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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105)

作者: 东风识我 阅读记录

两人正着话,就听见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钟琉璃放开落安,让她继续帮自己擦头发。

俗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

待这三姐妹进了门,钟琉璃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自己眼光真好。

三个人皆是十六七的模样,但是因为长期被关押在山洞里遭人蹂躏,所以三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苍白消瘦,甚至有一种病态。身形也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一样。

但是好在这三人的五官和脸型都不错,想必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倒不是大问题。

便是在此时,钟琉璃居然还想着,好歹颜楼皆以美色而示于人前,尤其是落绯烟,更是对人的容貌要求几乎到了偏执狂的地步,若是自己领回去几个歪裂枣,别让她收为己用了,就算是让她多看一眼,恐怕她都要嫌弃晃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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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将进酒

“都坐吧,无需客气。”钟琉璃道。

“多谢钟姑娘。”三人倒是毫不矫情的当真坐了下来。

钟琉璃不开口,三人也不敢多嘴,只是忐忑的坐在对面,呼吸都忍不住放的轻缓起来。

钟琉璃想了想,既然这三人再加上落安,已经决定了跟自己走,那么有些事情她们就必须要知道,因为她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整个武林。

“接下来我要的事情你们可能从未听过,或许听过,但也从未见过。我生活的环境,跟你们的相差甚远。

所以,在你们决定跟我离开之前,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而我,也会慎重考虑,首先,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其次,我身边也不留存二心之人;最后,跟着我,你们随时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三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她们。

“姐姐,我会变得很有用的,一定听姐姐的话,而且我不怕死,”落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半跪在钟琉璃腿边,她的眼中一片坦然,城如她所,无畏生死。

“奴婢们也一样。”

三人也立即表了态,尽管她们依旧心有畏惧。

钟琉璃摸了摸落安毛绒绒的头顶,甚为欣慰。

客栈的屋顶之上,秋风阵阵,凉意徐徐,清冷的月光将屋顶上的男笼上了一层薄纱,绵延望去一片屋脊楼台深藏于黑夜之中。唯有他一人独坐,却是有些清冷了。

他身边已经横七竖八的摆放了七八个空酒壶,唯独他手中的那一壶还是剩下一半。

无名咧着嘴,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清冽的酒水入肚,他哈哈大笑一声,不由一阵豪情顿生,清了清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右手举着酒壶,左手作捋胡须状,高声吟唱了起来。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哈哈哈好酒,嗝咳咳古来圣、圣贤皆寂寞,惟有圣者留其名!陈王惜时宴平乐斗酒十斤恣欢谑。主人主人主人什么来着?”

他晃了晃身,灵光一闪,一拍手掌,“有了!主人、主人为何言钱少,对,言钱少!然后五花肉,千、千金裘,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位施主。”

有人话?

无名摇了摇脑,回头看去,顿时乐了,可不是人嘛,一个顶着光溜溜大脑门的老秃驴,旁边还有一个秃驴。

“大、大师想喝酒?”无名嘻哈举着酒壶问。

“阿弥陀佛,施主笑了。”大师双手合掌念了声佛号。

听不是喝酒的,无名立刻变了脸,不耐烦挥手驱赶,“去去去,不喝酒跟我什么话。”

“师傅?”沙弥不满无名的无礼行为,当即拉长了脸。

大师抬手,示意沙弥不得打诳语。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见谅,贫僧冒昧打扰施主,实乃是想请问施主,可曾这样的一行人,这里面有一个男,六个女外加一个孩。”

无名眼珠一转,心道,这老秃驴怎么的好像是自己啊?

忽而,他想起了钟琉璃那一身诡异的功夫,顿时有些心虚,莫不是那个女人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

糟糕,自己貌似一不心上了贼船。

“若施主知晓一二,还望施主能够告知贫僧,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无名灌了口酒,步履飘忽的走向大师,在两人距离不过两步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打了个酒嗝,顿时一股浓重的酒味四散开来。

“好臭!”沙弥慌忙捂住口鼻,一脸嫌弃。

无名反观老和尚,挑眉,哎哟,不错啊,这都没反应。

“明空。”大师反倒怪责起沙弥来。

也是,你你个出家人,最讲究心如菩提树,怎么能嫌弃别人口臭呢。

法号明空的沙弥委屈的应了一声,“师傅,徒儿知错了。”

无名心里暗笑,摆手故作大方,“道歉就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气之人,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大师合掌躬身,“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渡己!”

“哈?妒忌?”无名乐了,调侃起来,“大师你这样可不对,怎么能取这么个名字,你们佛门不都五蕴皆空吗,你怎么还妒忌起来了。”

沙弥明空在旁边听着干瞪眼。

渡己大师笑了一声,“贫僧法号渡己,我佛渡天下众人,贫僧力量微薄,不求渡人,但求渡己。阿弥陀佛。”

无名也跟着傻乐,“不求渡人,但求渡己。嘿嘿,这倒是有意思了。”

无名话完,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渡己大师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一晚上都在此处喝酒,还真没见过你的那几个人。”

话完,又是一个酒嗝响亮而出。

那浓重的酒味熏得明空直翻白眼,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东西,难怪佛祖不许他们饮酒,真是太恶心了。

渡己大师念了声佛号,笑的慈悲,“打扰施主了。”

无名摆手,龇牙笑道,“渡己大师客气了。”

一阵清风拂过,鼻间全是檀香的味道。

无名酒醒了大半。

看着踏月而去的渡己大师,无名将壶中酒水一口闷干。

“啧,嘶,这老秃驴走的倒是挺快啊。”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无名转身在屋脊上走了起来,待走到屋脊尽头的时候,脚上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哎哟喂,摔死我了。”

这下好了,剩下一半未清醒的醉意,全部醒了。

“钟琉璃那个女人!”无名疼的龇牙咧嘴。

抬头瞧了眼钟琉璃的房间,亮着灯,很好,这个女人还没睡。

无名提气,直接跃上了二楼,他用力敲击着钟琉璃的房门,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很快,一个女人过来打开了门,恭敬喊道,“无名公。”

无名瘪嘴,不满道,“叫什么公,你见谁家的公像我一样狼狈?”

女人瞬间噎住,脸颊微红。

“钟琉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无名一进门就吵着兴师问罪起来。

钟琉璃抬手,其余两个女都站了起来,在钟琉璃身边候着。

瞧着气冲冲进来的无名,钟琉璃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谁惹你了?”

无名愤愤不平的瞪了眼钟琉璃,“谁惹我,你还好意思是谁惹我,那个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我?!”钟琉璃指着自己,笑的不以为然。

无名气的一掌拍向桌,“你老实,你是不是跟一个叫渡己的老和尚有过节?”

渡己?

钟琉璃回想了一下,好像少林寺里的确有个大和尚叫渡己的。

“你怎么提起他来?”钟琉璃问,她记得自己与那和尚并无恩怨啊。

“刚才他就在外面跟我问你呢!”无名将方才的事情跟钟琉璃重复了一遍,完又问,“你当真与他没过节?“

钟琉璃无辜的摇头,“你为什么觉得是我与他有过节,不定与他有过节的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