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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爱完美达令(3)

望着他突然变色的面容,孟音心头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却仍是大胆地仰首面对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男人,随着他愈来愈向自己贴近的阴沉脸孔,一股炽热的男性气息伴着醇酒的味道,不住朝她白晰的粉颊吹拂而来。

「啊……唔!」

正当孟音敏感得承受不住他的挑弄时,她想要向后退去的身子却突然被他给制住,整个人猛地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灼热的唇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警地覆上她鲜嫩的唇瓣,细致柔唇碰撞到牙齿的滋味可不好受,痛得让她紧蹙起眉头,而始作俑者的男人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尽情凌虐她的唇瓣,直至好一阵子后才满意地退开。

「你……」她开口,倏地双颊羞红地发现自己此刻的嗓音,竟无力酥软得好似情人间的呢哝,煽情而惑人。

唇畔有些许刺疼,淡淡的咸腥味传至口舌中,她蹙眉抬手轻抚。

好粗暴!都流血了吧?

「现在你还敢说你知道如何当个好妻子吗?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满足我?」

任翔低低哑哑的嗓音,伴随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徘徊,孟音有些诧异地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狂鸷的眸子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自己,紊乱粗喘明白显示着他想要的不仅是如此。

而此刻的任翔,心中也是懊恼不已。

刚才那粗暴的一吻,明明是他为了教训她而故意欺侮人的,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恋上吻她的感觉。

她娇嫩的唇瓣是那样的柔滑,微颤的舌尖是如此的甜美,让他差点欲罢不能地想要愈吻愈深、愈吻愈狂,甚至在那一刻猛然升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渴望就这么强要了她的身子,与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就如此刻,她无助躺在自己身下的荏弱模样,直教他不愿放开她柔软香馥的身子,却又不得不让理智回笼,勉强自己自她身上离开,否则后果绝不会是他想要面对的!

「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的。」

就在任翔方离开她那诱人的胴体时,孟音的一句话差点打碎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她努力自大床上爬起身,才遭人蹂躏过的唇瓣红滟滟得十足诱人,原本样式保守的白绸睡衣也因刚刚的挣扎而凌乱,微露出了大片香肩,下-也不知在何时撩到了膝头,少女光滑白晰的小腿正惑人地呈现在任翔眼前,教他不由得全身燥热了起来。

该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的美景自然会有反应!

可听听──

她这像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虽然他与她已是夫妻,但事实上对彼此的认识仍形同陌生人,这姓孟的女孩居然可以在男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怕他一下子兽性大发,就这么要了她?

满腹怒气无处发泄,任翔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对这未成年女孩的一言一行如此敏感,他只能气闷地沉着一张脸,缓缓背过身不去看那令他欲火狂燃的诱人美景。

捡起方才被遗落在一旁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他深吸口气坚定自己的决心,重重地将那张他早已签了字的协议书拍在房内的木桌上,狠下心对身后的孟音撂话。

「你如果实务就早早签字,别妄想在这场利益结合的婚姻里得到任何感情,我是不会认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妻子,更何况你的存在还是妨碍我自由的枷锁,我是不可能给你任何好处的!」

是的!他的自由,他最崇尚的生活,全都因这女人的出现而毁灭!

她和他的婚约是一道无形中炼住他的枷锁,让他无法再度展翅高飞、远离父亲所欲让他继承的一切……

都是因为她!

所以,他是绝不可能在这场婚姻里付出真感情的,她必须趁早认清这点才是。

撂完话后,任翔旋即恼火地转身离去,并重重甩上房门,直到此时,默默坐在床上的孟音才有了动静。

她缓缓下了床,起身走至木桌前,漆黑双瞳幽幽地望着放在上头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

任翔潇洒的签名,刺眼地落在文件一隅,而另一边空白处,则是她该签名的地方。

只是……还不是时候啊!

轻抚着那一纸冰冷的文件,孟音清灵的脸庞忽然露出淡淡迷蒙的微笑,笑容是那样的忧郁、那样的哀愁,丝毫不符合她青春年华该有的神情。

这世界上,难得有人会在同一天签下结婚与离婚的文件吧!

自己是不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呢?

将木桌上那一纸文件小心翼翼地对折、再对折,她手握着那张纸,身形袅袅地走至窗口。

微推开窗,一阵阵狂恣阴郁的乐曲不知由何处传了出来,磅p琴音凌厉中隐含不平的愤怒,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静静倚窗聆听,一双幽雾迷蒙的眼望向窗外暗黑的天空,无神轻喃──

「你说,我的存在妨碍了你的自由,但至少……至少,你曾尝过自由的滋味,而我,却连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默默闭上眼,隐去眼底不为人知的泪雾,孟音静静地聆听着那同她心情一般阴沉的乐曲,伴随那声声琴音,一同无眠到天明……

第二章

婚后的日子平静得像是座沉滞古井,同过往的十来年一个模样,不过是换了囚禁她的牢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少了些无情的冷嘲热讽。

这样的生活,对几个月前还禁闭在孟家大宅不得脱身的她来说,该算是奢求了吧!

粉嫩唇畔微微露出浅笑,让孟音原本略显空灵的秀致脸庞,多添了些人性的神采,不再让人感到那么难以捉摸与缥缈。

静静走在别墅二楼的长廊上,听见走道尽头处的一间房内,传来女仆芳怡和敏君的窃笑声。

这幢偌大的宅子,若非还有几位照顾她日常起居的佣人留着,偶尔传出几句笑语或对话声,怕是会空寂得令人害怕吧!

有些好奇地,孟音朝那间她还未曾进入过的房间走去。

结婚快三个月,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地整日待在屋内,两层楼的房子就算坪数再大也早被她摸遍,唯一不曾进去过的,就是位在走廊尽头、正对着主卧室的这间房──她丈夫任翔的书房。

缓缓走至房门口,她正打算推门进入,却在下一刻听闻两位年轻女仆的对话而迟疑了。

「从结婚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少爷回这儿的次数可是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呢!」芳怡抱怨的语气自房内传来。

「就是说啊!都是因为那个少奶奶,你没看,新婚当夜她就把少爷气成那样,我还没见过少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呢!」敏君也不悦地咐和。

说起任翔少爷,可是她们这些年轻女仆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撇开良好的家世背景不谈,任翔少爷俊帅的脸孔、优雅的举止,多年来留学英国涵养出如古典贵族般的气势……归属于他的一切都是那么耀眼炫惑,如今少爷突然娶妻,真是教她们扼腕不已。虽然说新任少奶奶容貌绝佳,但似乎是不得少爷的心,更让她们这些女仆私下极为不服气。

只是,人家终究是这家中的女主人,少爷不在,她们虽不好正面与她对峙,却也擅于使些小把戏,故意忽略她的吩咐或是要求,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怨气。

「我看-,少爷跟那木头美人的婚姻,大概也持续不了多久。」

「是啊,那女人能多在这待上一天,就该偷笑了……吓!-……」

两个女仆口无遮拦地说着风凉闲话,不料却在步出房门时,正面对上了静静站在外头的孟音。

「你……少、少奶奶,你怎么会在这?」芳怡和敏君神色惊疑不定,担心猜测着自己方才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我只是瞧这房门半掩着,所以过来看看。」孟音淡淡地说着,对于方才听到的闲话无心计较,清幽的瞳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教两位女仆稍稍放下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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