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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11)

作者: 月下凉 阅读记录

简直是暴躁老哥大型聚集地。

白乔枝在评论中吃到了不少新瓜,乐着乐着差点忘了这微博到底在说谁,猛地瞅到了自己名字,吓了一大跳。

【彩·虹·仙·雄】:bqz?早觉得别扭了,这种脸要么整的要么隐雄吧。

隐雄,是指一些虫为了保护孩子从小不受骚扰,对外公布说自家雄仔是雌仔。但这通常发生在平民阶级,那些保护不了自家雄子被强取豪夺的家庭里。

果然,下面一水儿评论都在骂。

(梦中嫁奶乔)回复本层:“这位解解脸可真大,自己丑就阴阳怪气成这样?”

(今天狂吸奶乔了吗)回复本层:“bqz要是隐雄也太欲盖弥彰了吧,白家能让他这么抛头露面?”

(冰露清清)回复(今天狂吸奶乔了吗):“抛头露面怎么了???你的意思是雄性天天在家配种的了别出门了呗???”

(今天狂吸奶乔了吗)回复(冰露清清):“雄权主义能不能看清我在说啥再出来恶心人?”

(兰朵儿Hela)回复(今天狂吸奶乔了吗):“我们雄权主义不背这个锅好吧,楼上上恶臭diao丝恶意引战先死几个雌性爹。”

然后这层混战混战混战,就歪楼成了奇怪的方向。

白乔枝头疼的继续看,下面一水各大网红提名中,有零星几个提他名字的,但奶乔粉护崽战斗力宇宙爆棚,一一怒怼了回去,总体来说舆论风向还没刮到他这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艾露嘉的推测确实没错。

一旦白乔枝公布了新性别,完全能想像网上风向会多剧烈狂暴。

白乔枝烦闷的把小黄鸡丢到角落,躺倒在床上。

明明刚过了期待已久的成年生日,明明收到了很多喜欢的新礼物和祝福,明明童年玩的最好的发小回国了,是个该好好庆祝重逢的寒假,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奇怪,他一向没心没肺,怎么这么能多愁善感了?

但就是很伤心,很委屈,很想不开。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紧紧地弯下腰,抱住膝盖,仿佛这样,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自己,就能多获得一点安全感似的。

泪水难以抑制的奔涌而出,打湿了他弯翘的睫毛。

在昏黄小夜灯晕染出的黯淡光芒中,他没注意到,自己微卷的发梢隐约反射出了奇异的、如地中海最晴朗日照下碧波荡漾般的闪光蓝。

如玛瑙般珠光宝气,如绸缎般丝滑绚丽。

他睡的不安稳,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第二日醒来,才发现自己衣服也没换,被子也没盖,就这么囫囵睡了过去,怪不得头也疼腰也疼。

镜子里的白净小脸明显憔悴了一个度。

常年上扬的嘴角都耷拉了。

啊啊啊啊!

白乔枝疯狂摇头晃脑,冲了个热水澡,才稍微清爽一些。

他和谢毅行定的早上9点半,一觉醒来都9点10分了,幸亏没睡过去,不然被家人发现他这睡法又得急的呼天喊地。

他裹着白浴巾,满身水汽的从浴室冲进衣帽间,随便扯了一身卫衣牛仔裤,裹上直雌癌最爱人手一件藏蓝色NLKE羽绒服就要走,然后没迈开腿。

落地镜前的他,怎么感觉,确实,有点,雄性喜欢抱怨的“low审美”呢……

藏蓝色太大众羽绒服太臃肿,卫衣明黄色和浅蓝宽松直筒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不搭,镜子里的人看上去就像个初中生,傻乎乎的。

明明那张小脸那么精致讨喜,应该更注重一下衣品更好吧?

