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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65)+番外

程皓从骁柏忽然绷紧的身体,知道他衣服下掩盖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伤口,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出了房间后,骁柏就把头垂低,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另外随程皓一起的两人瞧了骁柏一眼,就即刻移开了目光,跟在后面,到楼下停靠在路边的车,四人先后上车。

“程少去医院吗?”司机斜了后方一眼,低声问。

“不用。”程皓摇头否决了,让司机将车开回他的住所。

身体没有清洗,浑身都粘腻潮湿,疲軟得厉害,车子发动后,骁柏身躯就往左边歪,靠在了程皓肩膀上。

他眼帘半盖着眼睛,细长的黑色眼睫毛在眼睑晕出浅浅的光影,声音軟绵绵无力:“我睡会,到了叫我。”

程皓搁在膝盖上的手陡然握成了拳头,指骨发出一点声响。

蓦的,一只微凉的手盖了上来,对方力道不大,轻轻地握着。

“谢谢你,我还好。”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还不至于打击到他,骁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笑意一闪而逝。

程皓松开拳头,反手将骁柏修长的手握在掌中。

骁柏彻底闭上眼睛,然而实际情况却没有睡着。

程皓令司机将车开稳点,他都完全听到了。

“小白?”96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小心翼翼。

“什么事?”

96犹豫着:“你会怎么做?蔺远他……”

“不用我出手,会有人帮我的。”骁柏可将程皓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大概程皓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当时门开时,他阴郁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就能摧毁一切。

“你恨他吗?”

“恨?干嘛恨?一个路人而已,他的戏份也就这个世界。”如果要恨,他可有恨不完的人,他的爱恨,都在长年累月的生死轮回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来虐渣,也是为了活着而已,痛苦,或者羞辱,伤害这些,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那要告诉徐歇吗?”

“到时候再说吧。”过去找蔺远时,骁柏没有通知徐歇,后来电话里有一个未接号码就是徐歇的。他这么毫无缘由地放徐歇鸽子,徐歇如果对他还有哪怕一丁点的兴趣,就应该会再次主動来找他。

无需他做什么,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不论是自己動手,还是借他人的刀,在他这里都没有区别,他注重的是一个结果。

结果满意就行。

汽车靠在程皓家门口,骁柏还在睡,不见醒来的迹象。

程皓没叫醒他,开车门,到另一边,将深眠的骁柏给抱了出去,抱到客厅沙发上放着。

在车上那会打电话给一个医生朋友,让对方过来一趟。

那人以为受伤的是程皓,没想到来程皓家,却被告知是给另外的人看病。

这房子程皓还没有带过外人来,朋友对于骁柏很是好奇,到沙发边仔细一看,本来还觉得多半该是个女的,结果却是个男的。

再看骁柏穿着程皓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刚被人玩了个彻底的气息,朋友转去看程皓的脸,后者面色冷沉如冰,周身都透着股冷冽慑人的气息,朋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随便推测了。

伸手去解骁柏的衣服扣子,解了两颗,忽然睡着的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光芒如烈火,灼烧得程皓朋友顿时惊了一瞬。

“我朋友,是个医生,让他给你看看伤。”程皓在一边作解释。

骁柏缓慢松开手,肘撑着沙发,坐起身,背靠着后面,看了看医生,医生回他和善的微笑,又去看程皓,程皓一张英俊的脸肃穆,眸色暗沉。

骁柏扯唇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把伤药给我,我自己擦就好。”

还没开始检查,就被拒绝了,医生询问程皓的意思。

程皓点头,同意骁柏的话:“给他。”

医生转身去药箱里拿药,忽的转头问骁柏:“哪种伤药?”

“止血消炎的。”

这种药是基础药,医生带着有,找了瓶,递给骁柏。

骁柏伸手过去接,袖口往腕骨下滑了点,露出一点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抓过。

医生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程皓,他从来没听说程皓有这种异于常人的嗜好,会在床事中把人给弄伤。

“我就不送你了。”程皓这是明显的送客。

医生自然也不会多留,临走前提醒了程皓了一句。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的伤比较严重的话,你最好晚上能注意点,也许会中途发烧,到时候给他吃点退烧药。”医生又给了点退烧药,之后就离开了程皓家。

程皓把药放茶几上,骁柏手里拿着药膏,看起来没有要擦的打算。

“我想洗个澡。”骁柏抬目看着程皓笑。

那抹笑又浅又淡,不知道为什么,程皓好像觉得骁柏其实心里是在哭,没人敢对他做这种事,因而他没有任何的感同身受,就是有一种毫无由来的愤怒,蔺远竟然敢動他的人,他会让对方后悔做过的一切。

“浴室在那边。”程皓道。

骁柏身体摇晃,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

去衣柜找了套崭新的睡衣,程皓拿着去浴室,骁柏已经洗完,在擦药,过程并不顺利,毕竟伤的地方自己看不到,而且还得先将內里的东西先给清理出来,使得本来就裂开的口子,再次流了一些血。

揪着眉头总算抹上药,骁柏慢吞吞套上睡衣,拉门出去。

程皓在骁柏之后去浴室洗澡,一进去眼眸随意一晃,就看到墙角某处有一抹刺目的红,他抓着门把手,手背青筋陡然突起,指骨发白。

洗好后程皓去卧室,骁柏已经躺了下去,棉被盖在领口,露出头部和一小半脖子。

旁边的床沿因着另一个成人的加入,而往下陷,骁柏闭着眼,可没有睡着,这个动静一出,立马就睁开眼,眸光琉璃石一样透亮。

被那双眼睛注目中,令程皓有种自己就是他全世界的错觉,仿佛正被对方深爱着。

一种无声的蛊惑里,程皓撑在骁柏上方,倾身下去,作势要去吻骁柏的唇。

骁柏盯着面前渐渐放大的脸,瞳眸不動,却在程皓快亲上他的上一刻,倏地扭过头。

于是程皓亲在了骁柏脸颊上,程皓身体往上起了一点,骁柏回过头,看着程皓,嘴角紧紧抿着,弧度抵触。

“对不起,我去晚了。”

骁柏嘴唇微動了一下,笑容只停在皮上:“你没错。”

程皓起身趟在骁柏身边,关了床头的灯,黑暗瞬间笼罩着房间。

暗黑里,骁柏忽地感觉到旁边的人在動,跟着一条胳膊揽上了他的腰肢,将他搂了过去。

脸贴着男人暖热的胸膛,能清楚感知到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黑暗里骁柏睁着眼,头发被人抚了一下。

“睡吧。”

半夜程皓被热醒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火炉,醒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摁开台灯,看清怀里人的脸,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用手背探了探骁柏的额头,一片滚烫,程皓出门到客厅,接了半杯温水,拿着退烧药回屋,将发烧的骁柏给摇醒,喂人吃了两粒退烧药。

第二天程皓因为有事要出门,提前走了,骁柏醒来差不多快到中午,有人送饭过来,是张陌生面孔,独自吃了饭后,骁柏没继续待在程皓家,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脚就离开。

给杨安打过去电话,对方在医院打着吊瓶,杨安显然很激动,接到骁柏电话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并连声向骁柏道歉。

骁柏没怎么回答杨安的问题,也表示不怪杨安,虽然事情是因为杨安而起,可冤债都有其他的主。

“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我。”说了这话后骁柏就挂了电话。

杨安回拨过来,他直接挂断了。

往自己房屋赶,到的时候路口意外停了辆熟悉的车,看情况好像待了有那么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