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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141)

真的过得好。

呵,晚凉的话,让我仿佛突然间又想起那晚上顾卿恒对我说的话。他说,我现在不能让他放心,所以他才要进宫来看着我……

喉咙有些难过,连着鼻子都是酸酸的,好坏的两个宫婢,想把我弄哭啊。

吸了吸鼻子,笑了。

往前又走了一些时候,瞧见远处那抹明黄色的影。

那个方向,该是从太后的熙宁宫出来的吧?才想起今早李公公说太后逃他下了朝过熙宁宫去的。我却不知,他竟然在熙宁宫待了那么久么?

他走的很快,李公公跟在他身后追着。

不觉又想起那次他主动去熙宁宫,太后却不想与他说话的情景来。他狠狠地与我擦肩而过,也如现在这般疾步离去。

不过,看着他矫捷的步伐,心里又微微地放下,看来他身上的伤没有大碍了将目光缓缓地收回,回神,瞧见前面站着一个女子。我走上前去,她似乎猛地回神,见了我,急着行礼道:“嫔妾给檀妃娘娘请安。”

我只随意点了头,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仔细瞧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热,片刻,才想起来。是阮婕妤啊,夏侯子衿遇见如梦的那一晚,原本应该是个她约了一处的!

有些惊诧地回眸,那件事情过后,我还真的没有想起她来。

朝晨见我又回头瞧,便道:“娘娘怕是不知道她,她是阮婕妤。也不知什么事情,皇上从去年就不再见过她。奴婢听闻她还大病了一场,一直在元宜居卧病呢。”

我轻笑一声,怕是她的病,我多少还知道点儿。

回了景泰宫,吃了点东西便回了寝宫休息。

晚上的时候听闻夏侯子衿去了储良宫,我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失落。

一连十日,他都是出了御书房,便直奔储良宫去。

舒贵嫔的死早已经淹没在后宫这个华丽的舞台之上,用不了多久,很多人,都不会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子了。

而我,丢了她给我锦囊,却也从来未曾后悔过。我不过是存了女人的妒心罢了,我想,换位思考,别人也未必能将可以缅怀我的东西交给夏侯子衿去。

谁都不会这么傻,让自己身边的男人,去怀念其她的女子。

后宫盛传,姚淑妃虽然没了帝裔,却一直圣宠不衰。

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容易便能传进姚家人的耳朵里。也能容易地,传去舒景程的耳朵里。

想起妹妹的惨死,想起姚家的无情,我想此刻的舒景程心中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浓。他或许还觉得,将他调去上林苑,是个绝好的机会。

而我有一事,终是觉得奇怪。为何姚淑妃能够对千绯迟迟不动手?

难道只是因为她在圣宠期间,不愿做那些暗事么?

呵,姚淑妃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从她那日在储良宫明着要杀我的时候,我便知道,有时候,她也不是个能按捺得住之人。只是此事,我也不会去插手,也许,她还是观望着,她在等着我动手。

只要我迟迟没有动静,相信有一日,她定会忍不住。

千绿与千绯姐妹突然安静了起来,毫无动作。

而王太医依旧每日按时去给千绯请脉,也并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消息来。

我每曰照常过熙宁宫去给太后请安,终于又在熙宁宫见着姚淑妃。她依旧高傲地坐在太后的身旁,瞧着我的眸子里,始终含着恨。

我只作未见,只低头与玉婕妤耳语。

出熙宁宫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回头,见竟是姚淑妃。

忙行了礼道:“淑妃娘娘。”

她直直地看着我,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双眼睛着我的眼神,始终如一我不免嗤笑一声道:“娘娘何苦如此看着嫔妾,那日的事情,嫔妾也已经与娘娘说得很清楚了。”

姚淑妃上前逼近我,狠声开口:“那事本宫可以不算在你的头上,不过,从皇上在储良宫为你挡下一掌开始,本宫便在心里告诉自己,面前的女人,将会是本宫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心头一震,原来,是为了夏侯子衿。

抬眸瞧着她,浅声道:“娘娘是要再杀嫔妾一次么?”还没出熙宁宫呢,她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么?

她嗤笑一声道:“你太小瞧看本宫了。你很聪明啊,想留皇上的心,那么本宫告诉你,本宫也可以!”

我怔住了,她又冷冷地哼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一时间呆住了。她也说,要留他的心。

我不知这十多日来,她对他做了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事,若然她的孩子真的生了下来,还是个皇子。姚家要拥立幼子,她姚淑妃究竟是站在夏侯子衿这一边,还是站在姚家那一边?

半晌,又摇头无味的笑。

姚淑妃怕是不知,这辈子她都再难有和他的孩子了啊。太后虽然是为了江山.这一招也确实是狠毒的。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力……

其实太后她对这样的滋味儿,甚至熟悉。

她当年便是没有子嗣,所以她把她全部的爱,都给了夏侯子衿。

若是裕太妃没有疯癫,我倒是想问问,亲手将儿子让出来,她又究竟是何种滋味?

已经过了十多日,想来夏侯子衿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果然,这一晚,他没有再过储良宫去。却也没有来景泰宫,而是去了庆荣宫看千绯。

站在窗口,呆呆地望着院中的景色,昏暗的光线,却依旧可以瞧得出万物复苏的样子。

忽而,又想起舒贵嫔临死前的那番话,她说她是不能独享他一人恩宠的,只因他有着三千佳丽啊。

姚淑妃说,要留住他的心。

可我却想问,这后宫之中,真的可以有一个女子,可以永远留得出他的心么每每,他面对着我的时候,那种温馨的感觉,那么真实而温暖。可是,当他离去,我只能听到他今日去了哪里明日去了哪里的时候,又会觉得那般怅然若失所以我才要说,他的宠爱,是我渴望,却又觉得心悸的。

“娘娘,早些休息吧。”晚凉进来帮我关了窗户,催促着我休息。

我默默转了身,上床躺下。

又是连着十日,他不是去了储良宫,便是过庆荣宫去。

后宫之中,仿佛出现了姚淑妃和荣妃两相平衡的奇怪局面来。

时间过得已经很快了,转眼,已经三月初。离夏侯子衿生辰不过短短数日的时光了。

这日,我起来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苏暮寒给我的药水已经不多。幸好,待三月初九那一日,便可出宫去,到时候派人去取一下,应该是不会有问题。

唤了朝晨进来帮我梳妆,才起身,便听得外头李公公叫道:“皇上驾到

算算,他都有二十多日不来景泰宫了呢。

此刻听到他来,竟然也不是兴奋,那种感觉,朦胧的,说不出来。

与朝晨一道出去,他大步跨进来。

行了礼,他挥手道:“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