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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32)

作者: 月下凉 阅读记录

甜甜蜜蜜的蜜桃香气,混杂着清洌妖冶的清茶香,一波又一波击垮着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抚上镣铐上的指纹开锁,随着最后一处脚踝上的“啪嗒”开锁声,他嘴唇颤抖着吻上精雕玉琢的小脚。

他如获珍宝般捧起纤细光滑的小腿,虔诚而卑微的吻上去。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就在这一刻,这一晚,所有人的小太阳,终于只照耀他了。

白乔枝强忍着浑身战栗,又撒娇道:“我要洗澡,吃了饭没洗澡浑身不舒服。”

谢毅行为他掀开被子,半跪下地,为他穿上床边崭新的绒毛拖鞋,柔声道:“身上有力气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白乔枝害羞的摇摇头:“我自己洗啦!你不要偷看哦,偷看就不让你和我一起洗了。你赶紧去放水!”

谢毅行宠溺的笑笑,走向浴室:“等两分钟,很快。”

就是现在。

抱歉……

见谢毅行背影没入浴室磨砂玻璃门,白乔枝深吸一口气。

脱下绒毛拖鞋,捏好小黄鸡,瞄准最短路线,跑!

地板是温润的木地板,小脚丫传来的触感微凉,还可以忍耐。其实躺了一天,浑身关节酸楚无力,可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似乎全数抛在了脑后。

春绣园的地形,没人能比他更熟悉。捉迷藏啊、玩小汽车啊,教他把春绣园三层楼的地形记得门儿清。

真是无法想象,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用上这记忆,竟是为了逃离。

白乔枝逃得很顺,谢毅行把他放在了二楼临楼梯的第一个卧室,二楼的房间都是主人房,谢毅行自己的就在靠阳面的角落。

从正中宽敞气势恢宏的主楼梯下来,便是能容纳小型宴会的客厅,用深浅墨绿剪影桂花的壁纸装潢,正中是仿古仿木制吊灯,端庄文雅。

只是一楼没开灯,一切笼罩在绰约熟悉的阴影里,白乔枝跌跌撞撞扑到门口,满心希望被冷水浇了个冰凉。

上锁了。

谢毅行竟然……用钥匙反锁了一楼客厅的大门。

那么这就意味着……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试图逃走了。

背后遥远的楼梯上,突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个熟悉的,如今无比陌生的嗓音,仿佛压抑了万千怒火,又感染了万千悲伤。

“乔乔,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未等到回答,谢毅行又嘲讽的苦笑一声:“除了这儿,你哪儿也去不了的。”

怎么办?

寒气从脚底一路蔓延,将白乔枝全心全身浸润在冰窟里。

他再次试图晃动那门,希翼方才只是早年失修卡住了,可惜,失败了。

谢毅行在不紧不慢的下楼梯,这样暗的环境下,白乔枝其实看不到他的,可他却能完全想象谢毅行煞气四溢的、失望又愤怒的脸。

……也许,还有满满的悲伤。

他一咬牙,捏住小黄鸡,蹑手蹑脚拐到侧边长沙发后,这样突然开灯,也能再周旋一会儿。

他猛地意识到,春绣园虽位于京郊,却也不是偏远到收不到信号的地儿,小黄鸡又是以接收信号全方位智能著名,那么信号被屏蔽定是谢毅行搞的鬼。

他赶紧捏起小黄鸡,搜索信号,奇迹般的,也许一楼客厅角落离信号屏蔽器过远,竟有一个格的信号!

不是很强,但可以收发了!

谢毅行已经步入了客厅,客厅大灯的开关在最南边的墙上,他又摸索着朝那走去。

“乔乔”,他苦笑,“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找你?”

他循循诱导:“乔乔又调皮,和我开玩笑呢,是不是?乔乔从小就爱恶作剧,就等我一开灯,等站在我背后吓我一跳呢,是不是?”

他这样说着,仿佛自己都当真了,轻轻笑出来:“乔乔,别让我难过了,好吗?”

