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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爱完美达令(7)

「那是当然!」

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志在必得的决心不容人质疑。

她一定要掳获任翔的心,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败臣!

「你的脸还好吧?」

好不容易送完了宾客,任翔才进房间,就见孟音出神地坐在床沿,脸上的伤完全没有处理,红红紫紫的肿了大半,让人看了心疼。

「怎么不处理一下?这样下去会愈肿愈厉害的。」

看她对脸上的伤毫不在乎的模样,任翔皱起眉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在意。

也许,是因为那伤太碍眼,让她原本白净的小脸又红又肿,所以他才会感到不快吧?在心底如此解释着,他不忘唤人取来冰毛巾帮她敷脸。

「唔?」直到冰凉的触感突然碰到热烫的脸颊,孟音才从神游中回魂。

「啊!」当她一瞧清眼前的人竟是任翔时,讶然地连连后退,整个人爬上了大床。

「怎么,会痛吗?」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困惑神情,任翔心底竟觉得有趣,却又担心触痛了她脸上的伤。

「不、不会痛。」傻傻地摇头,看着他手上的冰毛巾,她有瞬间的怔然。

「那就不要乱动,不然明天包你脸肿得像馒头。」他看似严厉的训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动作,在在表现出了隐藏在表象下的温柔。

他是在关心她吗?

伤处的肿痛热烫加上冰敷的触感,刺刺疼疼的感觉交错在半边脸颊上,不禁让孟音回想起过去在孟宅,即使那里头住的全是和她流着相同血缘的亲戚,却从没有人会关心她被打的伤疼不疼,也不会有人好心地为她冰敷治疗。

「谢谢你。」她诚心地向他道谢,不止是此刻,也为今晚他挺身而出保护她的举动。

那是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心头暖暖的、有种受人呵护的感觉。

「没什么好说谢的,倒是你,被人打的时候难道不会躲吗?怎么傻傻地站在那任人宰割?」一想起今晚那一幕,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却来不及阻止,心底就有说不出的懊恼。

虽然他无法接受两人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但并不表示他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欺侮而不出手帮忙。再怎么说孟音都是个女孩,那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毫不留情地伤害她!

「躲,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而已。」她低声喃喃自语,不料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你?」任翔有些讶异,心底莫名的怒火更炽。

孟音不语,只是沉默地接过他手中的冰毛巾,自己敷在脸上。

「你说话啊,他常做这种事?」讨厌她此刻的安静,任翔一手扣住她的肩,不让她回避问题。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叹了口气,觉得这已不重要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那个混帐!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任翔愤愤地道,心疼她的过去。

只挥了那混帐家伙一拳,真是便宜了对方!居然毫不留情地出手打一个弱女子,孟家男人该不会都像孟炯一样吧?

「反抗?」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她顾不得嘴角传来的疼痛,仍是笑出了声,可里头的音调却是悲哀的。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良好的家世背景、得天独厚的才华与能力,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现实生活中残酷丑陋的一面?

「你不会懂的。」末了,她只能这么淡淡地回他一句。

「我不懂?」

没料到自己的关心居然换来这样冷淡的一句话,任翔冷下了心,神情再度变得难测。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疏离而冷漠的婚姻关系,或许她很乐在其中也不一定。

压下了心底逐渐升起的关怀与同情,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脸上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肿,起身准备离去。

「是我太多事碍到你了,你若觉得不满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临至门口,他冷冷撂下话。

「我没有……」慌张地抬首,孟音想要解释,话却梗在喉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只是……

只是,她不习惯有人关心的感觉、不习惯这样温暖的情感。

看着他说走就走的身影和重重关起的房门,孟音来不及开口留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留下他,只能怔怔地望着门出神,幽幽地叹息。

也许,她这一生注定得不到幸福吧!

原本冰冰凉凉的毛巾贴在颊畔,此刻已渐渐变得温热失去了消肿的功用,但她却舍不得将它拿开,只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伤的时候,对她付出关心与爱护,而她却不懂得好好珍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刻她即使有再多的歉意,都已无法传递至任翔的心里。

孟音倒在床上,温热的泪水缓缓滑过脸颊坠入毛巾。她闭上眼,任满心的歉疚与泪水将她淹没。

对不起……

「也许,这事是你想太多了。」琴声悠扬的西餐厅内,何净东搔了搔下巴,缓缓做出结论。

「是吗?是我的问题吗?」困扰地看着好友,任翔不甘心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你跟她都不曾了解过对方,你又怎么能草率地认定她有拒绝你的意思?」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何净东中肯地说。

他这次可真正见识到何谓当局者迷,任翔一向很聪明果断的,可遇上了这事,却变得犹豫不决,可见那位叫孟音的女孩,对他有极大的影响力,只是他自己还未察觉。

「真的是这样?」任翔怀疑。

「你自己想想,打从结婚到现在,你和她见面相处的时间究竟有多久,足够让你仅凭一句话的猜测,就认定了她的心思吗?」

他的一番话,让任翔无言,只是不断在心底忖度,真是自己太激进、误会她了吗?

「更何况,」把到嘴边的话顿了下,何净东才又缓缓开口,「你不觉得,那个孟家女孩有些『奇特』?」

「的确。」对于一个出身名门的娇贵千金来说,她至今所表现出的一切,都与常理相违悖。

试问,有哪个娇生惯养、从小被众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千金小姐,能忍受自己被新婚丈夫忽视得如此彻底还不吵着要离婚?更别提那日晚宴上,孟家人对待孟音的严苛态度,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待自家亲人。从他们言谈间的气氛看来,反倒多了分莫名的……嫌恶?

是了,就是嫌恶!

这点让任翔难以理解,心底也开始对他的娃娃妻子在孟家的地位感到怀疑,引发他深入探究的兴致。

毕竟,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太不正常了!

「或许,她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也不一定。」末了,何净东顺口说了一句。

「也许吧。」轻抚着下颚,任翔陷入了沉思。

说不出的苦衷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孟音面对亲人、及受了欺侮时脸上的隐忍与淡漠,竟让他胸臆间突有莫名的疼。

「打从你上次离家出国办公,又过多久了?再这样避不见面也不是办法,我建议你还是回去一趟,心平气和地和那孟家女孩谈谈吧。就算你不再怎么情愿,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任太太』了。」低叹一声,何净东开始觉得拜友人之赐,自己好好一个单身汉就快成了婚姻咨询专家了。

「就照你所说的吧。」

沉吟了一阵,任翔决定依他的建议,再次找孟音谈谈。

只希望,这回两人的沟通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白色轿车缓缓驶入雅致的别墅,回到阔别两个多月的家,任翔心底尽是无奈与疲惫。

说来好笑,在商场上以后生晚辈之姿,与那些城府极深的大老们交手,自己都能冷静沉着地攻下动辄千百万的大case;可一想到要回家面对他的娃娃妻子,他就不免头疼。

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及早解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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