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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轮回:帝君别跑,求退婚(26)+番外

作者: 因为你不是我 阅读记录

一声下令,三军沸腾。

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了,外人怀疑的目光着实让他们憋屈,如今能打个痛快,众将士无不兴奋。

不过也谨遵军令,没有全体呐喊,安静的用目光传递着喜悦。

荣盛立刻下令关了城门,乱箭带着火苗,惨叫声入耳,鲜血顺着地面的纹路渗过,染红了一片又一片泥土,无数敌军被尽数剿杀于高墙之内。

风声阵阵,刮的战袍瑟瑟作响,却无人声。

整个城墙之内,死寂一片。若不是那弥漫的血腥味,几乎看不出来,就在不久前,这里那一场关乎生与死的厮杀。

血腥味弥漫了好久,血洗城门,荣盛的狠劲,狠狠震慑住了边境小国。

战场之地,流血漂橹都是常事,伤亡更是难免。

这种活生生用鲜血堆积出来的胜利,荣盛只觉悲伤。

他沐浴更衣以后,以厚礼葬了诸多死在边境的临安将士,全数记下名字立碑,上报朝廷,抚恂他们的家人,又带着兵士亲自上了三炷香,深深三鞠躬。

正文 第33章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战场何其残忍,何其无情。

他带着他们来,却没有带他们回去。

众将士都逐渐散去以后,只余荣盛一个人站在那里良久,眸色晦涩不明。

边疆的风尘很大,稀碎的沙土直迷人眼,狂风之下,冷意直接渗入到骨头缝里。

荣盛觉得空气有些苦涩,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涩的,大脑都有些昏聩,眼前也跟着发晕,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什么抽走了一样。

等荣盛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时,手脚已经软了下来,他张了张口,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眼前蓦的一黑,四周一片万籁俱寂,他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还变成了一只猫,却记不真切了,只觉得梦有些滑稽,荣盛猛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荣盛想站起身,下一瞬又僵住了。

他双手被捆绑着,粗糙的麻绳入肉三分,一动就直接勒入皮肉之间,疼的要命,动弹不得。

荣盛记得自己在郊外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午时,这会儿天已经明显黑透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有些潮湿,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

荣盛眯了眯眼,想等眼睛慢慢适应。

下一瞬,他背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殿下,您醒了?”

这声音耳熟,荣盛明显楞了一下,才一字一句的吐出一个称呼,“督察史大人。”

这个时候,督察史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怎么会跑到了这战场,还绑了他。

荣盛听到“呼”的一声响,昏暗的烛火幽幽亮起,烛光晃荡着照亮了四周。

荣盛移了移眸子,缓和了一下眼睛的不适,等他看清时,就怔住了,这里是……牢房?

“殿下。”来人渐渐转到他身前,也不管他看见看不见,规规矩矩的朝他施了一礼,才道,“有人指控殿下卖国通敌,府中私藏大量兵器,也是谋逆之罪,如今证据确凿,卑职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捉拿,殿下就认了。”

卖国通敌,这四个字极重。

谋逆两个字更重。

认了,便是不忠不孝之辈。

荣盛骤然意识到自己是受了陷害。

可是这种时候,被下药捆绑了,全身无力,饶是他一身武艺,也逃无可逃。

督察史大人站在那里,脸上似乎带着一脸悲愤,声声都是对他的指控,“殿下,陛下待您不薄,对您许以将位,百姓对您也是推崇备至,您兵权在手,位高权重,尊荣无人可比,您为何还要私通敌方?!”

荣盛站起身,提高了音量,“荒谬!”

“殿下不承认?那就别怪卑职让人上刑了。”

荣盛轻嗤了一声,咬牙硬是不认罪。

有人上前去,手中的刑具乌黑,似乎还沾着鲜血。

绳子解开,十指被人活活掰开,两副乌黑的拶指夹上了去,衬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荣盛的眼神很冷,他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拶刑这种屈打成招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绳子一收,十指连心,痛楚猝不及防,荣盛狠狠皱起了眉头,硬是哼都没哼出一声。

久经战场,受伤都是常事,可他从小到大,皇子之尊,也是锦衣玉食,哪吃过这样的委屈?

长着一绺白胡须的督察史扬着下巴,继续道,“殿下还是早点认了,也少吃点苦头。”

“……呵……”荣盛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

两边人喊着口号用了力气,绳子再收,手指成了青紫的颜色,那痛楚直冲心间,再瞬间传向四肢百骸,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那两截绳子越拉越紧,白皙的手指从青紫到渗血,仿佛听到了骨骼破碎的声音,荣盛疼得死去活来,他睁着一双冷眸,哆嗦着唇,颤声道:“就算你们将我千刀万剐,我还是那句话,简直荒谬。”

这世间谁都有可能造反,若说只有一个不会造反的,那非荣盛莫属。

督察史一翘胡子,似乎是不耐烦了,“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如殿下所愿!拿匕首来!”

荣盛目光闪都不闪,眼神不悲不喜。

他的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很难过。

这才知道何为伴君如伴虎,名利场,是非窝,不是他什么都不图,便不会招惹祸端的。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原来都是真的。

那刀刃极利,闪着寒芒,一点点刺入肉中。

硬生生切下一块肉,荣盛险些疼晕了过去,他咬着牙,仍是那句,“荒谬。”

督察史一声怒吼,“殿下如此顽固不化,陛下可会冤枉了你?陛下的命令会有错吗?”

陛下,呵。

二字顶天。

千刀万剐的凌迟痛楚一点点透入骨髓,让荣盛哼都哼不出来,胸口那堵着的闷气直涌上来,腥涩涌入喉间,荣盛咽了一下,血气翻腾太狠,没咽下去,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溅红了牢房里脏污的稻草。

荣盛以青紫於血的手艰难撑地,高昂起下巴,眼中的高傲明明白白写着不服输。

督察史示意人停下,蹲下身看着荣盛,眼神极其阴暗,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温柔似水,“大皇子,念在你为国立功无数的份上,这十八般刑法我就不一一在你身上用了,不如你老实认了罪,我们大家都省事。”

剧痛多了,便有些麻木了。

荣盛缓过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什么罪?”

“府中私藏兵器,与敌私通文书,铁证如山。”

霎时间静了下来,死气沉沉。

“铁证,何来铁证?”荣盛冷笑一声,动也未动,喉咙沙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铁证,铁证也是可以伪造的。

“殿下好忍力。”那督察史捋着白胡子,冷幽幽地看一眼荣盛,站起了身,“幸而卑职从未轻敌。”

他说完,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随从,高高的扬一下手,声音狠厉,“来人,将那些忤逆不道的一干人犯押上来。”

“也好让大皇子看一看,犯上作乱的下场。”

忤逆不道的一干人犯,哪来的一干人犯?

只这一句,登时冷了荣盛的面色。

正文 第34章 愁肠寸断,凤冠霞帔

相比战场的萧瑟,与此同时的临安非常热闹,临安最繁华街上披红挂彩,红毡铺地,一片喜色,数百名禁卫军持着系着红绳的长矛开路。

腾出的空道上礼炮轰鸣,锣鼓喧嚣,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婚礼。

寻遍整个送亲的队伍,轿前却无高头大马的新郎,说其特殊,便是这个原因,这场婚礼不仅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而且是为了冲喜而办。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一顶高抬镶金的奢华红轿直接停到了长皇子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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