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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网络版)(195)

作者: 白槿 阅读记录

时间一分一秒看似走得慢,其实真快啊,一年的时间啊,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我好像从一个幸福的小少妇遭遇了种种的不幸。

丈夫的背叛,离异,孩子的病魔,新欢的突变,火灾。

未来还有什么等着我,既然老天没有让我死,说明我还有活下去的作用。

那就好好的活着,骄傲地剩着,也不愿再稀里糊涂去爱一个人。

“说到底,你还是不会原谅我的,是吗?”温安年说着,站起身,他的背有了微微的驼,还真没注意到他年轻的背后,高大的身姿都驼了下来。

我偏过头,说:“不会,永—远—不—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床尾,我想用脚踢下去,却腿伤不能动,他是故意地,我不知道信封里说的是什么,我猜想着不会是定时炸弹吧,求和不成就想把我炸成碎片吗?

“这里有些钱,你治疗还需要钱呢,用最好的药,免得留下疤痕。”他说着,往病房外走。

“不需要,我不想欠你的,我们俩已经两清了,这些钱,不需要给我,你自己留着考虑未来吧,再说,这些钱来的也不干净,你在其位谋其职,不要贪污太多,好自为之。”我无情地说。

“难道一点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他叫喊着,回过头,竟泪湿满面。

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明明硬起来的心又要软下来,但是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会引起我对我们以前的回忆。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我低下了头说,心里也变得很悲凉起来。

七年的恩爱感情,在一年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想补偿我,可是我不需要了,因为我不再觉得他亏欠我,即使他背弃我和另一个女人做出了伤害我的事,我也能淡漠消化掉了,成熟了,还是沧桑了呢。

温安年缓缓地拉开了病房的门,低头走出了病房,轻轻地带上了门,除了搬动过的椅子和那个信封,他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靠在床上,眼泪往下落,擦眼泪的时候,再一次碰到了受伤的颧骨处患处,不能感染到这个地方,搞不好会破相的。我拿着小镜子,用海绵签对着镜子擦拭眼泪,不哭呢,季素,一切都要过去了,只需要再忍一忍,再坚强一点就好了。

我拿着日记本开始写日记,经过这次事件后,我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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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季素日记——

四月七日,天很明媚。

温安年来过,留下一个信封走了,他的背影,陌生又熟悉,我第一次爱的人,终于,我和他云淡风轻。

再也毫无瓜葛,他也许不会再来***扰我和孩子了,我对他,早没有了怨恨,到底爱过一场,七年恩情。

细细回顾那七年,他真的待我不薄。

所以,既然不爱了,还是有情分在里面,至少,有恩情埋藏于心。

已经是距离火烧事件七天了,我想我算是惹火上身吗?

程朗被暂时拘留了,之放也离开了我。

如果中途没有出现这么多的错乱,也许这次飞往葡萄牙的客机上,是我,还有之放,还有宝宝。

之放一个人去了葡萄牙,那是我从未去过的国度,是我梦里的国度,他说在那里,我是他的新娘。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是会去一次葡萄牙,哪怕一个人,都要去走走他和我说过的路,说过的广场和售冰激淋小站。

我想我成熟了,也看开了,堪破了。

不再会为爱那么疯狂了,我只是,那个最普通的小导游,小季素,我脾气有点急,性子有点躁,要戒骄戒躁呢。

想起念中学时学到的那首普希金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亲爱的朋友,请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忧郁的日子终将过去。

也许我写的有些错误,念书的时候像背八股文一样背这首诗,现在回忆,却真有一番心境在里面。

生活真的在欺骗我,不幸的事接踵而来,难怪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依然感恩身边每一个人,陪伴我,鼓励我。

季素会更加坚强,不论是有爱情,还是没有爱情,我都还有你们。

而那个人,也许后来我会走在没有你的世界上,也许你在葡萄牙会获得新的爱情。

我只愿,此幸福,彼幸福,彼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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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芝取了药回来,脸上红红的,我想她取个药去了这么久,一定是遇到谁呢,可是这里不会有她认识的人呀,我合上了日记本,笑着问她:“你怎么了,脸颊绯红的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舒心的事了,还是遇到什么美男了?”贤芝应该没有和温安年撞上吧。

“没有啊,就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哎素素,这怎么有个信封在这呢,谁来了啊?”贤芝捡起信封拿在手中疑惑不解。

“小心点拆!温安年送来的,说不定就是个定时炸弹呢。”我恐吓着贤芝说。

“别吓唬我啊,我可胆小,不过凭我这些年和人民币的交情,我敢说这里一定是钱。”贤芝说着打开了信封,把一叠钱从里面掏了出来。

贤芝手指从嘴唇上沾了一点唾沫坐在椅子上开始数钱。

“你小心钱上放毒的——”我逗着她,看她那见财颜开的样子就觉得很逗。

“没事的,被钱毒死我是做鬼也风.流。”贤芝巴拉巴拉数着钱:

“一,二,三......”

“贤芝,我想起来了,刚你话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呢,你说的那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啊,我很想知道是哪个大人物打了一个电话叫我们的贤芝心花怒放了伐。”我朝贤芝眨眨眼睛。

贤芝害羞了,天啊,她居然害羞了,真是第一次看她害羞,记得以前在酒吧有咸猪手揩油袭她胸她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居然会因为一个电话害羞,那小样,还真是一抹低头的温柔,不胜的娇羞,如一朵出水的芙蓉......这是徐志摩的诗吗?我最近咋诗性大发。

“是——是马卫呀。只有他,还惦记着我,不对,不是惦记,是惦念着我,以前的那些男人,听闻我吸毒后都做鸟兽状散去,所谓树倒猢狲散,可只有马卫,还关心我,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越洋电话,我的耳朵都热了,所以脸红可不是心花怒放。”贤芝辩解着,可脸却是更红润了。

“啧啧——是这样吗?还真没看出来,我怎么都觉得像是害羞了呢。你又没有叫马卫回国啊,撒撒娇,他肯定会为了你回来的。”我鼓励着贤芝,我是向来都看好贤芝和马卫这一对璧人的。

“没有啊,怎么会撒娇啊,我都过了撒娇的年纪呢,季素,我仔细想想,我才醒悟,原来我都快三十岁了呢,真的要为自己的将来筹划了,我和马卫像是一对旧情人一样,平静地聊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这样子很好,我没有召唤他回国,我想如果他还在乎我,他会为我回来。而且,他告诉我,其实,他并没有娶妻,那个所谓的法国女人也是他杜撰的,目的就是想试探我的反应,他还说——”贤芝遮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