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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爱梦幻花婿(19)

身为焰珩工作室负责人,她可不想返国第一份工作就惨遭雇主临时解约。

「我担心的人是你。」

瞪着她太过轻率的敷衍,何澄南对她总是重视旁人,却轻忽自身安危的态度感到不满。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听了他的话,她反倒笑了。

人家王赫昆的目标摆明了就是青春亮眼的傅美眉,干她什么事?这男人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你也是女人。」何澄南难得沉下醇厚的嗓音闷道。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很可能碰上骚扰或麻烦,可他的忧心,她却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拜托,你别老担心我行不行?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你,我不也过得好好的?有缺手缺脚吗?」双手叉腰不服气地挡住他的去路,她执意与他在夜深人静的花径上对峙。

重重乌云掩去今夜的月,不远前方旅馆的灯火透过花架藤蔓错落在何澄南俊逸的脸庞,掩去平日的温雅,多了分沉郁的气息。

就算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是吗?

听见裴雁行这么轻易地否决自己存在的重要性,何澄南就觉心底一阵窒闷。

他恼的不仅仅是她的轻忽,更气懑自己在她心底竟如此无足轻重,连点依赖的价值都没有。

他幽黯凝视着她的双瞳,让裴雁行一时间感到有些发毛。

「喂,你干么一声不吭的杵在那儿呀?」缩了缩肩头,她不甚自在地开口。

「是你挡着我的路。」不愿在她面前屈居下风,他仰起头淡道。

「啊?不好意思……」这才发现是自己挡到对方的路,她微赧着脸像条斗败的狗自动退了开来。

搞什么,她干么这么听话呀?

才在心头暗啐自己可笑的行为,她的心思很快又被何澄南接下来的话打断。

「凭你这种冲动坏事的性子,若不是祖上积德、老天保佑,我真怀疑这些年你在美国是怎么平安度过的。」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他微眯着双眸轻哼,教她气得瞪大了眼。

这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呐?

居然这么眨损她,把她看得扁扁的,实在太嚣张了喔!

「哼,面对不识相的家伙,自然是见一个打一个,来两个凑一双!」挥了挥拳头,她发表暴力宣言,当年的不良太妹果真不是白混的。

「不识相的家伙?指的是哪类?」挑挑眉,他故作不解地笑问。

「自然是意图不轨的色胚!像那种老爱用色迷迷眼光看人的、毛手毛脚不安份的,还有——就是专爱偷香乱吻人的!」

意有所指的目光扫向身旁的他,裴雁行突然掀起菱唇,极富威胁性地在他眼前张握着五指,活像随时准备痛下杀手。

「乱吻人?那真是糟糕的习性。像我就有原则多了,只吻『特定的』对象。」别有深意的目光缓缓对上了她,何澄南温醇的嗓音如音色优美的琴音滑过她的耳畔,更撩拨了她的心。

「你口中『特定的』对象,指的该不会是好捉弄的玩具吧?」强拉回有些飘远的心魂,她板着脸开口。「你如果敢说是的话,哼哼哼……」危险地扬起拳头,她笑得好虚伪。

「雁子,你的拳头只适合用来招呼色狼。」摇摇头,他不受威胁地笑了。「再说,当年我们俩所有能做的、该做的全都做尽了,你那时都没这般款待我,现在就更用不着了吧!」

抬手握住她张扬的拳头,他微微倾身附在她耳畔,轻吐热息说出暧昧至极的私语,教裴雁行双颊倏地染上红云,不可置信地瞪向竟敢如此大胆说出这番话的他。

「你你你你你——给我闭嘴啦!」

要不是双手都被人给制住,她真想让这不知羞的男人尝尝锁喉滋味。

「总之,你说的话我听就是了!姓王的那家伙要真瞎了眼敢来惹毛我,看我不把他扁成猪头才怪,这样一来你就放心了吧?」她没好气地哼着。

何澄南却教这番宣示拧紧了眉心,「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跟男人对上?更别说要反制住对方了。」

