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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114)

芳涵有些疑惑地看我一眼,却不问,只点了头道:“是。”

她在前引路,我边走边道:“昨日裕太妃在婪湖边上与姚妃起争执的时候,她的手上紧紧地攥了方才的那玉佩。这玉佩原本是太后送与皇上的东西,后又被皇上转手送给了姚妃。本宫曾以为,是太妃潜意识里对太后也有成见,所以才会见了这玉佩发狂。却不想,原来太妃并不知道这玉佩是太后送给皇上的。可今日,皇上却说,这上头的流苏被人换过。本宫以为,太妃突然发狂,或许和那流苏有关。”

芳涵的眸子一紧,低声道:“所以娘娘才要命人去换下那流苏?”

我点点头,颓然笑道:“只是方才出了一些事情,本宫居然忘记了问初雪要那条换下来的流苏。”

闻言,芳涵也为再说话。

二人进了后院,见祥和还守在那问用来关押犯错宫人的房门外。而里头的初雪,还哭着求他道:“和公公,求求你去和娘娘说说,我真的知错了……”

我微微皱眉,祥和回头的时候瞧见了我,忙上前道:“娘娘。”

我挥手示意他把门打开,他点了头,将门推开。突然间有光线进去,初雪本能地伸手挡住了眼睛,片刻,才放开来,瞧见是我,忙跪看上前道:“娘娘,娘娘您总算来了。”她满是泪痕的脸上,隐隐地,有了笑意。

芳涵扶着我进门,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间屋子。

才发现,里头地方不大,整问屋子是没有窗户是,只上头一个很小的开口,关起门,里面就一下子暗沉下来了。我忽然想起上回,将晚凉关在了这里三日的事情来。心头有些难过。

呵,目光又落在底下的宫婢身上,对着她,我却觉得并不难过。

嘴角牵笑,我总来都是恩怨分明之人。

见我不说话,初雪又道:“娘娘,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日后定当还还服侍娘娘,必不敢再有他想。奴婢……奴婢不想离了娘娘身旁。”

她以为,我会罚她和晚凉一眼去外头做粗使宫婢么?呵,她又哪里知道,那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干得来的。对于这些在我面前都敢耍花样的宫婢,我从来不手软,更不会再留她们在我的身边。想必她也该知道那两个因为多嘴而被我调去浣衣局的宫婢。

不过在那之前,自然要先拿回我要的东西。

伸手道:“换下的那条流苏呢?”

她怔了下,抬眸瞧了我一眼,朝我磕头道:“娘娘请扰了奴婢这次!”

“那流苏呢?”我又问了一次。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隔了半晌,竟咬牙道:“娘娘若是答应放过奴婢,奴婢再给您。”

一旁的祥和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景泰宫还从未曾有过宫婢敢如此和我说话的“放肆。”芳涵喝斥了她一声,厉声道,“谁准你这般和娘娘说话!”

她依旧低着头,身子还是不住地颤抖着,颤声道:“奴婢恳请娘娘开恩!”心下冷笑,看来她还真是什么救命稻草都乱抓了。朝芳涵看了一眼,示意她退下,我淡声道:“你想让本宫怎么放过你?”她猛地抬眸瞧了我一眼,眼底染过一丝欣喜,忙道:“娘娘让奴婢去浣衣局吧,奴婢心甘情愿!”

皱眉道:“可方才,你不是说还继续留在本宫身边伺候的么?”

她脸色一变,忙又俯首道:“奴婢……奴婢深知没有福气伺候娘娘……”

冷冷地哼了一声,直直地看看底下之人。她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这样的人我不会再用。她也算主动,自己开口要调离我的身边,还主动说去浣衣局。

她是怕,我会要了她的命。

看来,如梦的事情,也在私下传递开了吧?

我想,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要人性命的。

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微微拨弄着手上的镯子,我笑着问:“初雪,你可曾识字?”

她许是未曾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怔了下,不明所以地摇头。我朝芳涵看了一眼,附于她的耳畔轻言几句,她从容地点头,而后下去了。

初雪大约感到事情不妙,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她到底是做过我的贴身宫婢的,出去了,免得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后宫看着我的人,何其多?我不得不小心,初雪啊初雪,你也怪不得我。

芳涵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一碗药。

“娘娘!”初雪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后退去,摇头道,“娘娘您不能这么对奴婢!您……您不是要那流苏么?您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马上拿出来给您!”

浅笑一声:“还从来没有宫婢该和本宫做交易的。那流苏,横竖不过在蒂泰宫里,本宫难道还怕找它不出来?本宫又何必和你做这样的交易?”

“娘娘!”她终于真正地恐慌起来。

我朝祥和看了一眼,沉声道:“压住她。”

“是。”祥和点了头上前,紧紧地将初雪压在地上。

芳涵端了药上前,初雪还要挣扎,奈何力气没有祥和大,什么都挣脱不了。她突然吓得哭起来,紧紧闭着嘴巴,不肯松开。

我冷声道:“如今知道怕了?你放心,本宫没有要你的命,只是怕你出去乱讲话而已。”语毕,微微侧了身。

芳涵已经上前,伸手用力捏开她的嘴,将手上的药直直地灌了下去。

祥和放开了压住她的手,她忙将手指伸入嘴中,欲吐出来,自然,已经晚了带了芳涵出去,丢下一句:“本宫如你所愿,把你调去浣衣局,你可得好好干了,否则小心自己的命。”

浣衣局,在官人们的眼中,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在那里做事的,全是身份最低下,很多都是因犯了错被各宫主子罚去的人。所以,谁都不会怜惜他们,稍一不留神,打骂都是常有的事。命薄一点的,活不过几日。

而初雪方才主动要我调她去浣衣局,只是怕我对她起了杀心,想我饶她一命。所以,即便是浣衣局,她都去了。

芳涵跟在我的身边,小声道:“娘娘,您既然不用她,如何还能留着她的命?”

我不语,若是方才我问她,她说识字,或许我还真的不会放过她。

芳涵识趣得没有再突击初雪的事,只道:“奴婢一会儿和朝晨二人去她的房间找那条流苏。”

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不,你先去她的身上找。”

芳涵一怔,忙点了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回了寝宫,等了一会儿,便见芳涵进来。

她取了那流苏给我道:“娘娘.可是这条?”

定睛一瞧,点了头道:“正是。”接过来,又是细瞧了一眼,忽然皱眉。照方才芳涵的话,那么这一条,也不是出自宫中?

只因,它也只有一颗珠子,倒不是碧色的,颜色竟是赤色的,这种颜色的珠子并不多见。流苏是坏了,可珠子并没有破损。

朝芳涵看了一眼,问道:“姑姑可识得这条流苏?”

她摇头:“方才来的路上奴婢便仔细瞧过,并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