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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233)+番外

他心里暖意洋洋,再看眼前情郎。前面用了气力,如今梅映寒额上浮着一层薄薄细汗。这样的细汗无损于他的俊朗容貌,他依然是那个清风朗月的大师兄。

白争流嘴唇微微颤动。

他觉得热。是一种从心脏迸发、向全身涌动的热度。白争流对此不算陌生,只是这样的时候——

他略觉赧然。不过这样的赧然来得快,去得更快。下一息,白争流就留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梅映寒的目光已经深深地凝结在自己面颊上。

准确地说,是唇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先前更近了,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动静。

白争流不太确定地想,刚刚那一刻,自己仿佛还察觉了梅映寒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是叫自己的名字,“争流……”

他的手扣了上来,正贴合着白争流的面颊。

随即是炽热的唇。镇星剑落在地上,原本持剑的手这会儿扣住刀客的腰。略带急切,又像是歉疚。在一个很深的、持续了很久的吻之后,白争流听到了梅映寒叹息的声音,低声说:“抱歉,我还是没有忍住。”

这时候,白争流依然沉浸在前面的亲吻当中。

唇齿被撬开,舌尖被卷住。光是这样的纠缠还不够,他整个口腔都被侵袭而过。上颚、腮侧软肉……在任何事情上都那样细心细致的天山大师兄,于“品尝”情郎一道也那么认真专注,不放过一丝一毫空隙。

白争流被亲得头脑昏昏,身体不自觉地卸了力道。二十八将倒是依然挂在手上,只是看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和镇星作伴了。

这副状态,不怪他花了点儿时间,才意识到情郎话音中的意思。

白争流打起精神,问他:“忍?你忍什么了?”

不说话还不觉得。一说话,嘴唇、舌尖的酥意清晰显现。刀客眼睛眯起一些,十分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倒是不在意——准确地说,是很喜欢。

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也对自己热切?映寒爱他,所以会那么深入地、饱含侵占意味地吻他。白争流怀有同样心情,自然也很满足于这样的亲近。

可是……都亲得自己唇舌到现在都在发麻了,他家情郎又“忍”什么了?

白争流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梅映寒:“……”

他沉默片刻,没说话。

可两个人紧紧贴合着,就算梅映寒不说,时间推移一些,白争流照样对情郎身上灼人的热度有所察觉。

他眼神晃了晃,第一反应竟是好笑。

“哦,”刀客想笑就笑,“我好像明白了。”

梅映寒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白争流促狭,“总归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映寒,要不要?”

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听到其他答案。没想到,片刻之后,竟然看到情郎摇头。

白争流眨眨眼睛,不太明白。

他强调:“昨晚、今早,一直没有其他人的动静。再说,看周围环境也知道,这地方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

梅映寒叹气,终于开口,“争流,这种地方,纵然准备再周全,也还是——”

他附在白争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是很关怀、温柔的语调。白争流听着,却觉得自己在跟着梅映寒一起发热发烫。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半晌,终于说:“你前面说‘没忍住’。”

梅映寒有点疑问地看他:“对。”

争流怎么忽然说这个?

白争流分析:“但你亲我了——在那之前,咱们是在练武,总不至于那会儿你就开始想这些事情。”

梅映寒轻轻咳了一声,眼神里带上几分不自然。

白争流抽了口气,问梅映寒:“还真是?”

梅映寒手指动了动。白争流身体绷着,感觉自己腰后传来一点细细的痒。不太明显,可以忍住。

他便不表现出来,一心一意想从情郎口中听到问题答案。

半晌过去,总算如愿。梅映寒叹气,承认:“早起、捉鱼、练剑。做这些事,都是想忘了那些念头。”

白争流把这些话在脑海里过一圈儿,意识到更多:“所以,是在昨夜。”

梅映寒更加无奈,却也没否认,“我以为你知道。”

白争流:“我如何知道——”

说到一半儿,他停了下来。

刀客想起来了。昨天夜里,火堆旁边,自己是问了情郎一个问题。

他的肩膀开始颤抖,是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映寒,你真是……”

太有趣、太可爱了!

白争流心头被这样的感情充满。他笑意盈盈地看梅映寒,这么望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从前面一刻开始,映寒的眼神又有点不对。

那种深深的、深深的目光。

白争流身上一麻,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说:“咱们赶路这么久,光是在林子里早歇一晚,怕是不够吧?”

梅映寒:“嗯?”

白争流笑道:“我觉得,咱们还需要在镇上、城中客栈歇一晚,你说呢?”

话音落下。

梅映寒扣在他腰上的手明显加重了力气。

虽然他有意遮掩,但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又有什么能瞒过白争流的感知?

想通此节,梅映寒干脆也不掩饰了。

他温柔地再来吻白争流。只是亲着亲着,原先的炽热急切都又回来。

白争流有种自己要被吞吃了的感觉。

这么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听到情郎开口。

是一个“好”字,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讲出来,倒是半点儿不像是天山大师兄平日的温和平静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小情侣就要好好贴贴(在写了169章还没有认真贴贴之后心虚地说)

第170章 休整(下)

白争流一直觉得,他们赶路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在罗城时,他们在听其他客栈食客闲聊。除了谈论御香坊旧址上出现的那个大大的“冤”字,当地人们也会谈论一些其他事情。

比如某位学子前些年中举,到如今,正是要赶赴春闱的时候。未防万一,最好还是早早出发。到京城早了,大不了花些银钱,租赁房屋,安心备考。如此一来,还能早早适应当地水土,不至于在上场的时候出差错。

出发晚了,若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再赶上水土不服……说着说着,食客们“啧啧”摇头,像是已经看到举子惨然归乡的未来。

那么寻常情况下,一个举子从罗城赶到京城,要花费多长时日呢?

答案是三到四个月。

而如今,他们离开罗城,也不过是一个多月,已经走过半数路程。

这足以见得,说一句“赶路颇快”,真的不是白争流谦虚。

可他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情郎挥动马鞭的速度,还能更快。

以至于刀客都有些同情自己二人的坐骑了。等到把马绳交给他们落脚客栈的小二时,白争流特地嘱咐:“用最好的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