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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164)+番外

“对了。”这时候,白争流又问,“你前面说的,宋郎如今身在何方?”

程窈娘立刻回答:“便在东南方向!你们从城东出去,沿着大路快马加鞭而行。这么走上几日,便能碰到宋郎了。”

白争流:“可是他正四处躲藏……”

程窈娘:“他能找到你们——这样!你们带上花火,每天晚上燃放一次,算是给宋郎传信。宋郎那边,我也给他说,让他一并准备花火。”

白争流微笑一下:“这样便妥帖了。”

……

……

程家夫妇没想到,白、梅两个是真的要走。

听到这话时,他们脸上的焦色根本藏不住。女儿来劝,说“不是说了有着阵法,咱们家便安定了吗”也没用,只能眼见父母继续朝着两个江湖客讲话,口中声声句句都是请求。

“若是两位离开,那阴邪之物再来,我们一家子是真没办法了。”

“是啊,两位大侠!”

程窈娘听着这些,忍不住抽一口气。

都到这一步了,父母竟然还是不信她?

她又是不快,又是委屈。更加难以相信的是,两个江湖客拿同样的话开口,他们就真转变态度了。

白争流:“前面不是试过了吗?玉牌碰到法阵,还没什么动作呢,就直接成了一地碎末。可见这法阵是真有用,你们是可以安心些时候。”

梅映寒:“我们也想过了。倘若事情真的是‘邪祟一杀宋郎,程娘子神魂也要受到影响’,那便的确要去一趟。此行又定然凶险,故而我们两人都要前往……”

白争流:“除了‘宋郎’给的红砂法阵,不是还有我们留下的灵石吗?虽然没做成牌子模样,但这些碎块也有一样用处。你们可还记得,那天‘邪祟’来扰,可是付了极大代价才把窈娘带走。如今,它若是真再赶来,我倒要瞧瞧,它还能不能给出一样的代价。”

程老爷、程夫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只好恨铁不成钢地看女儿一眼,在心头接受了两个江湖客要离开几天的事实。

他们一心期盼江湖客早日斩杀“邪祟”,早日回到自家。却不知道,同一个时间,女儿心头也在期待,只是期待之事与自己二人完全不同。

“虫儿,虫儿,你们快叫吧。”程窈娘想,“你们叫了,我便知道是宋郎来找我了。”

这是她与“宋郎”在梦中的情调。自己每每入梦,总要在房间里再度睁眼。而这时候,一旦听到外间的虫鸣声,程窈娘知道,是自己的情郎来寻她了。

“等见到宋郎,”她捧着下巴,痴痴地想,“我要告诉他,两个江湖客已经在去寻他的路上!宋郎已经很厉害了,这才能从邪祟手中逃走那样久。两个江湖客……罢了,他们虽然装模作样,可也的确有几分真功夫。三个人都在,一定能斩杀邪祟。

“到那时候,宋郎岂不是会与江湖客们一同回来?呀,想起来了,他这趟来景州城,是要向我提亲呢。”

程窈娘的心跳一下子就变快了。少女情怀涌出,让她喜悦之余又多了羞涩,叫道:“阿娘,等到宋郎来家里提亲……”

程夫人、程老爷:“……”决定了,以后再有什么戏班子要来家里唱戏,他们一定要事先抽出时间,自己把戏本子看上一遍。确保里面没什么能让女儿联想到自身状况的东西,这才敢让人进。

至于现在。

夫妇两人摸摸留下来的灵石,又一起长长发出叹息。

同一时间,程宅之外。

白争流打开掌心,里面是一个比程窈娘那个略小一些的油纸包裹。

再将包裹打开,里面正是一团红砂。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119章 行路

“……既然是‘宋郎’给她的东西,”白争流说,“自然能用上那以物寻主的法门。前面她画阵的时候,我便想到此处,试了一试。”

梅映寒:“嗯。”

白争流:“原先以为‘城东’是个幌子,真的‘宋郎’定然在城中潜伏。没想到,那点被我拿来尝试的红砂竟然不断朝西面飘去。”

梅映寒:“唔。”

白争流:“眼看着都飘出城了。”沉吟,“看来咱们真得走一趟。”

梅映寒:“好。”

白争流:“……”

刀客笑着看一眼自己的情郎。

这时候,两人已经在客栈牵回了自己的马,开始牵着它们往城外走。

再次见到他们两个,那客栈小二的表情颇难言说。一定要给之一个解释的话,约莫是:“——客官,我还以为你们要……呃,事发突然,就那么急急忙忙地走了呢!”

意思是差点把白、梅两个留在客栈的行李变卖了,两匹马也险些被牵到城中交易市场。

可没想到,还没等小二琢磨清楚自己这一笔赚到的钱要怎么花,就被正主撞了个现行。

这下好了,不单单要把东西还回去,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两个江湖客报官。要是真进了公堂,自己就算不被收监,也得被大板子抽上十几二十下吧?

或者更有甚者,两个江湖人并不讲究什么“青天大老爷”,而是准备自己“私底下”把事情解决。

光是想到这点,小二就差点眼泪与鼻涕一起下来。

倒是让白、梅两个哭笑不得。生气吗?不能说没有。可是计较吗?他们也没工夫计较。

最后只拿了小二还回来的东西,再有小二主动掏出来的赔款三两,接着附赠一句“再有下次,拿你是问”的警告。

到现在,白争流都记得那会儿小二哭丧着脸的样子。手里的三两银子他却是没留,纵然急着出城,刀客依然抽了点空子,去了趟城中救济院,将钱财放在救济院负责人的桌子上。

再之后,就是现在了。

把红砂油纸包收起来,白争流琢磨出来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梅映寒露出一张笑脸,说:“我是看到你在程娘子身畔用那法诀。”

也就是刀客蹲下来,嘴唇轻轻动着的时候。

此言一出,白争流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倒也不觉得自己前面多花了口舌,反倒觉得情郎这样笑一笑,也十分俊朗、有风采。

“好,”白争流道,“那如今事情便清楚了。不管程娘子和戏班子指给咱们的‘东南方’有什么,咱们都不去。只要不如他们心意,那边备给咱们的东西自然就落空了。”

梅映寒:“正是。咱们跟着红砂,去西边探探。”

白争流喃喃道:“希望不要太远。”否则的话,红砂有可能不够用啊。

梅映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略作思考,在白争流下次停下来,取红砂为二人指明方向的时候,做了一个出乎白争流意料的动作。

红砂浮起、飞走……走了约莫一尺距离,前面探过来一只手,刚刚好拦住了红砂的去路。

梅映寒掌心扣上,将红砂带有的灵气吸入自己经脉当中。如此一来,红砂就又成了普普通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