即将不及格的直雌癌·白乔枝,破天荒的,虫生第一次觉得,他的衣柜内容不太丰富。

小黄鸡扑棱扑棱翅膀,看出他有心事,“啪叽”躺倒在地,露出黄毛毛下雪白的绒肚皮:“您别发愁了,摸摸我的小肚子吧,可软和了。”

白乔枝心头一动,不好意思的戳戳小黄鸡,小黄鸡顺从的变回智能机。

他点开微信的新好友,同意了艾露嘉的好友申请。

他打打停停,删删减减,发了一条过去:“你好……我是白乔枝。那个,能不能,就是你有空的话,陪我买衣服掌掌眼呀?”

对方微信状态显示“萌宠形态待机中”,似乎在干别的事情,没有及时回复,正好让别扭的白乔枝有点时间缓缓。

现在最大问题是几分钟后的约会,白乔枝一咬牙,又换上谢毅行送的一整身,哐哐哐跑下楼。

跑到一半,觉得不太行,不文雅,体现不出他清逸出尘的气质!硬生生深吸一口气,挺胸收腹优雅的一台阶一台阶的向下走。

目睹了这一切的贺叔:“小少爷是不是饿了都没力气下楼梯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爸爸:“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宵光眼疾手快的喊住差点溜出门的白乔枝:“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

白乔枝望天:““约会去……”

“干啥?!”

“啊不对,普通吃饭!”

“和谁?”

“谢毅行。”

这名字有点耳熟,不是昨天刚吃过吗?你们要拍电视连续剧还是咋地?

贺叔精辟总结:“那就是和谢毅行约会。”

对上易宵光眼中凝成实质的怀疑,白乔枝发动“Lv.Max脚底抹油秘技”,大喊:“你快看我大哥又在裸奔!”

易宵光和贺叔瞬间回头:“又?他还裸奔过几次?!”

等发现被骗,白小混蛋已然不见踪影。

大哥,我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易宵光:谢毅行是吧,约会是吧,翅膀硬了是吧:)

第9章 这个剧本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白乔枝持续灵魂出窍中——

时间退回到2个小时以前。

谢毅行的悬浮车顺着国道走,一路景色透着熟悉感,白乔枝后知后觉:“这路……是去春绣园?”

“嗯,”谢毅行含笑的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小兔崽子满脸兴奋,“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怎么可能!”白乔枝不敢置信的变了音,小脸红扑扑的,手舞足蹈,“我的秋千还在吗?还有小池塘,对对,还有咱们一起偷偷造的树屋——”

“都在。”谢毅行笑意温柔,“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好好保存着。”

白乔枝口中的春绣园,是谢毅行雄父师春绣的私门小院。

在雄父病重,和谢家决裂后的那段日子,谢毅行一直住在那。

白乔枝喜欢去别的小朋友家玩,因为家长看到他都喜欢的不了,会塞各种好吃的,和谢毅行这个自己黏上来的大型跟班熟了后,白乔枝自然而然的要求去他家玩。

但谢毅行拒绝了,不仅如此,那天之后,好不容易阳光了一点的傻大个又陷入了沉郁,还开始躲他了。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趁午休空,聚集一帮小弟,将谢毅行堵在了厕所门口。

小小乔横眉竖眼,跋扈的抱着胸,奶声奶气的朝眼神躲闪的谢毅行小爪子一指:“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必须要他见识一下欺雌霸雄孩子王的本事!招惹了他就想躲?

没想,谢毅行平时木木讷讷的,在白乔枝身边软包又百依百顺,打起架来却是个不要命的。

他的招式狠厉如锋,下手毒辣,毫不留情,一拳一脚如雷霆之势,所过之处拳拳到肉,力大无穷,直击要害,一群小学乌合之众哪是这不要命打法的练家子对手,不一会儿各个带彩,撂倒一地。

罪魁祸首直接吓呆了。

小小乔愣在原地,吓到眼眶通红,嘴巴一瘪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看的谢毅行疼惜的要命。

然而他心更疼,撕裂一般疼,好像自幼被雌父漠视忽略时,也从未这么疼过。他眼底翻滚着难以言喻的暴风雨,低声问:“为什么?”

好似是受伤、不解,也好似委屈,悲恸,那双压抑着阴霾的深邃眸子,让白乔枝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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