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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208)

突然想起青阳的那句“青阳是北齐人”,是啊,我不能忽略了这个事实,所以,她做的那一切,更能让我觉得合情合理。

那么韩王呢?是否这一切,他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情?怕是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青阳与瑶妃,陷害了我。用我,引出顾卿恒,然后再帮姚行年夺回皇都的兵权!这是一招很严密的一箭双雕啊。

只是,我想起韩王,浑身忍不住会颤抖起来。

想起夏侯子衿举剑冲进他房里的那一刻,那场面仿佛,还历历在目。

抬眸瞧着他,低声问:“那日在驿馆,皇上冲进去的时候,若是没有人拦着.皇上的这场戏,又该如何唱下去。”难道他真的要将计就计将韩王杀了么?

不管他是装作气愤自己的妃子与韩王有染也好,还是装作一时失手也好,都不可避免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我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傻。

他嗤笑一声道:“朕本来就不想杀他,朕只不过是想趁机,一睹那面具下的容颜。”

我只觉得一惊,他要看韩王的脸作何?继而,又想起那时候,他问我,是否见了韩王的脸,我否认了。回想起揭开他面具的一刹那,如传言中的那样,那是一副惊世的绝美容颜。仅此,而已。

“皇上要看他的脸作何?”忐忑地问着。

他却是不回答,只叹息道:“只可惜了,朕的剑尖还未触及,就被青阳的剑挑开了。”

他的话,又今我想起那日从韩王的房间传出的打斗声,还有他被青阳震出来的那一幕。心头狠狠地吃惊,忙拉住他问:“皇上的伤如何?”

他摇头道:“朕没事。”

是么?

仔细看着他,他的神色带着些许倦意。我知道,当日青阳若是真的以为他要杀韩王,出手定是不会轻的。只是,他不说,我也不会追问。

俯身,抱住他的身子。

继而,又想起他背上曾挨过一刀,虽然过去好几日了,伤口定然已经结痴,可是我还是要忍不住去刻意地避开。想了想,低声问:“如今御林军的统领是谁?”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想笑了。

后宫不得干政啊,我都干了多少次了?而且,我与他一起,仿佛是永远离不了这样的话题。可是我并不觉得累赘,我反而很喜欢,因为我想,帮他分担。

“蔡恒。”他的声音淡淡的。

他不说,我亦是知道,那绝对是姚行年的人。

“那,张陵夫妇呢?”

他轻笑:“如你所愿,发配边疆了。”

看来太后还是给了姚行年这个面子的。想了想,我开口道:“皇上,姚将军既然在那当口上还想保张陵,而不是一开始就将蔡恒推出来,或许,那蔡恒并没有如张陵般对他忠心。”

他赞许地看我一眼,点头道:“此事朕早就想过了,所以,才将计就计,要顾卿恒暗中去帮朕拉拢他。”

心头一震,随即浅笑道:“那么,皇上给卿恒的罪名,又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他沉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玩忽职守,朕降了他的职,直接降为御林军侍卫。”

如此不动声色的一招,却可以让顾卿恒最大限度地接近蔡恒。夏侯子衿,看来他真是盘算了好久了。

而我,却又突然想起姚行年来,开口问道:“姚将军回沧州了么?”

他却是摇头:“没有,南山刺客一事还未曾解决。他暂时不会回去。”

我倒是奇怪了,虽然一开始姚行年主动要查,那是怀疑姚振元的死与那些刺客有关。可后来,应该知道,姚振元死于舒景程之手,他何以还对看事如此上心?我忽然又想起那一日,姚淑妃出手将我和韩王打落南山的情形。如果说姚行年真的与北齐有联系,想来姚淑妃也是不知情的。否则她害我也罢了,是不会动韩王的。

微微一震,姚行年根本不是因为那刺客的事情,他只是借口留在皇都不回去也许是因为,对蔡恒他也还不放心,还想,再“教导教导”吧?

我瞧着他,开口道:“皇上,他是故意请缨彻查此事的。”只要查不出来,他便可留在皇都的时间久一点。

他冷了声音道:“朕何尝不知他是故意的?所以,朕一直在找人,看看谁能背了这个黑锅。”

我吃了一惊,他说,背黑锅。

那么,南山的刺客……与他有关?想到此,心不免疯狂乱跳起来。不,不,随即又否定我的想法,如果真的与他有关,又如何解释那些处处争对他的箭矢?如何解释他背上的伤?

只是,如果与他毫无关系,又如何解释他方才的话?

思忖了良久,才开口:“南山刺客一事,我也是想了许久,终是没个头绪。”那时候,该怀疑的人,都怀疑过了,原来以为是显王,可照晋王的话看,又不是。

悄然看向面前的男子,他的嘴角微笑,朝我道:“你自然没有头绪,只因那当中,有朕的人。”

终是错愕了,原来真的,与他有关。那么,为何……

他瞧出了我的不解,又道:“朕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个人,却不想,那日真的混入了刺客。所以,目标变成了朕,呵,想那姚行年再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姚行年定是查不出来了!想来当日他要晋王查的,确确实实是那些要刺杀他的刺客吧?

我也是万万想不到,当日的刺客,居然有两队。呵,都是蒙面的黑衣人,又哪里真的分得清楚啊!想来,在那箭矢飞向他的时候,他也已经意识到了。可,他说,要试探一个人……

吃惊地开口:“皇上要试探……韩王?”

只因,他对韩王做的事情,太多了。先是上林苑狩猎场里,要我对韩王放出一箭,他明明知道我射不中,还要我射。那时候,他以为,我认识韩王。而在南山那一次……

我知道了!

慢慢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突然遇刺,那混乱不堪的场面上,所有能动手的人,都动手了。现场却只两人不出手,一个是夏侯子衿,而另一个,是韩王!

当日我就觉得奇怪,可我一直以为,是青阳功夫太好,用不着他出手。再者,他身上有伤,所以动不得武。却原来,根本不是。

他不动手,或许只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武功!

是啊,那臼他舍身救我,让我疏忽了。如果一个会功夫的人,在落崖的时候,他应该会有本能的反应。就算身上的伤再重,他也该作出本能的反应。可是,他没有,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是叫了——青阳。

不知为何,如此想着,心下突然紧张起来,很紧张很紧张。

谁能想到,骁勇善战的韩王,根本不会武?呵,这话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绕是我现在,还是不太相信。也许,是我们都弄错了,也许,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

可是,这样的也许,太牵强了。

夏侯子衿迟疑了下,终是点头。隔了会儿,才听他道:“如果他不是韩王,朕又……无法解释。呵。”他兀自摇头,瞧着我道,“罢了,他都回北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