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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197)+番外

君家兄弟也想和他们学习,但白、梅态度坚决,说他们还不会运用灵气,不填饱肚子才是麻烦……眼看就要争起来了,白争流余光忽而闪动,“那边有人?”

众人停下话音,齐齐朝刀客说的“那边”看了过去。

而后,就听到一句鲜明的“丛霄”。

……

……

是巧合,但也没那么巧合。

江湖客找僻静地方吃干粮,喊“丛霄”的人也要找安静地方给人传话。双方碰在一处,前者发现了,后者却一无所觉。这会儿把人拉住,叫道:“我昨日说什么来着?小孟大人果真待你不同。看吧,这就给你送了新礼,连我们也跟着有份儿呢!”

君陶听着,轻轻“咦”了一声,转头给白、梅两个解释:“白大哥,梅大哥,说话的就是我昨日见过的另一个舍友,裴降。”

白、梅点头。不必多问,两人也意识到了在场另一个青年的名字。自然是君陶的第四个舍友,祁高。

他和裴降一左一右围着丛霄,后者刚说完话,前者就挨着开口:“也是你前面走太早了,否则的话,哪里用得着我们传话啊。小孟大人说了,昨日比赛,你有首席盯着。今日却不同了,你下午偷偷出去,我们就说你寻了个地方试新香,大比最后一轮要用的那个。旁人听了,也只会觉得你勤勉,绝不会多想。”

裴降:“小孟大人待你果真是一片恳切真心,丛霄,你可莫要错过了。”

丛霄:“……”

丛霄叹道:“我如何不知道?可小孟大人……他是京城重官之子,我却只是坊中一个小小弟子。”

祁高纠正他:“你也就是这几日弟子了。再过一旬,大比结束,你定能当上新的首席。”

丛霄苦笑:“纵是当了首席,又能如何?难道小孟大人家中能眼睁睁看着他与我纠缠吗。”

祁高、裴降听到这里,都有些语塞。但看着丛霄黯然的样子,他们抿抿嘴巴,继续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再说,京城大人定然见多识广……”

君陶:“扑哧。”

前半句还算有理有据,后半句就纯属瞎扯了。

君陶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前面讲话的几人不曾听到,依然是丛霄在犹豫,剩下两个人在劝他。

这样持续片刻,丛霄终于在裴降、祁高的话音下松动,问他们孟文光究竟约自己在哪里见面。

裴、祁两人兴高采烈地答过,三人亲亲热热地离开。

他们走之后,江湖客们从回廊后闪身出来,心情复杂。

白争流沉吟:“丛霄这样子,究竟是待孟文光有意还是无意?”

梅映寒:“他未明确回应孟文光什么,但要说拒绝,也只是说两人家世相差太大。”

君陶快言快语:“但也没法说其他原因吧!以姓孟的那性子,若是丛霄说一句‘我厌烦你,你莫要出现在我面前’,他没准儿就像面对咱们的时候一样,一并让丛霄滚了。”

君阳十分惊讶地看弟弟。

君陶被他看得纳闷,疑问道:“阿兄,莫非是我说得不对?”

君阳摇摇头:“不,你说得…….”

很对。

这种时候,阿陶倒是出乎意料地敏锐。

君阳半是好笑,半是安心,道:“毕竟旁人不是白大哥,曾与孟大人打过交道。

几人这么商量了几句,到底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干脆决定,不如就由他们跟在丛霄身后看看情况。

有了想法,江湖客们很快动身。前半段路,依然是裴降、祁高与丛霄一同走,后半段则只留丛霄一人。

这段路上,江湖客们特地绕到丛霄身前看了一眼,想知道没有旁人在时,丛霄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眼神面色。偏偏丛霄一路往外走,近乎隔上几十步就要遇到一张新面孔。他又是御香坊的风云人物,纵然丛霄不认得旁人,旁人却总认得丛霄。

眼看青年一次次打招呼,脸上的笑脸近乎没有消散的时候,就这么到了溢香坊侧门处。

江湖客们:“……”唉,看来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他们失望,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一直目送青年离开御香坊,半只脚踏进外面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在这点上,御香坊倒是与常宅不同。坊外并没有常宅那样明晃晃诉说“危险”的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街影。众人却更加内有往外一探的兴致,有雾,说明他们眼前是可见的危险。如今这样,才是出了门,都不知道他们会被送到哪里。

万一与其他人分散,白、梅倒是不惧。只是担心君家兄弟,不光是他们的安危,还有“真被分开了,谁知道两位君师弟再碰上的‘我们’是否真是‘我们’。”

此刻,君阳:“既是与孟文光一同出去,丛霄怕是一时不会回来。”

君陶:“唔?”

君阳:“咱们也不必一直等着……阿陶?”

他被弟弟拉住衣袖。君阳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期间,白争流、梅映寒都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君阳不由屏息,跟着转过目光。这一眼,就见一个人影从门口柱后绕了出来,朝着侧门方向开口。

“丛霄,”他说,“你这会儿出门,是不准备上下午的课了吗?”

江湖客们一同念道:“是周首席。”

白争流:“他怎么在这里?”

话音落下,就听周首席再度开口:“是不是这样,你自己知道。”

众人:“……”

他们忽而意识到,这时候,周首席是在和一个人对话。

毫无疑问,他对面站的是丛霄。

像是为了印证诸人的猜想,下一息,青年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侧门处。

他嘴唇抿起来,与面对裴降、祁高等人的无奈,和前面对待孟文光的恭敬都不同。这会儿,江湖客们从青年面孔中看出了模糊的怒意。

他道:“周首席!按照你的意思,莫非我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的去处?”

周首席被问得沉默。半晌,他的语气也冷下来,“我回来的路上,见到了等你的人。”

丛霄:“……”

丛霄身形一颤,眉毛、眼皮跟着颤动。也亏了在看他的人是几个江湖客,这才能在颇远的距离,分辨出这些细节。

他咬牙:“既然周首席知道,又何必问我?”

周首席:“……下次见到孟大人,我会与他说起小孟大人常来寻你之事。”

丛霄“哈”了声,“原来周首席这么见不得小孟大人关怀待我。”

周首席眉尖拢起,嗓音重新缓和,道:“他们那样的身份,身边什么人没有?丛霄,你在御香坊中,是有大好前途的。”

“前途?”丛霄又是一声笑,“前途便是像周首席这样,有一个‘首席’的名头,却连见孟大人一面都要苦苦等着。小孟大人但凡真要贬你,也只要去与他父亲说句话,至多挨上两句训斥。孟大人还真能不顾儿子,偏听你个白身香师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