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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22)

作者: 东风识我 阅读记录

“哇——”

本来还是啜泣的女顿时犹如泄了闸的大坝,瞬间崩溃,眼泪哗哗直流。

“弗宜姐姐”

“叫死啊叫!没看到老娘正忙着啊!”弗宜火气冲冲的朝身后骂道,但当她看到牡丹的时候,脸色一变。

“除了牡丹,都给老娘滚出去。”弗宜盯着对方,微眯双睫,眸中幽光一闪。

虽不懂弗宜突然这话的用意,但大家知道此刻越是远离这头“母狮”,自己才会越安全,因而只一眨眼功夫,屋里的人就消失了踪迹。

弗宜浑身的神经高度紧绷,她一步一步靠近了牡丹,突然目光一寒,袖口伸出一柄匕首横在了牡丹脖颈,“你是谁!”她冷声质问。

牡丹仿若未觉,喃喃道,“楼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弗宜问。

牡丹悠悠的转过头看了眼弗宜,双目一翻,竟是昏倒在地。

“草!”

弗宜骂了句脏话,飞快出了房门。

正在钟琉璃考虑要不要直接进入“山抹微云”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一道破风响声传来,她侧身躲过的当口接下了那东西,竟是一柄飞刀。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弗宜大喝一声,竟是直接从二楼飞了下来。

而那枚掷向钟琉璃的刀,便是她扔过来的。

钟琉璃并不认识宫主以下的弟,所以她从未见过弗宜,自然,弗宜更不曾有资格见到钟琉璃。

弗宜打量着眼前闹事的女,心中的警惕不由又多了一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起来,忌惮和畏惧油然而生,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钟琉璃看着手中接下的飞刀,便见刀身长三寸七分,刀身轻薄,靠近刀柄的位置雕刻了“弗宜”两个篆字体。

“……弗、宜?”

钟琉璃裸色的双唇微抿,似笑非笑的喃喃一句。

弗宜直觉后脊一凉,头皮发麻。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而且,她貌似知道了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弗宜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声,心里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大不了她就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刀光一闪,不等弗宜闪躲,那柄飞刀便飞入了她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寸有余!

半晌,耳朵传来一丝细细的疼痛,弗宜伸手一摸,指尖一片血红。

“跟我来。”钟琉璃道。

弗宜看着手指上的血迹,表情有些惊愕,她张了张嘴,眼珠瞪得浑圆。

“……弗宜姐姐”

楼上的姑娘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除了惊讶之余更是担心。

弗宜回过神来,狠狠瞪了眼楼上,咬牙道,“都给老娘滚回去接客,少跟着瞎逼逼。”

“落绯烟在哪里?”

钟琉璃走到一处胡同里,开门见山问道。

弗宜闻言陡然面色如灰,心跳如雷,脑中只想着,草,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

钟琉璃一声低喝,在这喝声中的决断冷厉让弗宜吓的心口一紧。

“我不知道!”

弗宜咬牙矢口否认。

钟琉璃透彻的目光紧紧盯着弗宜,像是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尽管已经紧张的脑门出汗,可弗宜也不甘示弱的回视着钟琉璃,目光中满是毫不怕死的倔强。

“……呵”

钟琉璃蓦地笑了一声,像是初春湖面上融化的第一片冰块,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开始大地回春,万物复苏。

弗宜晕乎乎的想着,这女人长得怎么比宫主还要好看,难不成是妖孽幻化而成!

“拿着。”

“什么?”弗宜条件反射的接过钟琉璃扔过来的东西,只觉掌心一片清凉,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顿时脸色惊变,脚步一虚。

她快速看了眼钟琉璃,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来,当再次看清楚掌心令牌的模样后,弗宜脑“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钟琉璃道,“现在可以告诉我钟琉璃在哪里了吗?”

不知何时,弗宜已经热泪盈眶,她咬着唇,猛的单膝跪地,哽咽道,“午马宫弟弗宜见过少主!”

话着,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因为激动,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钟琉璃眼眶也是一热,偏过头道,“起来吧。”

弗宜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心中的震惊久久无法平复,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像似一场朦朦胧胧的梦境一样。

她压下心底的疑问,恭敬应道,“回禀少主,宫主三日前已飞鸽传书今日就能到达江城,只是宫主她神龙见尾不见首,所以至今未曾露面,属下也无法知道宫主现在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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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火凤凰

她压下心底的疑问,恭敬应道,“回禀少主,宫主三日前已飞鸽传书今日就能到达江城,只是宫主她神龙见尾不见首,所以至今未曾露面,属下也无法知道宫主现在身在何处。”

钟琉璃点头,想着依落绯烟那性会做出这样的事也属正常,便道,“若她出现了你便让她来‘兴源客栈’见我。”

“弟遵命。”弗宜行礼应道。

半晌之后,弗宜疑惑的抬头往上看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胡同,不见半个人影。

“啪!”

弗宜吸了口冷气,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摇头蹙眉嘀咕,“疼啊,竟然当真不是在做梦?”

“弗宜姐姐,弗宜姐姐你是不是在里面?”

胡同外面有人着急喊道,凌乱的脚步和灯笼的光亮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弗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三个女人不悦问道。

白芷着急的跑了过来,“弗宜姐姐你没事吧,我一回去就听绿漪你被人带走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楼里的姑娘都要哭死了。”

弗宜闻言,瞪了眼其中一个身着绿裙的女,朝白芷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一个两个皮厚了,居然敢丢下客人私自跑出楼来,是不是都不想吃饭了,啊?!”

白芷讨好的搂住弗宜胳膊,撒娇道,“弗宜姐姐放心,客人还有其他姐妹招待呢,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女呢?”

听白芷这么,另外两人也意识到这点,朝弗宜身后看了又看,均是一脸不解。

弗宜回头看着漆黑的胡同,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无法回忆起少主的模样来。

……

钟琉璃回到客栈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屋内点燃的香料还未燃尽,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迹,修儿嘟着嘴睡的很是香甜。

退去身上的衣服,钟琉璃躺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见屋外人来人往的走动声响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将房间里映照的一片亮堂,客栈外摊上的吆喝声和早点的香气阵阵传来。

余修揉着惺忪的双眼茫然看着床顶,过了好一会儿,似是终于缓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往身边看去。

见钟琉璃闭着眼还未苏醒,当即心生捉弄之意,举着手就想去捏住钟琉璃的鼻。

不料他的手还未碰到对方的鼻梁,钟琉璃就倏地睁开了眼睛。

“额……余、余四你是醒着的啊!”余修手臂赶忙缩了回去,嘿嘿笑道。

钟琉璃扫了眼余修,突然一脚踹在对方的上,“还不快给我起床。”

余修跌坐在地上,捂着,疼的龇牙咧嘴。

“修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木桑白担忧的看着余修。

余修侧身桌上,表情夸张的吸冷气,闻言委屈瘪嘴道,“木叔叔,我疼……”

木桑白放下碗筷,瞅了眼余修的,疑惑不解,“怎么会疼,是不是摔到哪里了?”着将目光看向旁边正慢条斯理喝粥的钟琉璃。

钟琉璃抬眼施舍了余修一个眼神,随后漫不经心道,“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