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125)

不,继而摇头,还是不对,她若是真的打那条流苏的主意,又怎会以此来要挟我,饶过她的命?

但有一点,我想是肯定了,那杀了她之人,就是从她口中套出了那条流苏在我宫里的事实。呵,我真傻,毒哑了又如何?只要对方是冲着那流苏来的,只要对方一句关于那流苏的话,我不相信初雪会无动于衷的。

咬着唇,芳涵是对的,我不该,留着她的命。

隔了半晌,才听芳涵低声问:“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总不可能要我大张旗鼓地去找那条流苏吧?即便去找了,也铁定是找不到,弄不好,还落个心虚的罪名在头上。

可,我纵然按兵不动,如今也已经脱不开身了。

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猛地,恍然大悟。

难怪太后派人在储良宫如此大规模地查,都没有查出问题来。我原先还以为是眷儿叫人换下的香炉有问题,谁能想到,有问题的,竟是姚妃玉佩上的流苏!猛地看向芳涵,她似乎也料到了,脱口道:“娘娘,是否那流苏有问题?”

晚凉轻呼了一声:“啊,那可如何是好?”

有没有问题我得见了才知道,不过我猜,十之八九了。

芳涵顿了下,又道:“如果真是那样,待姚妃冷静下来,便会想起那玉佩上的流苏被人换过。她只需问皇上,便可知道流苏是在娘娘手里换下的。却不知,皇上是否会说实话……”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悄然瞧了我一眼。

的确,只要姚妃一问,夏候子矜第一个想到的,无非就是我。

多像的事情啊,我在姚妃身上动了手脚,而后临出事,再主动将赃物收回。偏偏昨日,夏侯子衿还无意问注意了一下初雪,若是真的查起来,发现初雪死了.那又像是我杀人灭口了。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于我不利的。

可,他说会信我的。姚妃流产的事情,他也说,只问我一次,只此一次的。

我回答了他,我没有动手,他说,他信。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全是他的话。

“娘娘。”身侧之人担忧地看着我。

轻阖了双目,示意她们都不好说话。我得好好想想。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三人浅浅的呼吸声。外头,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都突然变得异常的清晰起来。我不动,也不说话。谁都没有说话,她们都只安静地侍立于我的身后。

好久好久,混乱的思路才一点点清晰起来。

我是回了宫,才知道姚妃怀了帝裔的消息的。裕太妃不知何事,在婪湖上与她不期而遇的时候突然发了狂,从而攥下了夏侯子衿送给姚妃的玉佩。可是我查探过,裕太妃却不是因为这玉佩发了狂,如今想来,难道竟是那流苏?

不,也似乎不太可能。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裕太妃的失态,的确不过只是个巧合。

而后,小桃将玉佩交给了我,我让人换了流苏,又让夏侯子衿还给了姚妃。接着第二天,姚妃便出事了。

紧接着,那流苏也跟着失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矛头指向了那条流苏。

霍地峥开双眼,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竟然都糊涂了。

“呵。”微微吸了口气,浅笑出声。

“娘娘。”晚凉忙上前来扶我道,“娘娘您没事吧?”

回眸,瞧这她二人,轻笑道:“本宫没事,姑姑,想来这一次,这景泰宫,什么事都没有。”

流苏的事情,到我这里止,转了一圈,又不知被谁偷走。倘若那暗中之人真的要将姚妃流产的事情推至我的头上,又何必再千辛万苦地将在我宫里的流苏再偷出去?

直接留着,不是更好么?

何况,连夏侯子衿都知道那流苏是我换下的啊,一旦真的确定问题就出在那条流苏上,那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只因,那流苏还不是出自宫中的!就算要查.也只能是无处查证了。

猛地,又想起,若真的如此,他,还会信我么?

心头微微动容,傻了吧,桑梓,何必要做些无谓的假设呢?

晚凉还有些不明所以,倒是芳涵轻声道:“娘娘是说,此事本就没有人想嫁祸至您的头上,流苏突然停留在景泰宫.也不过只是个巧合?”

她的话,一语点醒了我。

停留在景泰宫如果是个巧合,那么,它原先应该停在——永寿宫!

浑身一震,我自然是吃惊不小。

抬眸瞧向面前之人,看来她想的与我一样。

如果东西在永寿宫,那么要拿出来自然很简单了,只因永寿宫,只裕太妃和小桃二人。她们一个只是小宫婢,一个又疯癫,从她们身边拿走一块玉佩,想来是再容易不过了。

到时候,即使小桃发现玉佩不见了,也不敢伸张。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怕出事,将玉佩交给我了。而姚妃这边,不见了玉佩,也只会以为是和裕太妃拉扯的时候,掉入了婪湖。就算姚妃执意要打捞,我想,浸了那么久的水,再捞上来,即便之前涂了麝香上去,到那时,怕也会找无痕迹了。

只是,那人未曾想到,我先他一步去了永寿宫,而小桃却把玉佩交给了我。可,他既然能盘算得到玉佩会到永寿宫,那么,必然要让裕太妃首先拿到才行。

兜兜转转了一圈,原来裕太妃突然发狂,到底还是一场阴谋。既然夏侯子衿说裕太妃不知道那玉佩是太后送给他的东西,那么,定是那流苏上的赤色玉珠!

记得当时我还特地注意了一下的,只因那种颜色的珠子不常见,尤其,还用来装饰在流苏上面的。

能让裕太妃发狂的东西……

摇摇头,这条线太长了,我几乎要转不过弯来。

思忖了良久,才开口道:“此事都不要再提及,我们就端看着吧。”

“可是,娘娘……”晚凉还欲说什么,却被芳涵打断道:“既然娘娘如此说.奴婢们自当切记。”

闻言,晚凉终是也未再说什么。

打发了她们都下去,独自坐在窗口。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了,空气也不再寒冷,缓缓的,还是能觉出一抹暖意。此事看来,和我是没有关系了。我单只是想着,到时候那流苏再次现身的时候,不管是在哪个地方,我又该如何向夏侯子衿解释,本来在我宫里的流苏,如何去了那里?

呵,我总不能说,它自己长了脚了吧?

想了好久,终是没个完美的借口。

摇摇头,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又隔了一会儿,便听得外头朝晨敲门道:“娘娘,晚膳准备好了。”

我应了声道:“拿进来吧。”

朝晨这才推开门,而后,她身后的宫人们才一一进来。小心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又恭敬地退出去。

朝晨过来扶了我过去,小声道:“娘娘,奴婢听晚凉说,流苏的事不必再担心了是么?”她微微皱眉瞧着我。

我点了头,才见她拧起的眉头缓缓放松,笑道:“太好了,这样奴婢就放心了。”她边说着,边为我布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