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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大恶郎(10)

爱即将荒芜啊!

如果这一切都是苍天的惩罚,那为什么要独独对她?她没有做错事啊!她只是爱上她的「弟弟」而已。

为什么……

「我问妳为什么和另一个男人关在一起?妳不说,妳是非要让我生气,妳才高兴,是不是?」童暐被她无声的泪水搞得心烦气躁,「妳快说话哪!」

她可以说什么啊?

说清楚后,童暐是不是就去找步非烟,而不再理会她了?童雩越想越嫉妒,步非烟也不能跟童暐拜堂成亲啊!那为什么大哥不去找她?为什么单单找她……

大哥不知童暐的血气都已融入她的骨血当中吗?

他们没日没夜的肌肤交融,他们相约要过一辈子,现在要她放弃,她真的不甘心哪!

为什么她要退让……

「妳是哑了吗?妳不要以为妳不说话,我就不会追究了!」看着童雩的别扭样,童暐越看越气,她在搞什么?

他一把将她甩到床边。

「柳儿、阿大!你们进来。」童暐令外边的仆佣进门。

在门外偷听谈话内容的仆佣们都蠢相地低着头,慢慢进门。

「阿大,你把柳儿和余儿关到地窖里,等到余儿想到怎么跟我说话,你再去书斋找我!」

说完,童暐转头就走!

「啊……」

柳儿惨叫一声,她怎么这样悲惨啊!被关到地窖?天哪!这种天气被关到地窖,她还活得下去吗?

他们两个情人吵架、斗气,她却被抓来当垫被?要关不会只关童雩一个人就好?又不是她不听话,为什么要连她一起关?

呜呜……柳儿悲情的哭泣。

童雩低头不语,心忖,打死她,她也绝对不说她是他的姊姊。

「阿暐!」

看到童暐跨进「轻烟阁」,步非烟大叫一声,丢下画笔,高兴地冲到他身旁,哪知一不小心,踩到蝶恋的裙襬,整个人往前跌。

「小心!」童暐大步一跨,立即抱住她,「连走路都走不好,还换回裙子?妳是怎么想的?」

「娘不准我穿男装!」

步非烟甩甩头,发簪箍得她的头好痛喔!她一点都不想梳这个髻。

「妳就这么乖啊?呵呵……」童暐语带嘲讽地调笑。

「你最坏了,净会取笑人。」

步非烟娇娇地一笑,轻轻扭动身体,偎入他的怀里,耍赖地捶打他。

听说他把童雩关到地窖,嘿!他总算发现那个狐狸精不好了吧?像童雩整天苦着脸,活像人家欠她多少银两似的,偏偏男人都爱这个调调?

气死她了。害她不得宠的消息传到苏州,她娘气得直跳脚,逼她从此不可以穿男装,她这才换回来这些啰唆的东西,这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害的。

哼!

「我坏哪?那我走了……」

即使面前女装的佳人眉目如画,童暐还是想念童雩的柔媚,及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坚强,听到步非烟的抱怨,他就顺势抽身,转头走人。

他还是只要童雩。

「不要啦!你已经好几天没和人家说话了。」步非烟连忙从童暐的身后环住他的腰,紧紧的搂住他,语带哭音。

「不准掉眼泪……否则,我马上走人……」童暐听到这种声音,立刻抓狂!他的事情多得做不完,只是想过来散散心而已,她哭个什么劲?

地窖里面已经关了一个耶!

他只有耐心应付一个「爱哭鬼」!如果连步非烟也变成那样,那他一定会发疯!他现在看到眼泪就心烦。

统统不准哭!

「好嘛……你干嘛那么凶?」步非烟立刻收回泪水攻势。奇怪?为什么她用就不灵?

她看那童雩用得很得心应手啊……

「我还有事没办,我要走了!」

「你才过来耶!」

不理会步非堙的抱怨,全天下穿裙子的女人,他都会想成童雩!

童暐的兴致已全被打散,现在所有女人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眼前还是只有童雩那双哀怨的眼神,悲伤地看着他。

他冷淡丢下一句话,「我不想玩了。」

「余儿不是被你关在地窖吗?」被童暐的冷淡气得七窍冒烟,她口不择言地大叫:「难道你要去地窖找她玩?」

童暐瞇起眼,冷冷地看着步非烟。她敢管他找谁?

「我跟你那么久……你凶我,就为了那个狐狸精……」步非烟也豁出去了,立即坐在床边,放声大哭。

「对!我就是为了她。」

童暐冷漠地转过身,大跨步走出「轻烟阁」,头也不回。

他向来厌恶女人用哭来解决事情,更何况是闹?

她们以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有用,是吧?

那还得要对准他胃口的女人,他才会心生怜惜,比如说,他的余儿。其它的女人,他都觉得很厌烦。

为什么女人遇到事情发生,不能用一点脑袋解决?

为什么她们只会用两缸子的泪水来宣泄她们的不满?童暐仰天叹息,他真的活得很寂寞!

真的……

不知哭了多久。

抬起头,步非烟傻愣愣地看着窗外纷飞的雪,心忖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以前只要她一闹脾气,童暐总是会哄她,哄到她开心为止……

即使她是在无理取闹。

他不是跟她说过,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的吗?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对她?为什么自从那个童雩出现后,他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

他不会再疼她了吗?

还是他只疼别人了?

步非烟悄悄握紧拳头,心忖,童暐是她的,虽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但她坚持,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如果她得不到童暐……别人也休想得到他!尤其是那个女人!那个名为「多余」的女人,她既知自己是多余,又何必出来蹚这淌浑水?

敢抢她的男人?她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第七章

「好冷啊……余儿姑娘……求求妳!」

柳儿双臂紧缩,口中哀哀叫冷。

她多希望童雩能三思而后行,大家都知道主人很疼她,她只要随便编个为什么没带柳儿出门的原因,相信主人一定会原谅她的。

「不要!」童雩缩在角落,蹲在地上。

「我的好姑娘,求妳行行好……」

童雩闭上眼,一声也不吭。

其实,她冷得牙齿发颤,这个地窖又黑、又暗,好象是平时储酒用的,现在外头的风雪正大,冷风从门糙灌入。

不但寒冷,更是冰入骨里。

但她就是不想求童暐放她出去,如果他知道她是姊姊,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可笑……

也唯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在乎她啊!

童雩是不介意这种误解的……

北风呼啸,在苍穹嘶吼、肆虐……这个冰天雪地的季节啊……所有的生物都绝了生机般,消逝无踪……

曾有的炙热情爱,是否也会随着这寒天冻地而消逝?

「暐儿、暐儿!」童旻跨大步冲进临水书斋。

她才不管可不可以进去,在童家,只要她大眼一瞪,所有的人都得自动让开。

更何况是在落叶别院?

「妳又跑来凑什么热闹?」

看到娇弱的童旻即使全身包裹着狐裘,这是被风雪冻得连鼻头都红了,童暐只有猛摇头,不懂她就不能乖乖的待在绣房,不要在外边乱晃吗?

「我是来警告你的。」

「警告什么?」

童暐眉头一皱,他希望童旻说出来的话不要没有建设性,不然,他一定会痛打她的屁股一顿,也不管她是不是姊姊了。

「你的盖世狐狸精要死了!」童旻瞪了童暐一眼,心忖,他真是不知好人心耶!若非她听到步非烟和水莲儿的谈话,也不知道这件事。

而今,她不畏风雪,跑来报信,居然还被他怪罪?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什么?」

「啊……」

童旻一时嘴快,把私下称呼「余儿」的头衔说出来了,「我是说被你关在地窖的余儿快要冷死了,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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