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旌替明殊回答：“龙家主和烈阳国主称呼尊主为阁下即可。”
万镜界的统一称呼……
烈阳国国主和龙家主对视一眼。
他们是想打听一下，这位叫什么，结果丹旌这老狐狸，压根不介绍。
丹旌作为主家，招呼他们落座。
丹旌作为国主都坐在女子下方，所以这两位，对于怎么坐，也不那么挑剔。
龙家主先出声：“阁下想必已听说近日发生的事，听闻阁下进过天启塔，且是唯一从天启塔中出来之人，敢问阁下，这天启塔里，到底有什么？”
他们派进去的人，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没有。
之前出来的那几个，除了几句语焉不详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线索。
明殊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天启塔里面有的东西就多了。”
江山美人。
宏图霸业。
龙家主：“……”
这回答了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那些从天启塔出来的人，是从何而来？”烈阳国国主问：“我见他们有些穿着，甚是怪异，就连修为也甚是奇怪。”
和他们这里的完全不一样，却非常强悍。
也正是因此，最初交手，没有防备，打他们措手不及，伤亡严重。
“天启塔……”明殊笑道：“你们的先祖，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龙家主和烈阳国国主同时一惊，他们的先祖知道这件事吗？
可是他们掌权已久，从未听过。
“玄紫大陆三分天下，当年领头的，可就是你们的先祖们，他们凭什么和当时盛极一时的骊阳皇室一较高下，自立为王？”
丹旌脸色此时略不好看。
烈阳国国主道：“阁下可是说幽水之战？”
幽水之战他们知道，就是一战，奠定之后三大陆成型的基础。
可惜那一战，他们也只零星听过一点，个中细节，全然不知。
为什么会发生幽水之战。
幽水之战中，又发生过什么。
那些掩埋在尘埃中的历史，似乎悄悄掀起一角。
龙家主皱着眉：“阁下，还请明示。”
明殊道：“问我，不如回去问问你们还活着的先辈。”
龙家主：“……”
烈阳国国主：“……”
龙家主拐回正题上：“那阁下可知，天启塔中，为何会有人出来？”
“我怎么知道。”明殊笑容浅浅：“那天启塔又不是我的。”
龙家主和烈阳国主暗自咬牙。
她那语气明显就是知道，还摆出一副我就不告诉你们的表情。
丹旌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这两人是雕塑。
尊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从帐内出来，龙家主冷哼一声：“要不是丹旌的做派，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从万镜山来的。”
烈阳国主也微微皱眉：“万镜山从未现世，如今……难说啊。”
即便是怀疑，他们此时也不会摆上明面。
万一真的是万镜山来的呢？
能和天启塔齐名，万镜山岂能是好欺之辈？
最重要的是——长生。
“不过今天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
龙家主看烈阳国主一眼，两人往自己的营地去，传信回族中，询问幽水之战的细节。
第1312章 天启之道（35）
等两人离开，明殊问丹旌：“你知道为什么那一战，会被称为幽水之战吗？”
这个问题……
丹旌答：“因为发生的地方在幽水。“
“那你又知幽水在何处吗？”
丹旌：“就是我们此时所在之地。”
明殊笑了下：“时间果然能让人忘记一切。”
丹旌有点莫名，他说错了吗？应当没有啊，幽水就是这里……
——
两个大陆的领头人，还没从族中得到消息，天启塔又有人出来了。
这次出来六个人，他们组队行动，遇人就杀。
明殊站在营帐前，望着天启塔的方向。
天启塔的光芒，比之前暗淡不少。
这情况……
明殊摸着下巴：“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那破塔给毁了？”
小兽冒出一个头，中肯的道：“铲屎的，我看悬，这破塔还是有点厉害的。”
“有道理，还是不惹它好了，太麻烦。”
“嘁！”
小兽缩回去，继续睡。
“尊主，小心！”
丹旌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明殊扭头看去，一道人影从远处掠来，杀意浓烈。
“虞理，你过来试试！”
那道人影一顿，怒骂一声：“靠！”
他落到明殊面前，后面追他的人，见此也纷纷停住，丹旌压住其他人。
虞理神情古怪：“你怎么在这里？”
明殊反问：“你怎么出来的？”
“就那么……出来的啊。”虞理道：“妈的，这破地方关老子这么久，就是这些人干的好事，老子不干死他们。”
虞理打量她：“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呵呵。”
“得得得，你别笑，慎人得很。”
“你们有多少人能出来？”
“不知道。”虞理冷笑：“我关心这些做什么。”
虞理看向丹旌的方向：“你的人啊？那我不杀了，我杀别人去。好久没有大开杀戒，我要好好体验一下鲜血的洗礼。”
虞理舔了下唇瓣，眸子里满是阴狠之色。
比起洛宴来，这才是真正的变态。
明殊面不改色：“祝你好运。”
虞理怪笑两声，朝着另一边飞去。
“尊主。”丹旌在虞理走后，立即上前。
刚才那个人认识尊主？
他和尊主说什么了？
丹旌知道的别人多得多，但是刚才那个人和尊主说话，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出来的几个人，明殊只认识虞理。
但是从他们的实力来看，出来的都还只是中下层的人物。
这些人其实没多厉害，死在他们手上那些人，都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
关键是，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战斗并没持续多长时间，等他们展示完手段后，这几人很快就拿下。
“你去把刚才那个人要过来。”明殊吩咐丹旌。
丹旌领命，和抓住虞理的那边交涉半天，最终将人带了回来。
虞理浑身是血，有些奄奄一息的趴在桌子上：“多谢了。”
不然他刚才可就真死了。
“我只是有问题问你。”
不然谁有空管你死活。
虞理也不意外：“真冷血，不过我喜欢。”
“你是如何出来的？”
虞理露出一个无解的神情：“不知道，就是那些挡着我们的透明玩意，突然失去效果，不过这情况断断续续，需要不断尝试，运气好就能出来。”
明殊若有所思：“这样啊。”
虞理看看守在四周的人：“你怎么和这群人在一块？”
“我不和他们在一块，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虞理：“……”当我没问。
他又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功夫咋那么奇怪，哎，当年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不是那破塔，我岂能如此狼狈！”
明殊懒得听一个大反派念叨：“你话越来越多了。”
虞理道：“还不是逼出来的。”
明殊问完问题，让丹旌将人还回去。
虞理：“？？？”
虞理刚被带出去，外面就是几声惊呼。
天启塔突然散出几束光，光芒准确笼罩住从天启塔逃出来的几人。
等光芒散去，原地早已没他们的踪影。
这几个人消失，众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天启塔下面又是一阵光芒闪烁。
一只大老鼠出现在塔底。
众人：“？？？”
之前是人，现在怎么是老鼠了？
大老鼠在空气中嗅了嗅，身子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小祖宗，小祖宗！”
小五从空气里扑出来，一把抱住明殊大腿：“小祖宗。”
众人望着这只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