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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恋优质新贵(22)

「嗯?」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秋风吹过收割后的稻田,夜的凉意教阮阮不自觉的瑟缩了下肩头。

「穿上吧。」

脱下身上的薄外套,他将衣服轻覆上她略显单薄的肩。

「我不用……」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但刚到口的话却又让他驳回。

「穿着,要是着凉就不好了。」他有些霸道地说。

垂下头,望着覆盖在肩头过大的男性外衣,阮阮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良久,她才小小声吐出了一句谢谢。

「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这回,沈怀德不再按捺,单刀直入道出了困扰他一整日的问题。

「婚事?你又没有跟我求过婚。」直到好一会儿,她才不情愿地开口。

这一刻,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向来温顺得像头小绵羊般的阮阮,那语调、那口气--怎么都让他觉得她是在赌气?

有些意外地瞪着身旁低头不语的她,他忍不住笑出声,「天!阮阮,难道-是在怪我这个?」

没想到呀没想到!她竟是在为了这事闹脾气呢!

「-早说嘛,我还以为-不想嫁我呢!」他松了口气地叹笑。

实在没想到像阮阮这样乖顺的小羊儿,偶尔也会意外的教人伤透脑筋呢!

「这,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耶!怎么可以是自己讨来的?」觉得有些委屈,阮阮微红了眼眶,这下可让他急得手忙脚乱了。

「喂喂喂,-别哭啊!我承认是我不好,一切都准备得太匆促了,但我也是急着想把事情办妥,所以才……」他焦急地辩解。

要不是艾星琳突然冒出来搅局,他原本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就会上阮家提亲,只不过他也私心承认,对这意外的进展他是挺乐见其成的,只是没想到会下小心忽略了阮阮的心情!

「不光是这个,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的事你却什么都知道,这不公平!」斗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地哗啦啦落下,阮阮不哭则矣,一哭就教人头疼又心疼-!

「唉,阮阮,这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支手抚额,他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这一切,全拜这小女人自己所赐呀!

只是,她应该完全没印象了吧?

「什么天意?」面对他的叹息,她疑惑地问。

「-果然不记得了。」他无奈地笑道,抬手拂过她颊畔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眷恋,「在-去纽约前,我们见过的,-忘了吗?」

「我们之前见过面?我怎么不记得?」阮阮讶然地瞪大了美眸。

「C大,假日的礼堂,从天而降的履历表……这样-想起来了吗?」一手勾起了她纤巧的下颚,沈怀德低喃道。

他每说一句,就教她粉脸上多添一分惊讶。

「啊!那、那个人……是你?」她好迟疑地开口。

「没错,正是在下。」他好大方地回答。

「天!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偶然遇见的男人竟会是他,阮阮讶然的心情自是不可言喻。

「更巧的是,那天-离去后,我又捡到一张-遗漏的履历表……」

「咦,我的履历?那、那你都看了吗?」想起自己在里头写的东西,她不自觉的刷红了脸蛋。

「当然!-的那份自我介绍--写得可真详细呢!」沈怀德玩味地笑道。

他之所以会对她的私人资料、家庭背景,甚至是个性喜好都摸得这么透彻,除了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外,她当初遗留的那份履历表也功不可没。

「你、你怎么能偷看人家的履历!」烧红了脸儿,她窘道。

「怎么?履历表就是要让人看的啊!」

对她的指控不以为意,他耸耸肩,随即一扫先前的嘻笑悠闲,正色道:「至于我的事,一开始没有对-坦白,我诚挚地向-道歉,希望-能原谅我这一回。」

「呃,你怎么说到这个?」面对他难得正经的态度,她有些不适应。

「就是关于我真正的身分……」有些躁闷地搔搔头,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你是指,那位神秘的白先生其实就是你的这件事?」没待他开口,阮阮却先说了。

「嗄?-知道了?」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今天虽然递了名片,也向阮家父母说明了自己的工作与状况,但并未提及他就是白先生这回事。

这么说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是何时看穿这个秘密的?

「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你一直不肯对我坦白,我也就没有多问。」垂下了头,阮阮轻轻浅浅的话中净是委屈。

她一直在等着他对她坦白呢!

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害她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还不够分量,才会让他拚命瞒着自己,一如瞒着旁人。

「我不是故意瞒着-的,而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怕说了-会生气!」沈怀德有些焦急地辩解,旋即又想到--

「话说回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自认伪装得十分成功,就连忠哥、艾星琳那群精于算计的人都没看穿,向来少根筋的阮阮又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时候?就是那次街头巧遇,你替我解围又请我吃饭那晚。」侧首想了想,她回道。

「-这么早就知道了?」听了她的答复,他有些愕然。

「因为想起你的中文名字叫怀德,翻成英文的话,不就念成『white』了吗?」她好理所当然地分析道。

这小女人竟然这么早就猜着了他的身分,却一直闷在心底谁也没说?

「不过,那时也还只是猜测啦!倒是之后愈观察愈确认……只是我没想到你除了是神秘的白先生,还是间大公司的老板,真了不起呢!感觉也离我平凡的世界好远……」

别人羡慕的好背景、好身分,看在阮阮眼底,彷佛成了令她伤脑筋的问题,害得沈怀德忙着撇清。

「没啦,什么老板,只不过是合伙人之一,老实说我那间公司也不大,就几个员工而已……」这话说得连他都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安抚抗婚的小情人,他豁出去了!

「真的吗?可是i……」她还想说些什么,却教他突来的举动给打断。

「之前-说,我没有正式向-求婚,那么现在,阮阮,-是否愿意嫁给我为妻呢?」单膝跪在乡间小径上,趁着晚风轻拂、虫鸣唧唧的秋夜时分,沈怀德自口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上演一场迟来的求婚戏码。

「怀德!」

看着那只在月光下闪耀柔和光辉的宝石戒指,再望向他脸上无比诚挚认真的表情,阮阮漾红了娇颜,眼底也泛起了幸福的泪光。

「这是我特别为-选的月光石,它给我的感觉就同-一样,柔和甜美得教人心醉,也请-答应我,让我有幸拥有-这束月光,直到天长地久……」

超浪漫求婚宣言,随着晚风轻送在迷人黑夜,阮阮感动不已地望着心爱的男人,幸福喜悦的情绪荡漾在心头,彷佛下一刻就要满溢出来,甜蜜的泪水早已决堤,轻淌过她因娇羞而绯红的双颊!

「快!快给他点头啊!」

「说『耶素』,快说『耶素,爱杜』啦!」

「嘘……你小声一点啦……」

浪漫时分,几声杀风景的对话自收割田地的稻草堆后传来,打断了有情人的求婚进行曲。

该死,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

起黑眸,沈怀德凌厉地瞪向发声地点,俊帅的脸庞因隐忍而微微抽动。

「爸、妈、三姑,五姨、六叔、七伯?你们一大群人躲在稻草堆后做什么?」倒是阮阮先认出来人,臊红了脸儿问道。

「啊哈哈,没啦!今晚天气好,出来散步散步,少年-别理我们,继续、继续啊!」一群年纪加起来超过三百岁的老人家,打哈哈地笑道,全都心虚地从稻草堆后走出来。

看着爸妈叔婶们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阮阮就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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