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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网络版)(230)

作者: 白槿 阅读记录

如果不能照顾他,我这辈子还能原谅我自己吗?

椴我开始用自己的头一下下撞击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钢化玻璃很厚,上面有模糊的窗花,看不见里面,但我清楚,他在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我不要他这样逃避我,我只有伤害我自己,他才会回到我身边。

我一下下地把头重重嗑在门上,感觉不到痛,除了几乎要窒息的心疼,我的伤口已没有了知觉,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重复着撞击的动作,我一句话也不说,一声声“砰砰砰”。那样倔强的撞击,像极了我此刻执念的思念。

我那么想念你,我怎么会害怕你,就算是容颜尽失,就算是残了瘫了,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听到他痛心地说:“你傻了吗你,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今晚睡一觉,明天出去走在大街上,比我好的男人多的一大把抓,你别再发神经了,别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我一句话也不说,机械地把头撞在玻璃上。

有腥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入我的眼角,最后滑过我的嘴边,那是来自我身体中血液的味道,即使头破血流,之放,还是要在一起。

门上也缓缓留着一竖行殷袖的血迹。

玻璃门被拉开,我虚脱地撞在了他的腿上,他蹲下身抱着我,把我抱到了床上,他的头上都是**的,是把自己的头埋在了都是冷水的洗脸池里。

他穿着背心和沙滩裤,还是过去的模样,我没有迫不及待地看他的脸,我想像平时一样,不要把他的伤疤放在眼里,他还是过去的之放。

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掩饰和躲闪自己的伤痕,他将自己白色的背心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缠绕包扎在我的额头上,我咧着嘴朝他微笑,我无力地声音说:“怎么样,你还是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你骗不了我,你再也没有骗我的能力了,我让它全部丧失掉。”

“你怎么这么傻,不要命了吗?要是留下了疤痕怎么办,这么光洁的额头。”他心疼地说,包扎好了,还用手轻轻地摁了一下,我疼地一收,他的嘴里发出了“嘶”的声音,痛在我身上,也痛在他心里。

我心里有些得意,我说:“你以前睡觉前,都会在我额头上吻一下,然后拥抱说晚安。不过早知道撞个头破血流你就会出来抱着我,我早就该撞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把他养得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高大健壮。

“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教教我,我每次,都要在躲避的时候因为你受伤而暴露自己,以后,我都不管你了,远走高飞,看不见了,自然就不管了。”他说。

“你敢,你坐哪辆飞机我就背着炸药去炸掉哪辆飞机,我去当恐怖分子,我让全世界的航空飞机都不敢带你!还有,你没得选择了,要么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要么,就娶我!”我得意地说。

“我的伤疤,不会吓到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我还没有去看他的伤疤,倒不是我没有勇气,而是我不想把他的伤疤当太大回事。

于是我笑着扬起脸躺在他怀里,我双手把他的脸板正,拨开遮在他面庞上的发丝,我看到了伤疤,浅浅的一块白白的粉粉的伤疤,原本俊朗的左边面庞被这小孩手心一般大的巴掌占据着,我的心在那一刻狠狠疼的慌,是一种被掐住了命门一样的痛楚,但我还是若无其事轻轻地说:“哎哟,就这么点点大一小块伤疤把你吓成这样,我当多大一回事呢,切,小菜一碟,你看我腿上,这么大一块呢,没事,我的医生告诉我,坚持用药就行,明年我就可以穿着超短裙或者比基尼了,你这根本都不算事嘛,来亲一个!”我抱着他的左脸温柔地亲一口,轻轻地,生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那一秒,我的内心其实已承受不住,我狠狠地把眼泪憋回去,我告诉自己他妈的这时候要是哭出来那就真不要脸,这个男人为自己连容貌都毁了,我除了哭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吗!

“真的不吓人吗?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我是怕你讨厌这样的我,我怕你害怕。”他这时候的样子,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生怕我会迁怒与他。

“怎么会——这么一点点伤疤,你是自己夸大了,我告诉你,你看我的左脸,是不是有四个痣?”

“有,不过不是很明显,只有很仔细很近的距离才能看得出来。”他的视线慢慢在转移。

“我跟你讲噢,我念书的时候,我都不让别人看我的左脸,也不敢坐在别人的右边,因为那时学校有个女生就因为嘴边长了一颗大痣就被男生取外号叫——大痣。直到中学毕业,我的好友才问我,我告诉她是这个痣的缘故,她大笑我不止,说我是心理缘故作祟,其实她和我玩了这么久也没注意到那几颗痣。”我说。

之放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

“所以说,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心理夸大了。”我又认真的样子捧着他的脸说:“你看,这么小的疤痕,又是浅浅的,擦点药不就褪掉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害我把头都撞破了,坏蛋。”我撒娇地说。

他的目光看着我,像是有了信心,他说:“那——那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在他怀里跳了起来,说:“愿意啊——但是蜜月不能省啊,还有啊,那个彩礼啊,还得按地方习俗给啊,什么三金首饰啊,什么彩电冰箱电视机啊,什么缝纫机啊,自行车啊......”我把老妈那个年代的结婚彩礼都说了出来。

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安静了几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他拿开手,唇贴了上来,这样的一个吻,来得太漫长了,他的唇齿间,还是那样的迷离而温润,他的手伸向我的脑后,手掌心钳制着我的头,我们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片刻逃离深呼吸,他霸道地说:“早就想亲你了,一直没机会。”

“是不是那晚潜入医院就想亲我来着?”我躺在他怀里,腿都架在他身上,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睡姿。

“那晚只是想见你一面,想看你伤势好了多少。”他说。

“那为什么我打你家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啊,你知道我笨打那个国际电话好复杂啊,我几乎是要好几分钟才能拨通一次,却一直没人接。”我说。

他告诉我,是他安排家人把电话设留言状态的,是他让子晚换工作换号码的,是他让麦乐来医院说那些话好让我死心的,是他拜托程朗来照顾我的,是他让贤芝......

“我打不死的小强嘛!贤芝?什么,你说你让贤芝,难道贤芝都背叛我了?啊啊啊啊,可恶的贤芝,我要掐死她!”我张牙舞爪在他怀里。

他双手握着我的手臂,两只手轻轻拍着说:“那天下午我和麦乐从医院里出来回我住的医院,在新街口看到了贤芝,她上了车,你知道她多难攻破吗?我和麦乐轮流轰炸拜托了她一个晚上才说服了她,她答应帮我劝你离开我,为了让我相信她做到了,她还顺利完成了三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