「喂喂喂,你可别太小看人喔!我可是有练过的。」

生性好动的她在美国学了不少搏击术,虽然称不上专业,但用来对付一些宵小色狼可是绰绰有余。

「你就是这样太过自信才让人担心!」他也有些恼了,箝制住她双手的劲道微微加重。

「喂,你做什么?」

蹙着眉感受腕间传来的不适,她困惑地瞪向他,却发现他幽黯瞳眸中盛满她无法理解的深沉与执着。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先天上就不平等,如果今天对方这样制住你,任你有再高超的搏击技巧都无法发挥,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仗着身形的优势将她困囿在自己与花架之间,何澄南有意无意撩抚过她颊畔的气息和咄咄逼人的问话,竟让裴雁行感到惶然失措。

久违了的沉郁气息自他周身悄悄辐射而出,笼罩在举止-昧的男女之间。

也许是因为夜色太浓、也许是彼此忙了一天都太疲惫……

也许、也许……无数的也许在她脑海中飞掠而过,但当他带着灼烫气息的吻深深印上她的唇时,她的思绪心情,全都乱了。

她应该要推开他的!

应该狠狠赏他一记拳头,不准他再妄想偷袭她的唇。

可是呀可是……

这样狂野的深吻、热烈的情焰竟让她感到熟悉与怀念,仿佛从十年前那一夜引爆燃烧后便不曾停止。

他火热的唇夹带与平时温雅形象回异的霸道气势执意深吮着她,柔软勾人的舌尖则时轻时重挑弄探索着她的芳泽,引发她背脊一阵轻栗。

直到缠绵的深吻几乎耗尽彼此的气息,两张胶着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却又距离极近极近,近到她的鼻端全是专属于他独特好闻的味道,薰染得她神智一阵晕然。

他的怀抱,还是一如过去那样温暖厚实。

被他宽厚的怀抱紧紧搂住,她半敛着眸子脑袋昏昏然地想着,止不住微微轻悸的心情却在下一瞬间教人打落谷底。

「现在,你知道自己敌不过男人的力气了吧?」调整了紊乱的气息,他勉强拉回心神漠然开口。

「什么?」

被他话中的冷淡惹恼,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瞪向他。

「知道自己处于弱势就该收起冲动的性子,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刻意回避她恼怒的眼神,他又道。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阴森森地开口,稍早的浓情蜜意早被裴雁行一脚踢到外太空去。

在突然吻了她之后,他竟敢这么妄自下了结论?

这男人方才对她所做的一切,该不会就为了证明他是正确的?!

「何澄南,你这个混蛋!」

一个反手擒拿轻轻松松破解了男人的箝制,趁其不备,羞恼到极点的裴雁行屈起右膝,狠狠袭向他脆弱的小腹。

「呜!痛……」

何澄南吃痛的闷哼回荡在寂静的中庭,即便是个大男人也禁不住这般凌厉的攻击,只能很没面子地软软倒下身子。

「哼,知道自己的娇弱,下回就别做出色狼的举动,不然吃瘪的可是你自己。」用力抹了抹唇,想擦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气息,裴雁行气息微乱地将他先前教训她的话狠狠奉还回去。

真是个爱记恨的鬼丫头,和他比起来简直不遑多让!

「雁子,你下手真狠!」颓倒在地,何澄南冷汗直流,狼狈地指控。

生在温室的白马王子哪堪暴力女的残酷虐待?只能抱着肚子虚弱闷哼,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吧,哼!」

冷眼瞥了他因痛苦而苍白的俊颜,裴雁行努力忽略心头隐约浮现的一丝丝同情,先前被袭吻的气闷总算获得纾解。

唔,心情一放松就好想睡觉,瞄了眼手腕上的帅气军用表,「啧,都这么晚啦!不行,我得早点去睡,明天一早还得应付姓王的那家伙。至于你,记得别在外头玩太晚,早点回房间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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