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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22)+番外

骁柏舔去染在自己嘴唇上的血。

他笑着看卫崇,下颚扬起的弧度尽显冷傲。

“卫崇是吧,你就这点能耐,只会做强迫别人的事,我还真看不起你,难怪了,难怪你的人会转去找谭耀,他可不会做这种低级趣味的事,你以前比不上他,现在也一样。”

卫崇脸色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眼眸一寒,如鹰隼凌冽犀利,他抓着骁柏领口衣襟,就是大力一扯。

撕拉声里,骁柏衣服上的扣子绷开,滚落在地上。

“低级趣味?那一会你可别爽到哭出来。”这个直白的挑衅卫崇接了。

空气里隐有火星迸溅。

茶室那边,李玲出来,想看看骁柏,结果刚往一处阳台那里望,就瞧到骁柏衣服让卫崇给扯裂了,他脸色微泠,往后退步,退出房间,将房门无声关掩上。

第15章 十五只羊

哭是肯定哭了,至于爽,就得打一半折扣了。

衣服扣子都掉了,上衣是没法再穿,身上盖着卫崇的灰色休闲外套,骁柏侧身倚靠在藤椅上,一滴沾在眼睫毛上的泪水,在身体翻動间,倏地坠落下去,蜿蜒出一条浅浅的水痕。

卫崇将衬衫下摆最后一颗纽扣系上,正要回茶室那边找李玲要一件衣服来,无意中就瞥到那滴眼泪,离去的步伐顿时一停,他返身到藤椅边,弯下腰,手指沿着泪痕从下往上,终止于骁柏的眼睛。

骁柏虽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过去。

在卫崇碰他脸庞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两人一上一下,俯瞰着/仰视着对方,卫崇望进到骁柏的眸底深处,出人意料的,里面没有他以为会有的东西,没有愤怒,没有屈辱,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卫崇看不懂的情绪。

卫崇缓慢直起脊背,走出阳台,去找李玲去了。

骁柏头往后仰,紧闭了一下眼睛,将另一只眼眶里的泪水给逼了出来,他抬手面色平静地擦去眼泪。

翻过身,变成平躺,后肩刚触到藤椅,眉头就猛的一拧,倒吸了一口冷气。

胳膊反折到后背,小心翼翼地去摸发出撕痛的地方,伤在肩胛骨上,伤口不深,不过因为被来回地啃咬,那周围的皮肤都微微肿了起来。

“……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骁柏低垂着眸,失笑了一声。

“你还真猜对了,卫崇就是狗年生人。”96悄悄冒出来,说道。

“这个咬痕,我看,怕是要很久才能完全痊愈。”

“那不是瞒不过谭耀?”96问。

骁柏眼睛缓慢移到被纱布包缠着的手掌上,他往內弯曲指骨,掌心蓦地传来钻心的痛,他抿着唇角:“在后背,如果不脫衣服,谭耀未必看得到,若换成前面,就难以掩饰得了了。”

这个季节顶多穿两件衣服,他再怕冷,也没法穿一件高领的。

“那卫崇这样做,是为什么?”

“个人爱好吧。”骁柏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卫崇拿了件衣服回来,掀开自己外套,把手里的衣服扔骁柏身上,

骁柏撑着藤椅,缓慢坐起来,手掌伤到了,手臂还好,能动弹,他自己将棉衫给套上,这件衣服没有扣子,套上就行。

穿好衣服,骁柏从藤椅上起身,抓着椅背,歪歪斜斜走出阳台,这期间,没有看过卫崇一眼,直接将他无视。

到马上要和卫崇擦肩而过时,卫崇突地伸出胳膊,横在骁柏面前,骁柏凝目看着卫崇的手,他冷漠地斜过去一眼。

声音一如面部表情冷淡,哪怕眼尾还泛着未及散开的红潮。

“还有什么事?”

