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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74)+番外

易熔摇摇头,表情轻松:“没什么大碍,看起来接受得很快,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毕竟一直反抗,对骁柏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受罪的反而是他自己。

“你也多注意,别让徐歇查到你头上。”蔺远提醒了易熔一句。

易熔不惧徐歇,他家不是经商的,徐歇的手段没法往他身上使。

“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38章 羊十

见过蔺远后, 易熔转脚就独自开车离开, 沿途都始终警惕四周, 发现没人跟着,不过小心起见, 中途开到一个商厦,到地下车库停车。坐电梯从里面一个出口快速离开,换乘之前就停放在那里的汽车。

随后才是去骁柏那里。

到是不担心酒店会泄露什么状况, 那夜把人送过去时, 给骁柏换了身衣服,一路都将骁柏像醉酒那样扶着, 所以易熔到是不担心会旁生什么枝节。

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快两天时间了。

就之前的一次酒店员工进来打扫过,之后骁柏就再没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显然这是为了不让他和任何谁求助。

屋里空荡荡,玻璃窗外雾霭沉沉,这座城市十天里有八天都是雾霾,也亏得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往里面挤, 不管在哪里, 不管是哪个世界,人们都喜欢热闹。

骁柏到是不怎么喜欢太过热闹, 热闹只是一时的, 热闹过后必然是人去楼空。

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远方, 当房门拧动,进来一个人时,骁柏依旧维持着扭头的姿势, 没给那人一个多余的注目。

到面前的亮光忽然叫人给遮掩了,灰色阴影从高处落下来,骁柏这才微動,将眸子收回来,转而眼皮往上无声地抬起。

还是易熔,之前易熔就说过,徐歇最近因为他的缘故,开始对蔺远家的公司下手,蔺远这会怕是焦头烂额,一时间顾不上他这里。

反而是易熔,看起来尤为地闲。

沙发上的青年眸光淡沉,露在衣服外的那截漂亮的脖子上,还隐约能见到一点之前留下的斑驳痕迹,只是先前的愤怒和敌视到现在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面色平静的,好像他是在这里随意住几天,而不是被他们胁迫着,无法离开,没有自由。

易熔觉得越和骁柏接触,就越觉得他身上有种神秘的气息,关于骁柏的大部分个人信息,易熔那里都基本知道,这股神秘毫无缘由,但就是让人想将他锢在身边,然后仔仔细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蔺远过几天的飞机,齐都他是不能再待了。”易熔到骁柏斜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右臂放到扶手上,看向骁柏,对他说道。

骁柏沉寂无波的眸子里的明亮的光隐约闪了一闪。

“蔺远的意思,是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你离开,然后中途转一下,最后是把你送到国外,送到他身边。”易熔本来没打算把这事同骁柏说的,进屋后,看到骁柏的那一瞬,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他想让骁柏同他说话,他想让骁柏琉璃般透明的眼睛,可以看着他,只看着他。

骁柏静静听着,嘴唇微抿,像一个绝佳的倾听者,中途没有插任何话。

易熔倏地笑起来,他身体往前倾,背脊微微躬起点弧度,眼眸底的光瞬间暗了不少。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还不等骁柏说什么,易熔自说自话,“我也不愿意。”

“他想独自拥有你,却没问过我的意见。”

骁柏嘴唇微启,嗓音不高:“那你什么意见?”

总算和他说话了,易熔笑得灿烂了两分:“要真说起来,我和你认识在先,蔺远是后来居上,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我当初就该先出手。”

骁柏眉宇跟着就是一蹙。

易熔眼眸犀利,目光深锁着骁柏。

“但肯定的,我和蔺远不一样,他那一次是强迫你的,对吧,我不会,最起码不会弄伤你。”易熔这么说,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善良之辈似的。

骁柏嘴角一扯,对易熔的自我认知不做评判。

“所以,你不准备按他的话做了?”骁柏根据易熔话里的意思推断。

易熔直接点头:“他蔺家的大厦算是塌了一半,而且到了国外,他蔺远也没法像在齐都这么为所欲为,我怎么能让你过去跟着他受委屈,你还是继续待在我视线范围里比较好。”

“继续这样监禁我?剥夺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易熔,你和蔺远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圣人一样,让人反感。”骁柏话锋莫名里就尖锐起来。

易熔脸色变了一瞬,他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后走向骁柏,低目间,那双眼眸里的轻蔑和不屑分外的明显。

易熔半眯着眼:“你说的是没错,但你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或者你可以反抗,但能不能反抗成功就不可知了。”

骁柏轻笑了一声。

易熔抓着骁柏胳膊,把人提起来,他那里有骁柏的很多裸体照片,在那天骁柏昏迷过去后,他就拍摄了很多张,算是以此来威胁骁柏,不论骁柏是否还要在娱乐圈里混,单是那些照片,便可以令骁柏暂时无法反抗。

易熔头一低,咬住了骁柏的唇,对方吃痛,眉头一皱,易熔松了些力道,但亲吻的力道还是强势以及激烈,只一会,就将骁柏绯色的唇给吮的血红。

没有闭眼,也没有躲避,骁柏眼睛始终都睁着,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被他惹怒,所以用欺辱他的方式来泄愤。

他原本打算做点什么,分化易熔和蔺远两个人,这样开来,两人已经自己面和神离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这番意料之外的魅力,骁柏上个世界就有点察觉了,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事情再次将这点证明了。

他虽表现出憎恨,然而本质上却是不很蔺远和易熔的,他们,包括渣攻徐歇,对他而言都只是炮灰和攻略对象而已。

是他能够继续在这些小说世界里,存活下去的踏脚石。

不过是玩一场游戏,虽然是直接感知所有,但他不在意,不关心,没有芥蒂。

伤害也好,欺辱也好,毁灭,甚至是死亡,都无所谓。

这些都是他存活下去的代价,算是公平了,相对公平。

那抹浮在骁柏嘴角的笑,带着惑人的弧弧度,易熔曾经从不觉得是多纵欲的人,在骁柏面前,他过往的自制力好像随时都受到挑衅。

在这里没有任何克制的理由,他也不需要克制。

人在他手上,他想怎么玩什么时候玩,都他说了算。

易熔吻着骁柏勾起的唇,两手箍着骁柏肩膀,身体往下倾,同骁柏一起倒在了沙发里。

俯身在骁柏上方,易熔屈膝,一腿落于骁柏两膝中,他手撑在骁柏脸侧,另一手往上,从骁柏的逛光洁饱满的额头缓缓往下,指腹下是细腻温热的触感。

这人的身体有一种无声的魔力,一旦触及到了,就再也不想拿来。

名器,易熔忽然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到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名词,曾经以为只是人们随意编造出来的存在,但他看着躺着的骁柏,觉得也许那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存在。

不然要怎么解释,不过是沾了这人身体几次,就完全食髓知味,仿佛是灵魂里吸食了致命的毒品,着了魔一般,要完全抱着他,才能解半分的饥渴和焦灼。

不够,当然还不够,只是这么亲着搂着完全不够,得交缠得跟紧密,最好是不留一丝空隙,彼此负距离。

易熔指下動作忽然就急迫起来,安静的房间里有布料被扯碎的声音响起。

而没过太久,是沉厚的喘息声。

这个人在骁柏看来,已经不需要他去攻略了,需要用强势占有的方式来控制情绪的人,已经是个失败者。

骁柏分了点神,意外里想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勾搭上的人,程皓,他欣赏他,在对方那里,他看到了一点过去最初的那个自己的痕迹,那是很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