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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轮回:帝君别跑,求退婚(140)+番外

作者: 因为你不是我 阅读记录

凤七道了句放心,就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夫人,要回去了吗?”丫鬟一边给她打招呼,一边去取灯笼。

凤七点头,“你们留这儿照顾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迎面吹拂来一阵冷风,凤七缓缓吐了一口气,拢了衣领,接过丫鬟手中的灯笼,自个儿出了院子。

夜色有些黑,浓郁的连月亮都羞涩的藏了起来,凤七打着灯笼看着脚下的路,很小心的出了世恩的院子,另一只手还轻抚着肚子,心下有些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小石子绊倒了。

当了母亲,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世恩说的也对,反正都是一家人,服个软又算什么,她就不要脸了怎么样,又不会掉块肉,夫妻两个总不能都硬气着。

她现在很高兴,特别想和商泽分享这个消息,一刻都不想等。

回了主院,凤七挑灯梳洗了一番,细细修饰了面容,换了花细绣裙,低束罗裙,纤腰不盈一握,显得极其华艳,光采照人。

修饰完妆容,前院的人来通知说车马备好了,在习文的安排下,凤七上了马车。

一路安稳,径直到了杨柳苑。

一眼看过去,楼内歌舞升平,烟气缭绕升腾,花木扶疏,雕栏缭绕皆是熟悉之景,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幻梦之感,细细附耳倾听,还能听到阵阵丝竹管弦喜乐之声。

这个地方,她踏出去以后,从来没有想过再回来。

如今,可真是阴差阳错。

凤七吩咐了习武在这儿等着,她独自一人撩了裙摆下车走过去。

杨柳苑门前有两个打手一般的人站着,专门防止不该来的人硬闯。

很不巧,凤七打扮的光彩照人,明明白白的一个妇人,恰巧处于这个不该来的人之中。

那两个打手没见过她,也不识得她,其中一个直接把她给拦了下来,“夫人走错地方了吧?这里可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地方。”

凤七抬眼看了四周,问道,“这里难道不是杨柳苑吗?”

“夫人知道这是杨柳苑就行。”打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在这儿纠缠了,赶快离开吧。”

“我是来寻人的,人没寻到,我是不会走的。”凤七不动,好声好气。

“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打手一扯嘴角,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出来,“夫人这样执着纠缠,这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来卖身的?”

现在是夜间,正是进进出出人多的时候,听到这话,附近的人都微微侧眸看向凤七,一番打量探究。

另一个打手也倚在一旁看好戏。

那说话的打手料定,一般良家女子听了这句定羞怯而去,就是再彪悍的恶妇也不敢再多做纠缠,唯恐多呆下去污了名声。

可凤七却偏偏不是这一般人,她不在乎旁人看法,做事只凭个人喜好,此时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言辞,眸子顿时冷了几分,寒冰迸射,“你、再、说、一、遍。”

那打手见惯了各种凶恶的角色,也不是吓大的,不然也不能在这儿当打手了,闻言,他顿都没顿,直接道,“说就说,你这个......”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打手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动手。

另一个打手见情况不对,过来用力推了凤七一下,“你怎么打人阿,想闹事不成?”

凤七站在台阶上不远,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人一推,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而后踩到阶梯的棱角,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径直朝下栽了去。

“啊。”凤七轻呼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孩子,她的孩子。

正文 第179章 入骨相思,问君知否?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突破夜色掠了过来,从下而上的环住她的腰身一勾,顺着那股冲击的力道在原地旋转着。

凤七惊惧了一瞬,想到腹中孩子,立刻紧张的搂紧了身侧的人,生怕不留神摔下去伤了孩子。

被她一反搂,那白衣人明显身体一僵,才慢慢卸了力道,稳稳停在地上。

“公,公子。”台阶上的打手见了来人,立时吓了一跳,慌忙的手足无措。

“放肆,我这杨柳苑里怎么养出你们这种刁奴!”白衣人低喝了一声。

听着那熟悉的身影,凤七浑身一震,更加紧紧的搂住身侧的人,把整个身子都埋入他的怀中,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

两人紧贴着,她能清晰的感触到他有力的心跳,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新味道。

“商泽。”她低低唤了一声,转过身。

商泽拧了下眉,薄唇微微抿着,看着她,没动。

凤七见他怔在原地,整理了发鬓,抬着头,鬓上商泽送她的那支依米花花簪格外显眼,她开口,再次轻轻浅浅的唤了一声,“商泽。”

商泽看着她,仍就是不语。

凤七往前近了一步,想要去拉他。

结果她的手还碰到商泽的衣袖,商泽就径直转了身,让她抓了个空。

四周空气一下子静止下来了一样。

她都来找他了,他竟然还给她脸色看。

凤七磨了磨牙,孕妇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娇喝道,“商泽,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女子声音娇软,实在不像威胁,更像是恋人之间的撒娇。

这般不带威胁的话却让商泽停了步子,伫足在原地。

背对着凤七,他的背影挺拔,没有回头。

凤七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走到与他咫尺之距时,她才停下,站在原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商泽未动。

她顿了一下,才试探着小心的伸出手,穿过他的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腰间。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凤七没出息的鼻尖一酸,口中晦涩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就这么狠心,几天都不见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问君知否?

埋藏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深藏的眼泪也一下子忍不住飚了出来,她哽咽着,唇齿死死咬着手背,把额头抵在商泽的后背上,骄傲的不愿让旁人看到她掉眼泪的难看模样。

泪浸在了商泽的后背,却湿在了他心间。

商泽身体狠狠一僵,低头解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哭的伤心的样子,眸子中透着些不明的色彩,叹了口气,才不冷不热的问她,“哭什么?”

凤七咬着手背,想说话,却又哽咽的说不出半个字,只抬着头,一边抽噎,一边眼含泪珠,可怜巴巴的看着商泽。

见她不语,商泽又要抽身离开。

凤七立马伸手死死拉住了他的袖子,抽噎着急道,“别走。”

由于急迫,她的声音都变了音,带着哭腔,嘶哑难听。

商泽只是想取个帕子回来给她擦眼泪,被她拉住,也就作罢,从从容容的回身,重新站在了原地。

“不是觉得我与旁人没什么两样,不是后悔了吗?你如今,这是做什么?”

凤七差点酸掉一口银牙。

商泽这是不舒坦了,拿她的话来治她。

她竟从未发现,商泽有时候就和一个大孩子一样,会闹如此幼稚的别扭。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凤七看着他,粗鲁的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反问。

商泽面色清冷,转过眼去不看她,似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他端的住架子,凤七可端不住,知道商泽是在闹别扭,她便蹬鼻子上了脸,直接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踮着脚尖,闹腾着狠狠掐在商泽手臂上。

“你再不理我,我就掐死你。”

商泽看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凤七加大了力气,嘴中嘟囔着,“我都服软了,你就不能低个头吗?”

还是个大男人哪,怎么这般小气?

商泽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凤七,眸色一动,抽出了手臂,抚在凤七头顶,略过那支依米花簪,饶有情致道,“对你,我一直都是低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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