隐约有着的哭腔,将这点漠然给淡化了不少,落在卫崇那里,就有一种他是在嗔怒,两人几分钟前,还有着负距离的关系,几分钟前这人咬着唇,低声啜泣的画面,浮现了出来,卫崇收回手臂。

不过跟着,他手掌轻摁骁柏肩膀。

“阳台上有摄像头,拍摄下来的视频,我会收集起来,后天你离开,麻烦一并带回去给谭耀,我想这个礼物,他或许会很喜欢。”卫崇笑容满怀恶意。

骁柏笑了一下,没搭腔。

离开这个小的房间,骁柏到外间,李玲在中间的沙发上坐着,面前一斟满了杯了茶,等骁柏走进后,才抬眸去看他。

骁柏面目从容,道:“我肩上受了点伤,你这里有伤药吧?我擦一点。”

“有,我马上去拿。”

“我先洗个澡,到时候你再给我。”骁柏知道阳台外发生的状况,李玲肯定知晓,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的地盘,他不在乎对方怎么看他,他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视线。

到屋里,骁柏把穿上的衣服,重新脫了下来,扭开蓬头,清洗汗湿的身体。

等一切都收整好,出去时,之前来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李玲招待的客人,也离开,整个茶楼,再次只有骁柏和李玲两个人。

骁柏窝在沙发上,两手捧着一杯开水,先前的一番运動,导致水份流失得不少,急需要补充一些。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那天过后的某天晚上卫崇来过,在骁柏住的屋里,待到半夜离开,骁柏浑身疲惫,一觉睡到翌日中午,才拖着酸胀的腿去洗澡。

到第三天的傍晚,霞光渲染半边天穹之际,卫崇来李玲茶楼,接走了骁柏。

坐在熟悉的座椅里,骁柏背靠着车椅,目光平视前方,满脸冷淡。

汽车极速飞驰在街道上,时不时都在超车,好几次都非常惊险,看起来马上就要撞上旁边的车,但下一刻,汽车又稳稳冲到了前方。

停靠的地方,也熟悉。

骁柏抬眸,望着右前方的医院大楼,驾驶位的人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门往下走。

绕到副驾驶位,卫崇从外面拉开车门,他一手撑在车顶上,眼眸深沉。骁柏单手解了安全带,往外面走,只是虽然下车了,可卫崇却没有让开,两人就一同挤在狭窄的车门间。

骁柏往右边走,卫崇胳膊一伸,把骁柏身体困在了他的怀里。

骁柏掀起眼帘,看向靠过来的卫崇。

卫崇身体前倾,紧跟着,两人的唇碰触上。

卫崇含着骁柏粉白的唇,吸允着,只一会时间,就把骁柏原本不太红的唇,给吮得染了血一般。

往后退开,卫崇掂量了一下骁柏的嘴唇,他相信谭耀是个明眼的,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色彩是因为什么,才这么鲜艳。

“你脚不方便,我送你到上楼,到谭耀病房。”话是关切的话,可動作里不容人反驳,卫崇揽住骁柏的腰肢,将人带着朝住院部走。

谭耀所住的病房,卫崇提前就找人查过。

和方裘约定的是七点,临时改了主意,卫崇觉得,还是亲自把人送回到谭耀这里比较好。

两人进到住院部,乘坐电梯上楼。

就是在电梯里,卫崇的手臂还是没有从骁柏腰上拿开,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个脸色冷沉如冰,一个眸光幽亮,像荒原上捕食的兽类一样,令偶然对视上他的人,心中顿时一颤。

走在医院长廊里,兜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卫崇拿出电话一看,是方裘打来的。

“……医院,人我带着的,既然是谭耀的,我还是亲自送到他手上比较好。”

挂了电话,卫崇继续搂着骁柏往前走,经过一片人群时,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不仅是两人亲密的姿态,还有两人都相当出色的外形容貌,无论是哪一个,都俊貌修身,单独走在路上,都是一道观赏性十足的风景线。

往左拐了个弯,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一间病房外。

“……为你挡了一刀的人在里面。”卫崇手臂下落,移开骁柏后腰。

骁柏盯着面前浅黄的木门,紧抿了一下唇,随后走上去,扬手叩门。

叩了两下,转而握着门把,将门缓缓往里推。

门无声无息打开,屋里两个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个一身黑衣,背对着门,坐着的那个,脸色苍白,没多少血色,后背立着一个枕头,虚弱地倚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