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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26)+番外

可以说,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事故发生后,方裘就着人去仔细调查过,那些人之所以会忽然之间拿着武器冲出来攻击他们,都是源于在酒吧里,骁柏和他们起过冲突,骁柏一人将挑衅他的四人都给打趴下了。

这个消息他暂时隐瞒着,没有让谭耀家的人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谭耀那一刀,本来该捅在骁柏身上,兴许就真的不只一刀了。

“行,怎么不行,身体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方裘虽是这样说,但一手已经落在了骁柏肩膀上。

掌心微微使力。

骁柏斜挑着眉,扬唇,勾出一抹笑。

他们间的关系,就该只有一个,想多了的,反而是他。

不过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方裘手往下,去解骁柏衬衣上的纽扣。

由上而下,都一一解开,随后他膝盖跪上沙发,捏着骁柏的肩膀,将他推向了沙发。

哪怕骁柏是躺着的,他眸底的光,还是分外灼亮,宛若一簇烈火,能烧到人灵魂深处去,方裘第一次,有了亲吻他眼睛的冲動。

心中怎么想的,方裘自然怎么行動,下一秒,他覆在骁柏上方,低头下去,吻在骁柏眼睛上,骁柏及时闭上了眼,不可能真的让方裘亲他的眼球。

嘴唇下的眼珠子在微微晃动,这种体验前所未有,某个刹那里,方裘感到心海荡过一层细微的涟漪,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往下去吻那张绯色泛着潋滟水光的唇。此处的小轮椅见微搏。

到是有照顾骁柏是个伤患,都是方裘在出力,哪怕之后彼此上下位置颠倒,一切停歇后,方裘打横抱着骁柏去浴室,把人从头到脚都清洗了一遍,用浴巾裹着,随后自己以很快的速度冲完澡。

两人到卧室,方裘找了一套柔軟的棉质睡衣,给卷缩在他怀里的骁柏穿上,虽然都是被動的,不过作为被折腾的那一方,骁柏早在过程中,就手脚都无力地軟趴趴的,因此由着方裘给他这个残障人士,帮忙着穿衣裤。

黑夜很快来临,世界沉睡。

在医院那会说是和谭耀用手机联系,不过骁柏连着打了数个电话,都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算是清楚,谭耀现在的处境,比他还糟糕一些。

这自然是他想要看到的。

而依然还不够,只是挨一刀怎么行,他所附身的原宿主,可是被谭耀给间接害死,这笔人命账,要还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无法亲自伤害谭耀的身体,不能让他以命抵命,那就用其他东西来代替。

要让他痛彻心扉,痛得死去活来。

一如昨天离开前提到的,在第二天的下午,卫崇再次到方裘的家。

不过当时方裘不在家,去学校上课了,屋里没其他人,就骁柏一个,方裘像是笃定骁柏不会离开,甚至给了骁柏一把房门的备用钥匙。

听到敲门声,骁柏瘸着腿前去开门,一开始还以为是方裘,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面露惊讶。

“伤药。”卫崇直接把手里拿的药膏,递给了骁柏,骁柏视线在卫崇脸上停了几秒,没吱声,伸手接过药膏。

转过身回屋,两步路都还没有走到,一股大力传来,骁柏被卫崇抓着手腕,拉进了怀里。

卫崇一臂绕到骁柏后背,将人抱了满怀,他扯开骁柏衬衫下摆,手指往里钻,暧昧的抚着那截细瘦的腰肢。

凑到骁柏耳边,卫崇在骁柏耳后舔了一舔,那里算得上是骁柏的一个敏感点,他身体不受控地颤栗了一番。

“看来你和方裘关系也很好,你给谭耀头上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只是单纯为了报复他?”

如果只是报复谭耀的背叛,骁柏完全只用勾搭方裘就行了,但他偏生又在他这里,将一手欲擒故纵玩得风生水起,要不是这人不继续演了,他必定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番演技,就是时下那些当红的明星,很多都比不过他。

如果骁柏进演艺圈的话,想必不假时日,定能获得不少荣誉,毕竟他勾人的本领,完全不需要剧本,随时都能进行。

骁柏低目瞧着卫崇送来的药膏,来回翻了一圈,都是英文字母,应该是进口货。

他眼帘半垂,鸦色的眼睫毛细长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扇动间撩得人心痒难耐。

卫崇猛地收紧手臂,两人身体贴得亲密无间。

这人身体里淬了罂粟,明知道是毒,应该要远离,可沾一次后就食髓知味、令人上瘾,想沾第二次,第三次。

彼此身躯隔着单薄的布料,对方那里有什么变化,另一个人很轻易就可以感知到。

骁柏在一怔后,忽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太激烈,眼泪都快笑出来。

剔透的泪水坠在眼尾,将坠未坠。

“不管是你还是方裘,对我而言都是报复谭耀的工具,卫崇,你也就这么廉价,不用招手,都自动送上来。”骁柏鄙夷且不屑。

卫崇的面色在骁柏话里一点点冷暗了下去,他手臂从骁柏后背拿开,更是往后退了半步,以便能看清骁柏的脸。

骁柏无所退却,也无所顾忌,看情况,好像故意说这些,好让卫崇生气发怒。

“你想惹怒我?”卫崇的确有一瞬间的气急,还没有人当面对他说这种话,只是紧跟着,他立刻意识到,这不符合他之前对骁柏的了解。

卫崇比他以为的聪明,骁柏的某个希望落了空,被一眼识破了,骁柏却不显得尴尬,他耸耸肩膀。

“没其他事,就请回吧。”他一个残疾人士,也招呼不了谁,自己光走个路,都觉得困难。

卫崇看着骁柏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瞳微微眯了起来,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盯了对方一会,就抽身离开了。

骁柏往窗户外看,不多时就看到一辆汽车从视野中快速远去。

“卫崇这是……”96肥滚滚的身体在空中做划水状。

“忽然出现一个好的玩具,又觉得玩起来手感不错,想继续玩下去。”骁柏笑容浮现在嘴角。

96望着骁柏:“你把自己当玩具?”

“不是我,是他们。”骁柏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觉得方裘和卫崇就这样爱上他了。

他们这群人,能喜欢别人,都算是一种奇迹。

在方裘这里待的几天里,夏炎中途来过一次,没说什么,坐了不到半天,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至于卫崇,就再没来过。

一周的假很快就结束,按摩师每天都来,给骁柏腿部做按摩,加上有卫崇送来的药膏,骁柏的伤腿和被刀划伤的手,都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在愈合着。

离开的那天夏炎到的很早,骁柏没有东西在方裘这里,穿的衣服,也基本都是方裘的,所以走的时候,都轻装简行,就把自己给带上,乘坐方裘的车,回了学校。

方裘送到宿舍楼下就走了,到是夏炎一路将骁柏送到了寝室外。

宿舍里只有一人在,时间快到中午,另外两个去食堂吃饭了,那人泡了泡面,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不停爪地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电脑频幕上,醒目的游戏界面。

就连骁柏和夏炎进屋,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二人走到阳台外,骁柏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旁边夏炎注视着他,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模样。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能接受。”骁柏神色淡漠,那是一种仿佛下一刻天塌下来,都不会在意地平静,到让夏炎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了。

“那我来问,谭耀还在医院吗?”

“前天就出院了。”

“回家?”

“对。”

“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单独见到他?”

夏炎没立刻回答,因为如果说没有,骁柏也许会露出悲伤的情绪来,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周末他会和家人一块去参加一个酒会。”夏炎忽然记起这件事。

骁柏冷木的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