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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爱梦幻花婿(14)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这这这——这么多药是怎么回事?」瞪着他默默递过来的一堆药包,她不禁傻眼。

不过是小小擦伤的消炎药,这药包的数量也太惊人了吧?

慢着,等等!这些药包上的日期……

微眯起眸,裴雁行倏地脸色一沉。

「何、澄、南!别告诉我之前医师开的药你全都没吃?!」气呼呼的拎起其中一份药包,她指着上头有些久远的日期没好气地质问。

「……我讨厌吞药丸。」沉默了好半响,他才闷闷吐出一句好任性的话。

「这算哪门子理由,你就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不吃药?」

瞪大了眼,裴雁行没想到他竟有脸说出这种辩解,低下头再从药包堆中抽出一份凑到他眼前。

「既然不喜欢吞药丸,这里也有药粉呐!瞧,护士小姐都好心帮你把药磨成粉了,为什么还是一包都没动?」她手持证物指证历历,像在审问罪刑重大的犯人。

「我有吃了一包。」微蹙起眉,他很不服气地哼了声。

「一包?一包哪够!药不持续服用根本发挥不了功效,你就是这样乱来,伤口才迟迟不会好!」她气昏头的骂道,开始动手替他拆起药包。

「可是药粉很苦……」瞪着她手上的动作,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

「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药不苦难不成还甜的啊?没听过什么叫良药苦口吗?」她没好气地啐道。

将药粉加水和匀,她一手拿着盛了药的调羹,一手端着水杯,脸上绽出一朵危险的笑花,像个恶巫婆似地朝抵赖不吃药的他步步逼近。

「喂,鬼丫头你别想乱来!」他凛着俊颜警告。

拒绝吃药的任性神情直可媲美幼幼班的难缠小鬼头,什么白马王子的翩翩风度此刻全都像天边流星,刹那间消逝无踪。

可这种等级的威胁对裴雁行来说,丝毫起不了作用。

开玩笑!这可是难得的报仇好时机,让她能一吐这些日子惨遭欺压、忍辱负重的鸟气,她怎么舍得放过!

「别想逃了,我动你还是趁早认命束手就擒吧!」嘿嘿嘿笑了声,她念着电影中摧花狂魔的必备台词。

「你、你别过来!不准再靠近我……不然、不然我要叫人了!」背贴着墙冷汗涔涔,何澄南完全没心情欣赏她的演技,悲情无助受害者的角色足以为他赢得一座金马奖。

「哼哼,你尽管叫啊,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挑挑眉,她显然心情很好的使坏上了瘾。

「喂,你……呜!」

好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

才想警告她别再靠近,别想威胁他乖乖就范,但他微启的唇猝不及防地就被人硬生生灌进一匙苦涩药汁。

水!给我水!

苦涩得泛起泪雾的俊眸,恨恨瞪向眼前笑得一脸痛快的恶女,何澄南薄唇就着她手中的水杯仰头饮进一口,旋即恼怒地俯下身,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狂猛地吻上她的唇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既深重又狂肆,融化在两人唇齿间的滋味更是——

唔?!好苦!

简直是恶心毙了!

这个小心眼的阴险男,居然暗算她!

嘴里尝到自何澄南唇舌渡来的苦涩药汁,裴雁行气恼地瞪大双眸,使劲推开吻她吻得又重又疼的男人。

只见她急切地仰头大口大口灌进开水,直到残留的药味渐渐冲淡,她才涨红了脸,用力擦着惨遭他偷袭凌虐的唇瓣。

「喂,你个性很糟糕耶!」她气恼地抗议着。

不过是逼他吃个药,居然这么对付她,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可恶,竟然做出强吻这种下流事,如果真的这么欲求不满,我建议你不妨翻开你的芳名录,随便钦点几个白马王子亲卫队成员,相信有不少女人会自告奋勇抢着献吻讨你欢心的,哼!」

