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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192)+番外

白争流朝他笑笑,梅映寒一怔,脸上的担忧慢慢也化作浅淡笑意。

这时候,负责白争流这边赛场的首席恰好走到他身边。

看着刀客朝一边笑的样子,这位首席“啧”了一声,仿佛十分痛心,“那么长时间,只写出这么几样材料!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白争流:“……”

他转过脑袋,虚心回答:“弟子驽钝,日后定要更为勤勉,苦练香技。”

首席摇摇头,视线落在他的纸页上,喃喃说:“写出来的倒是都……咳!不管怎么说,这也写得太少了。”说着,一边叹气一边走开,去收下一个人的纸页。

白争流也趁这个机会,往周围还没被收走纸页的人桌上看了好几眼。

……又默默收回目光。

好嘛,他原本以为老者前面说的那句“写出来的倒是都……”意思是自己答得虽少却精,还是有通过本轮比赛的可能的。结果这么一看,其他人写得不光是多,多半还同样精准。自己就是个第一轮就被淘汰掉的命。

想到这点,刀客略有失望。但毕竟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他虽失望,却也没有更多感触。

后面宣布进入下一轮的弟子名单,白争流果然不曾在上面听到自己的名字。梅映寒也不在其列,再有君家兄弟,一并……嗯?君阳怎么在喊到一个名字的时候站出来了?

白争流起先是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和自己一样写了假名。

刀客唇角快速勾起一瞬,又压下去。等到人群散走,四人再度聚拢,才问起:“君师弟也写了假名吗?这倒是好。我原先还想着,不知道要怎么提醒你们。”

梅映寒道:“想到乔掌柜前面的话,自然就那么写了。”

白争流笑道:“我也一样。”

梅映寒:“如今君师弟过了第一轮比赛,之后第二轮不知会是什么状况。一轮轮走下去,又能得到什么线索……”

白争流:“咱们干脆分作两拨,君师弟与其他比赛弟子打听消息,我们剩下的人则在外探听。”

君阳道:“自该如此。”

君陶道:“等等,你们说什么名字?”

在场其他三人:“……”

君阳叹了口气,仔细朝弟弟解释起他们关于名字的考虑。最后,他心头一紧,问:“你在那张纸上把真名写上去了吗?”

他很担心自己在弟弟口中听到“是啊,就是这样”的答案。

虽然有这种答案,才算符合弟弟的态度。

想到这里,君阳更想叹气了。却没想到,听到自己这句话后,君陶露出了一个更加困惑的表情:“写名字——啊,还要写名字?!”

在场其他三人:“……???”还能不写名字吗?

君陶嘀咕:“难怪!最后收那张纸的时候,那人朝我看了好几眼!还念叨好几声,说‘答得倒是不错,可惜’……我还当是他对我的长相、字迹有什么意见。”

现在来看,意见是真有,只不过是对着他的记性。

其他三人略有无语。好在无语之余,心头那口气倒是松了下去。

眼看离开的弟子们都在往一个方向走,众人琢磨,这个方向应该就是弟子们的宿处所在。干脆跟了上去,先确定自己一行的落脚地点。

脚步刚刚迈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动静。

“丛霄!你们比完第一轮了?”

四人不由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场地一边的回廊中冒出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比四个江湖客年纪都略大一些。白争流用灵气覆上眼睛望了一眼,照旧是个和前面没什么区别的游魂。

他这会儿却一副全然不知道自己死了的样子,语气轻快喜悦,三步并做两步朝场上走来。期间从江湖客们身边越过,白争流甚至听到了男子走路时身上叮叮当当的佩环响声。

众人回头看,见那男子停留在一名御香坊弟子身前。从男子的神色来看,对方就是那位“丛霄”了。此刻见到男子,丛霄温和地笑了一笑,说:“正是,孟大人来得巧呢。”

“说了多少次了,”男子抱怨,“不要叫‘孟大人’,叫我‘孟郎’!或者干脆是名字,‘文光’。”

“丛霄”抿抿嘴巴,仿佛不好意思,“这如何使得。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却只是一个小小弟子……”

“如何使不得?”孟文光身体又往前一步,再度拉近自己与身前青年的距离,“丛霄,这次大比之后,你就不是一个‘小小弟子’了。人人都知道你如今的排位,只不过是因为进坊的时间短、年龄又小。论实力,谁敢小瞧你!”

丛霄:“大人谬赞——”

孟文光:“唉,你又叫我‘大人’。”

丛霄无奈,看起来正要开口。这时候,却有一道嗓音从旁边插了过来,冷冰冰的,说:“比赛已经完了,丛霄,还有你们几个,”抬眼看看不远处的白争流几人,“继续待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好好准备下一轮比赛!”

作者有话说:

*本章比赛里第一个盒子中是四时清味香

《香乘》记载:中央黄气属土,主四季月逃,画堂书馆、酒榭花亭皆可焚之。此香最能解秽。

配方:茴香一钱半,丁香一钱半,零陵香五钱,檀香八钱,甘松一两,脑麝少许(另研)

第二个盒子中是东阁藏春香

《香乘》记载:东方青气属木,主春季,宜华筵焚之,有百花气味。

配方:沉速香二两,檀香五钱,乳香、丁香、甘松各一钱,玄参一两、麝香一分。

剩下的盒子都只出场了一点点材料,就不具体说了。

第140章 仗势欺人

江湖客们循声看去,认出这会儿说话的也是前面主持比赛的首席之一,仿佛姓周。

与前面为他们搜身、收卷的几位不同,这位周首席倒是颇为年轻。只是这样的“年轻”,也是被他的同僚们对比出来的。真正看起来,周首席照旧比在场其他人都年长,约莫在二十六七岁。

如今被他一说,丛霄立刻一个激灵,拱手道:“是!”又转头看孟文光,“大人,这几天比赛紧密,我怕是抽不出工夫……”

孟文光皱着眉头看周首席。半晌,到底不甘心地挪开目光,低声道:“早知道就让阿父给我个大一点儿的官做。”

丛霄:“嗯?”

“没什么。”孟文光抬脸笑道:“你尽管去忙。我这次过来,也只是想来看看你。”

丛霄抿唇笑笑,与孟文光道别离开。周首席也收拾好东西走了,不知不觉,场上竟然只留了孟文光与四个江湖客。

他们只见孟文光颇为惆怅地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君家兄弟还要皱眉分辨,白、梅却已经认出来:“是戏票——他是来找丛霄去看戏的?”

“咦?他们关系那么好吗。一个朝廷官员,”不管究竟是什么出身、官居几品,“一个普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