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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527)+番外

白争流简单朝玉涵、韩殊,并浩浩荡荡赶来的一众江湖客点了点头,便道:“咱们边走边说。”

众人听着,纷纷道:“对,边走边说!”

带着江湖客们,白争流折返。

他揣了一肚子问题:分开的这些时间,玉涵韩殊过得如何,他们船上有没有出问题?

看眼前人数,应该是乙、丙、丁三艘船一同过来了。他们是同时遇到了那名渔夫吗?……再有,话说回来,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那名渔夫是什么身份呢。

虽然疑问重重,但真正开口时,白争流选择先问:“小君师弟,你情况如何?招魂幡——”

君陶干脆地说:“已经折了!”

说罢,他伸出手。掌心果然有一把旗子,旗杆断折,看上去毫无特殊力量。

白争流喉结滚动一下,将东西接到自己手上,反复细看。

一面看,一面听君陶说:“我前头不是从山谷跑出来了吗?后头有魔修在追,我心慌呢!想要停下来与他打,又怕打不过。可要是不将他解决了,万一他又叫来其他帮手……

“这么一面跑,一面想。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碰到了他们!嘿,他们竟是在和我面对面地走。”

玉涵解释:“白师兄,你不是在岸边留了一封信,在上头画清楚了要如何入岛吗?我们看到了,便按照上头的说的行路。没花多久,就碰到小君少侠了。”

白争流听着,笑了:“你们看到了。”

“对。”韩殊接过话头,“原先看到贴在石头上的符纸,我心头还担心呢,生怕是什么魔修的东西,”“魔修”这个词,还是他刚刚跟真正的魔修学会的,“但仔细一看,符纸上分明是灵气!玉涵也说,在你和梅师兄那儿见过相似的东西。所以呢,开始决定接触看看。

“这一看就明白了,原来里头是白师兄你留给我们的地图!”

白争流点头:“正是如此。”

前头在岸边装海雾时,他看着远方暗暗沉沉、看不清背后场面的雾气,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要是其他人来了,但是找不着路,岂不是一桩麻烦?

可要是直接把地图留在岸边,万一真有魔修见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最后,白争流斟酌一番,选择将纸页装入储物符中。

他知道,这么做,另有一幢“东西被后来的江湖客们忽略”的风险。但情急之下,刀客选择不多。

好在后来的发展如他心意。看着身侧熙熙攘攘的人群,白争流原先紧绷的情绪平稳许多,又朝君陶问:“之后,你们一同处置掉那魔修,你又毁了这东西?”

君陶点头:“这玩意儿可真不好处理!我们那么多人,一起用灵气朝上面砸,终于让它一点点弯折。”

原来如此么?

白争流再看一眼手上静静躺着,毫无动静,也看不出什么灵气、阴气痕迹的旗子,心头还是觉得难以想象。

君陶还在他旁边念叨。说完旗子的事儿,又说那个追了他半天的魔修。

青年的嗓音里带着一点儿懊恼,“我那时候光想着,沐鹰把这儿的恶人说得那样可怖,万一我应对不了,反倒让人把招魂幡抢了回去,岂不是辜负白大哥对我的信任?不行,一定不能停下!

“结果呢,真等玉涵姐他们来了,我有了底气,与大伙儿一同对付魔修,这才发现,那家伙不过是个纸老虎!若是我前头胆大一些,不想那么多,定然早早将他解决了!”

小君少侠抬起下巴,脸上露出自豪的光彩。

不用说,虽然他动作慢了一步,却还是在与魔修的交战中立了大功。

白争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笑,顺道夸赞君陶两句,再朝众人说些鼓舞士气的话。

带着他们,一并杀回山谷。

可现在……

刀客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还是那句话,“金丹期”魔修去了哪里?为什么从头到尾去,自己都没有察觉此人的踪迹?

正想着呢,君陶又开口,朝白争流问话。

这次,他的嗓音略带一点紧张,说:“白大哥,你现在出来,是山谷那边已经没事了吧?……我阿兄,你可有见到?他如何了?”

不太好。

白争流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对上君陶忐忑的目光,想了想,到底没有骗他。

“大君师弟受伤了。”刀客坦白,“怕是……伤得有些重。”

话音入耳,君陶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那些欢喜瞬间消失无踪。

“受伤?伤重?!”他急切问,“白大哥,究竟——”

白争流:“我不清楚他具体伤在哪里。不过,我出来的时候魔修已呈颓势,大君师弟并其他伤者都被护在后头,想来不会再出问题。”

君陶听到这里,心头仍是不安。理智却知道,白大哥这会儿说的,已经是阿兄受伤之后最好的状况。

再说,白大哥既能出来,一定是因为问题不大了。

他勉勉强强说服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步子,希望快些返回。

白争流看在眼里,理解青年的心情,跟着加快脚步。

数十名江湖客一起赶至山谷。进入之后,看着眼前场面,白争流心头先是一松。

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映寒已经带领其他人,将魔修尽数擒住。这会儿,正在查看君阳、曹毅等人的伤势。

听到外间的动静,有人抬头看来。见到山谷入口黑压压一片身影,抬头江湖客先是警惕,随即心头振奋。

来了!

他们的援兵!

对上同伴们的目光,后三艘船上的人无一不是加快脚步。君陶更是近乎飞了起来,径直朝自家兄长扑了过去。

“阿兄!”

年轻侠客高声叫道。嗓音虽大,落在兄长身畔的力道却很轻,生怕惊扰了兄长。

“你,“真正靠近之后,君陶连声音都压低了,眼里、心头都是焦灼,近乎手足无措,“阿兄,你身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这是受了多严重的伤?

君陶眼眶发酸,近乎落泪。只是转念一想,兄长倒下去了,接下来不正靠自己保护他?……之所以会有当下状况,说白了,还是方才将相对安全的位置留给自己。

他强行咽下一腔酸涩,只默默抬起手,想要将自己剩下的灵气送给阿兄。

“阿陶,“动作到一半儿,君阳抬手阻止,“我现在没事。你把灵气留着,兴许待会儿还有用处。”

君陶心中更酸,忍不住再叫一声:“阿兄……”

梅映寒在一旁听着,想找个时机,和君陶具体说说君阳的情况。可等了半晌,都没在这对兄弟彼此担忧的表现中找到合适时候插话。

最后,他只好站起来,先去给其他人看伤。

白争流把情郎的举动看在眼中,心头安定,知道心上人一定没事。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环顾四周。神识铺开,想要再找找“遗漏的魔修”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