到时候包准他被那群豺狼虎豹般的女人啃得尸骨无存,她会不计前嫌好心送上一幅挽联,上头就写「精尽人亡」四个大字供后世戒慎警惕。

她边说边再次抬手抹唇,想用力擦去那烙印在她唇瓣上,太过熟悉的温度与气息。

即使相隔这么多年,一个吻也足以引燃潜藏的火苗,让她不由自主回忆起彼此都还年少的那个激狂之夜,这项事实令她感觉很不自在,只想用力甩掉那早该尘封遗忘的记忆。

「我可不想随便找个人充数。」面对她太过大方,努力将他向外推的提议,何澄南只是模模糊糊闷哼了声。

眼前女人不满轻讽的语气与抬手抹唇的嫌恶动作,在在令他心头微怏,低垂微敛的瞳眸幽合地紧缩了下。

「也对,这么丢人的事若传出去,白马王子的颜面要往哪儿放?」没注意到他微沉的神色,她忙着对他龇牙咧嘴扮鬼脸。

「我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同甘苦、共患难的滋味。」

状似无辜地耸耸肩,他微微泛青的俊颜硬撑出一抹虚假的笑,面对她气恼的指控,显然毫无反省愧疚之意。

「你——可恶,谁要和你同甘共苦了!」

想起方才那狂猛,一点也不符合他优雅形象的狂野索吻,裴雁行的脸庞就飘红,只想一拳挥去他脸上太过虚伪、逞恶的笑花。

这男人心眼这么坏,除了生得一张欺世骗人的俊颜,真不知道外头那些女人是看上他哪点了?

「真可惜,我还觉得挺不赖的。」舔舔唇,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这种特别的喂药方式,哪怕是再苦,再难入口的药都甘之如饴呀!

「雁子,我不介意你以后都这么喂我吃药。」末了,他很认真地朝她微笑提议,仿佛自己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与让步。

「你想得美!」

瞪着他狐狸似狡诈的笑脸,她又羞又恼地骂道。

胆敢趁机占她便宜?

他活得不耐烦了!

「何、澄、南,让你赚到一吻嫌不够,居然还敢肖想再来个第二次、第三次?你找死了你!」微眯起眸,她喀啦喀啦扳着指关节,阴恻恻说道。

「你想怎样?」大退三步,他警戒地开口。

稍早偷香得逞的快意心情,早被她一番话给恐吓殆尽,毕竟这枚恶女前科累累,饶是他再自负也不敢轻-她的报复。

毕竟,当年一觉醒来面对满床黑压压的蜘蛛大军,恶梦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何澄南下意识绷紧了身子,瞪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她。

「哼哼哼,从明天起,你就安心等着收我送上门的大礼吧,咱们走着瞧!」

撂下一句令人心惶惊恐的话,她唇畔诡异的笑弧让他背脊猛地窜起一阵寒意,全身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得罪了比小人更危险的恶女,看样子,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第七章

何澄南的恶梦果然成真!

打从裴雁行奉导演严-之命,每日傍晚前来协助手伤未愈的他赶工制作道具仿古娃娃,属于她的东西就开始一样一样悄悄进驻他的私人天地。

首先,是她多年来早已使用顺手的塑刀组与模型制作工具,再来则是印有恐怖骷髅头的马克杯和一些图案诡异的私人用品,以及据说具有磁场疗效令人放松心情,却让他看得全身发毛的银制蜘蛛底座水晶球。

以上这些,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忍受。

但这回——

她实在太超过了!

「雁子,这是什么鬼东西?!」

瞪着宽大工作台上无端出现,大剌剌占据了三分之一空间的两只压克力箱,何澄南知道这是专门用来饲养像是小白鼠、金仓鼠这类小型宠物的透明箱,但理智上他又不得不面对,依这女人诡异的嗜好和前几天扬言报复撂下的狠话,那箱子里关的绝对不是什么可爱的哈姆太郎!

「别担心别担心,我知道你虽是个大男人,但很怕蜘蛛的……-,别瞪我,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心情好常保微笑不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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