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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人至尊(39)

作者: 水汐漓 阅读记录

落玉轩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恬恬由心底里觉得高兴。只可惜,她是分身乏术,只道:“别说我了,快去把你莺儿姐姐叫上。大小姐让绣娘给她做了身新衣裳,快拿去给她,穿起来,开心一下。”

阿笑答应着去了。不多时,莺儿穿着一件水嫩的衣裳,娉娉袅袅地走了过来。悠然正在碾菊花,昊云站在一旁看着。不时给她擦一下额上的汗水。要知道这差事还是从翠翠手上抢过来了。他观察了半天,就属这个差事,最合他的心意。

莺儿一来,有几个小丫头闲一点儿的,都围上前去,直夸她的衣服好看。莺儿得意极了,推开那些人,到悠然面前,款款福身。“多谢大小姐赏赐,我拿到这衣服后,马上就穿了,也不算辜负大小姐,您的一番美意。”

众人开始窸窸窣窣起来,一些是嫉妒,一些是羡慕。悠然发蒙,看了看翠翠。翠翠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悠然心想着,应该是恬恬做的事。估计是为了笼络人心,她便道:“你做事,一向尽心。我都看在眼里。该你得的,绝不会少了你的。”

“谢谢大小姐!”婴儿人笑得志得意满的。见昊云在一旁,她一下子两眼一勾,媚眼如丝,走到他边上,含羞答答地开口。“公子,我来吧!你歇息一下!”

——公子,我来吧!——

莺儿柔柔软软的一句话,让悠然整个脑袋,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惊醒!她想起来了,上一世,她在作画时,齐瑞为她擦汗。莺儿也是这样说的。齐瑞当时还说了一句,“不用了,别累着你了。”

现在想起来,他们当时应该已经勾搭上了吧。否则齐瑞为何与她眉来眼去,眼角带桃花?这么想着悠然侧眸看昊云。只见昊云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悠然有些心慌地转过头来。

再看莺儿,对着昊云那是满脸的鲜花怒放。可惜的是,昊云这人向来不近女色,对女人一向是反感多于喜欢。闻见莺儿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眉头都皱起来了。“什么味道?我鼻子好痒,你……”

昊云伸手指了指莺儿,冷声道:“你走远点!”

底下的丫头忍住不笑出声来。可莺儿却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嫌弃和难堪。一下子,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了。她虽然有些尴尬,却没有放弃。依然毫不气馁地用热脸贴冷屁股。“公子,大小姐让奴家伺候惯了。不信,你问大小姐!”

昊云一点儿也没理会,问也不问悠然,径自道:“从今天开始,我就让阿然习惯我伺候她。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忙自己的去吧。”

昊云其实真不待见莺儿。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也是少有。无端端来打扰他的好事,现在是在阿然这里,要是在自己府上,这么不知趣的,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悠然也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莺儿。只见莺儿双颊绯红,却犹自不肯放弃。“公子,你来我们落玉轩,是客人。哪有你伺候人的道理,奴家伺候公子才是应该,怎能劳烦你做奴家的差事。”

莺儿说这话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悠然有一瞬间的晃神。以前的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莺儿这个丫头,有这能耐。可以不要脸道这程度。一个女人,如此主动,又有些风情。怪不得齐瑞没有经受住她的诱或。不过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步,那齐瑞花心,早就将夫人之位许了别人吧。

“呵呵……”悠然冷笑出声。莺儿猛地转过头去看她。只是悠然早已经收回心神,正在认真捣碎菊花。莺儿纳闷,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倒是昊云,似乎是察觉到了悠然的不悦。对莺儿更是不客气了。“你一个丫头,主子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你回嘴的道理!”

莺儿被昊云说得多了,脸皮也厚了,根本就不把这话当做一回事了。只是她不再急于一时,转而向悠然讨巧。“大小姐,你听听公子这口气。好像奴家身份卑微,连话都不该说了呢!”

悠然这才抬起头,认真看了她一眼,道:“我方才同你说了,该是你的,我会给你。不过我话还没说完,不该是你的,你也别多想。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该不该说话,你自己也清楚。”

“大小姐……”莺儿有些发蒙。大小姐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莫非是她刚才亲近公子,太明显了,小姐不高兴了?

被悠然这一说,莺儿有些无趣,便随便找了处空地,站着和其他丫头一起捣腾菊花。正此时,外头有人匆匆忙忙进来。原来是银燕,带着一封邀请函,喜上眉梢地走来。

“大小姐,子章先生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悠然闻言,抬起头来,脸上有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在哪里?在我们家?”

“对呀!刚回来,在书房呢。”银燕说着晃动着手上的请帖,“猜猜看,这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这趟过来,肯定得得赏赐。”

“是辩论会的入场券?”悠然想起,子章先生走之前,自己曾经求过他,给自己一封推荐信。她想去辩论会看看,学子们是如何谈论国事的。正巧十一月中旬为了秋收秋税一事,学子们有话要说。她很想去看。也求了先生。但是先生没有答应下来。如今,乍然收到这份礼物,她大喜过望。

不过,她同时想起,上一世,她直到十四岁,才得到先生准许,出席辩论会。也是在那次辩论会让,她认识了齐瑞。

想至此,她整颗心都沉了下来。

正文 第52章 女人最毒

宽大的圆桌,摆满了珍馐美味。悠然和昊云相携进门。见了子章先生在上座,恭敬作揖。

“学生见过先生。”

“景昊云,见过先生。久仰先生大名。”

“景昊云?”子章先生先是一愣,旋即大笑,“是景家那少将军啊!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先子章生年长,并不曾站起身来迎接。左岸朝着两人招了招手。“别站着了,过来坐下一起用膳。”

悠然点头,靠着左岸,坐下了。倒是昊云敞亮,没往悠然边上凑,坐在了子章先生的下手,隔开一个位置。既不让人拘束,也不让人觉得遥远。

四人在席,左岸举杯谢昊云。“阿然此番能化险为夷,多谢你了。”

“晚辈不敢当!”昊云连忙举起杯子,“为左大人解忧,是我分内之事,更何况事关阿然安危,我更是不能置身事外。”

“呵呵呵……”左岸干笑。他着实有些后悔,欺骗了这个年轻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害怕再讲下去,子章先生要听出些什么端倪了。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举起杯子敬子章。“先生此番原本休假在家,孝敬父母。因为小女的事儿,日夜兼程回得京都。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哪里得话,收到你的书信,我也心急。阿然也是我的掌上明珠啊。”子章说着看向了景昊云,“我离开不到半载。阿然身边多了个小子,都不知道。还眼巴巴地赶回来,为师的实在是惭愧呀,惭愧!”

“师傅,你这么说可折煞我了。阿然不管是谁救得我。阿然只管谁想救阿然。谢谢师傅!”悠然抿唇。她听父亲说过,子章先生原本就是药庄的人。因为他志在出将入相,所以选择出仕为官。虽然被药庄逐出门了,但是和药庄的关系,一直是很友善的。毕竟是互利互惠的事儿。

这么一想,悠然愈发觉得,这药庄实在是没有必要取她的小命。那么那些黑衣人和药庄肯定是两伙人。

“还没问景少将军,怎么和药庄扯上关系的?就算是我,虽然同姓卓,也不见得,前去要人,就能要得回来的。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子章先生从来明人不说暗话。但凡他不懂的他就会问。不管是学问,还是事情。昊云被这么一问,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推诿道:“早年认识一挚友,是药庄在逃多年的少主,在我军中做了多年的军医。我求得他,才见到阿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