白乔枝心里一痛。

他不是绝情的人,也并不讨厌谢毅行,谢毅行这样委曲求全,这样言语之间散发着自欺欺人的绝望,他听了很难受。

但他不能给谢毅行一个虚假的、只是为了稳住他的承诺。

那对谁都残忍。

他点开通讯录,因恐慌颤抖的视线迅速略过最近几个联系人。

不能联系家人,也不能联系共同熟人……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齐洌。

不算熟,知道了也没关系,也熟悉春绣园位置。

他其实有点不回应对齐洌这种性格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齐洌一定能帮到他。

白乔枝闭上眼,鼻尖酸楚,迅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帮我个忙看到消息后来春绣园找我。”

他想了想,又写道:“不要告诉我家的人自己来。”

做完这一切,他很怕齐洌看不到信息,一防万一,又一咬牙切出去,点开了易博明。

“哥来春绣园找我地址明暄区榭林路973号不要告诉我家的人自己来。”

最后一个字落下,点出发送,灯突然亮了。

整个恢弘壮丽的客厅,因光灿烂打下,露出了白日昳丽繁华的真容。

白乔枝一颤,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突如其来的光让他瞳孔刺痛,他紧紧捂住嘴,让自己恐惧紧张的呼吸不逸散出来。他看到屏幕上发出的信息旁,小光环一下一下旋转着……

拜托了,他呼出一口冷气,忍住想哭的欲/望,发出去,发出去,谁看到也好,来帮帮他……

有了光,谢毅行搜寻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他好似君主去巡视自己的领土,又好似猎手搜索自己的猎场,目标很快定在了长沙发后。

带绒的宽松小睡衣,漏了一节绒绒在外面。

仔细看去,那截绒绒还在不由自主的抖,好似可怜的小动物,在说:不要吃我。

谢毅行的心一下就被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这样的白乔枝,他生气不起来。可……原谅了他,放过了他,谁放过谢毅行呢?

谢毅行苦涩而阴鸷的想,没用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他不知以何种心情,慢慢走到长沙发那,弯下腰,轻轻把蜷缩成一团,那么可怜又无助的白乔枝抱起来。

像抱住全世界唯一的渴望般,紧紧地抱在怀里。

白乔枝身上有些凉,他为了跑得快,绒毛拖鞋早已甩在了卧室,光着的小脚丫冻得微红,看的谢毅行心疼又生气。

“跑是吧,”他俯下身,在还在抖得怀中人耳边轻轻洒下薄荷味的吐息,“看看,我怀里的这个小宝贝儿是谁呀?”

白乔枝闭目不语,战栗的睫毛如濒死蝶翼,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脆弱无助的弧度。

谢毅行心寒又满意的轻笑:“不要有下次,懂吗?”

他加重了语气,言语带出的煞气,陌生到让白乔枝心冷。

“我不会再给你开锁了。”

他就这么维持着抱小孩儿的姿势,揽着轻飘飘好似没重量的纤瘦小孩儿,原路回了二楼临楼梯的次卧。

一楼璀璨昳丽的华光,曾无比接近,却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第23章 这只鬼王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整晚, 白乔枝都乖巧到不可思议。

谢毅行执意要和他睡, 他也没抵抗的精力和勇气, 就这么随谢毅行去了。

所幸,谢毅行明白撕破最后一层薄/膜对谁都不好,也未强行继续进行白乔枝不情愿的事,倒也平安过了一晚。

可谢毅行睡没睡着白乔枝不知道, 他并未合眼,准确的来说, 是无能合眼。

一夜无眠。

他就这么睁着眼, 听着背后极紧的包裹住自己, 仿佛在恐惧失去什么的人的呼吸声,听着次卧墙上仿古挂钟一板一眼的走动声,静静过了一夜。

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

天鹅绒窗帘是沉重的墨绿色,夜色深沉时看不出那抹绿, 可等晨曦悄然迫近, 透过了鱼肚白色的光, 便能看出浮着细小绒毛的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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