶情深意重,这么多年有人往府里送人,但谢鸿远直接回绝了。

现下谢鸿远主動提及,他母亲自然没有反对,哪怕知道那是个男的,她更希望谢鸿远平安健康,其他的,例如子嗣,到是没有那么在意。

谢鸿远从母亲屋里出来,就有下人从远处快步走来,告知他骁柏已经醒来。

快步赶回寝屋,谢鸿远走到门口,忽然脚下步伐一顿,竟是一时间生出了些踟蹰的心绪,他记得昨晚少年一开始都在拒绝他,但拗不过他的力量,被動地承受着一切,低声啜泣哽咽,泪水跌落眼眶,换来的却只是自己的更加无礼对待。

缓吸了一口气,他宁愿面对执刀的强敌,也不愿面对这样从未有过的状况。

但这屋还是得近。

谢鸿远让下人在外面候着,一把推开门,榻里的人已经穿了他的衣服起来,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听到开门声,下意识要起身。

却跟着身体猛地一晃,跌坐下去,然后那张苍白的脸,变得更白,无端就引得人心生无边怜惜。

谢鸿远几步走上前,抓着骁柏的手,语气急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这问题一出,骁柏一张泛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绯红起来。

骁柏咬着下嘴唇,手腕一挣,就挣开了谢鸿远的束缚。

他撑着桌面,没有去看谢鸿远,眼尾红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走了两步不到,膝盖蓦地一軟,身体就要倒下去。

谢鸿远眼明手快,接住骁柏单薄得似能被秋风吹走的身体。

“昨夜……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着人去三皇子府上,让他将你送与我,我会对此事负责。”谢鸿远搂着人放回到椅子上。

看骁柏面色里没有舒缓的迹象,唤了下人进来,命令人去拿了个軟垫过来。

第75章 7只咩

骁柏坐在铺有軟垫的椅子上, 他低垂的眸, 这个时候猛地掀起来, 令一直看着的谢鸿远心中一颤,昨日第一眼见到骁柏, 就知他貌有殊色,但那时他站于三皇子楚凤楦身后,因他身份的关系, 谢鸿远并未仔细看。

到现在, 少年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谢鸿远心中已备一个亡故的人占据所有, 没有多少空余的位置,可不妨碍,他为骁柏的绝色容貌有所触动。

而紧接着,骁柏玲珑精致的面庞上,忽然有了笑意。

“将军刚才说, 要对我负责?”骁柏微微扬起眉, 面色间原本有的悲戚,好像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鸿远不知骁柏问这话有何缘由, 但他既然说了, 自然不会否认。

于是谢鸿远郑重地点头,声音更是掷地有声:“对。”

骁柏垂目眨了一下眼, 复又抬起来,嗓音里更是忽然间有了些笑意:“将军对我了解多少,就开口说这样的话。”

谢鸿远不清楚骁柏的过去, 就知道他名字,扶月。

扶月?谢鸿远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字,非常奇怪,他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姓扶,这个姓原本就特别,本朝上下,有这个姓的,只有那么一个,就是前礼部侍郎,因犯下重罪而直接斩首午市的人,面前的少年也姓扶,他和前礼部侍郎有什么关系?

谢鸿远心中思索的,多数表现在脸上,骁柏察言观色能力突出,从谢鸿远忽然的沉默里,知道他大概想起来一点。

“我父亲是前礼部侍郎,之所以会被斩首,却不是真的犯了重罪,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本来该被流放出京的,不过后来没有离京。”

谢鸿远瞧着骁柏说起自己过往,却不见多少悲伤的脸,他心里想的是,少年怕是已经痛得麻木,所以向别人诉说才会如此平静,其实心底,怕是在流血。

他不会主動揭人伤疤,看情形,却是骁柏在自发提及,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没离开?”

“想来是知道我体弱,也许刚出京,就会死在半道上,之后我同家中女眷一并被卖给了风月场所。在接客的那天,遇到三皇子,三皇子给我赎身,免了我被千人骑的命运。”骁柏微笑着说着这一切。

谢鸿远知道这还只是开头,骁柏的话没完,所以没有出声打断。

骁柏话语顿了一会,他接着道:“三皇子将我买进王府,却不是让我伺候他的,而是……”

骁柏眼里星火璀璨,谢鸿远心中蓦地隐隐不安起来,甚至于想打断骁柏的话。

不等谢鸿远开口,骁柏手扣着桌沿,指骨弯曲到微微泛白。

“三皇子用最好的药材给我调养身体,待我身体好后,便把我送出王府,送到了别人的府上。”

“宗尚书府,我去过,溧阳侯府,我也去过,更前面,还有一些人,现在,我到你将军府。”

“谢将军,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用这副身体服侍过很多的人,你还确定,要对我负责吗?”谢鸿远心中有个白月光,那是他的挚爱,对骁柏的情,也只是一种怜惜,目前是无关乎爱的,这点骁柏前所未有的清楚,会直接将一切都坦白出来,也清楚谢鸿远不会去找三皇子做什么,他一个给人暖'床的,不会有谁真那么被他迷得没有理智,而直接对上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