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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7)+番外

胡屠户脾气凶悍不错,但也算是能好好沟通。他和王氏一对情况,发现两人都是在早晨走在自家院子里时迷路的,登时抽着气念叨“莫非是碰到了狐狸大仙”。

狐狸大仙?王氏哆嗦了一下,开始害怕了。

害怕到一半儿,常宅深处传来一阵声响。仔细去听,原来是两个人在往这边走。其中一个在哭,另一个在劝。哭的喊着什么“莫要拦我,我定去找师兄。师兄一夜都没回来,如今一定去了外面”。劝得则在说……

在说什么,王氏没记住。总之等到四个人对在一起,傅铭对着王氏与胡屠户这种“粗鄙人”皱眉毛,胡屠户被他看得脾气上来,差点要和他当场打起来。但是王氏在一边劝着,说那两个一看就是贵人,惹不起。顾邈也去拉傅铭,这才没打起来。

胡屠户负气,加上原本就担心自家生意的情况,干脆选择走浓雾折返。

他留下一句话:“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能走进来,难道还走不出去了吗?!”

说着,一脚踏出常宅大门。

剩下几人看着胡屠户的背影。王氏是担心,即怕他出事,又觉得如果胡屠户能走出去,自己应该也能走回去。

至于傅铭和顾邈,王氏那会儿太紧张了,没再留意他们是什么反应。

这段等待时间并没有维持多久。

不多时,胡屠户的身影被浓浓雾气完全遮掩。再接着,雾中传出一阵凄厉惨叫。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白小梅也和两个渣渣前任不在一个画风=。=

第4章 再遇女鬼

王氏被这声叫喊吓傻了,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真的是狐狸大仙!狐狸大仙来吃人了!

顾邈倒是提剑想要冲出去,但傅铭一把将他拦下,“邈邈!你我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莫要冲动!”

顾邈:“可刚刚那个人——”

傅铭说:“正因为他可能出事了,你我才不能不明就里地直接踏入险境。”

顾邈咬咬嘴巴,像是被说服了。

这时候,王氏也慢慢回神。

她自认乡里妇人,见识短浅。眼下一片心慌,本能地想找旁人拿主意。

站在她面前的傅铭和顾邈成了不二人选。两人年纪虽轻,可毕竟看那一身打扮就知道出身不俗,定然见多识广。

王氏和他们搭话:“两位郎君,你们可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铭和顾邈看她。与前面满脸横肉、看上去就很暴躁的胡屠户不同,王氏在九王爷和顾小郎君眼里,是属于“我也不想亲自接近,但总算是能与她温言说话”的类型。

两人神色温和很多,一个说:“正是不知,这才心焦!”

另一个说:“我们也不过是在广安城里睡了一觉。再醒来,却发觉周身无人。护卫、丫鬟那些全不见了,这才出来找寻。结果呢,一直到门口了才碰到人,正是大娘你和前面那人。”

王氏听着这些,又忧又怕。她还是很想回家,可又恐惧于胡屠户前面遇到的东西。正权衡不下时,宅子深处,渐渐走来一个人影。

那人自称“安伯”,是常宅的管家。一路上,和王氏、傅铭等人说了与引白、梅两个过来的小厮“平哥”差不多的话。

宅子里不断死人,每次死人都见水。宅中人无比惶恐,于是请人来做法。

此刻,王氏满脸忧愁,和白、梅二人道:“我不过一老妇,如何能做法?拿这话问他,他也只是说我不必谦虚……唉!”

王氏自觉不是谦虚。但到了这种地方,面对疑似“狐狸大仙”的存在,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被管家安伯似笑非笑地一看,就赶忙闭上嘴巴。

再到此刻,白争流提到:“阿姐,我看桌上菜色还算丰富,可你一口没碰。”

王氏连忙说:“哪敢碰哟!既是大仙请客,这桌上还不一定是什么呢。”

她也拿这话劝过傅铭和顾邈。但那两人听了,只哑然片刻,随后就开始笑。

一边笑,一边说着些“果然是个农妇”“不懂得好东西”的话。王氏听着,半是意识到自己劝不动,半是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两人对自己的鄙薄,便也不再开口。

她转而看眼前两个青年,心道:却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打算了。

白争流恰好和梅映寒商量:“梅兄,我那边尚有些干粮。阿姐说的话,也算有理。接下来几天,不如就拿那些干粮将就一下?”

梅映寒点点头:“正有此意。”又转头看王氏,“阿姐,你也来吃些。虽然只是些粗糙饼子,但勉强可以充饥。”

对王氏来说,这是意外之喜。但白、梅两人太过和善,反倒让她开始局促,说:“这妖邪地界,还不知道你我要待多少时候。你们纵有吃食,也不会太多……”

白争流笑笑:“一人少吃点,撑个三四天不成问题。”

王氏心想,三四天啊。

总觉得不太够。

但看这两个青年的态度,自己要是不点头,他们恐怕会一直说下去。

王氏只好暗暗下了决心。自己接过两个青年给的吃食,每天都少吃一点。这么一来,后面他们缺粮了,她也能帮衬些。

人家对她好,她也要对人家好。

三人说定后,又在正厅等了些时候。可无论傅铭、顾邈,还是前面那些小厮管家,都没再出现。

白、梅两个皆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他们干脆决定,就趁这个时间去取干粮。往后呢,则是去传闻中夫人落水的地方转转。

王氏自然跟他们一起。

她算是看出来了,要说“有主意”,这两个青年才算数。跟着他们,自己平安回家的概率也能高些。

白争流和梅映寒也不放心王氏单独待着。看她跟上,还特地放慢脚步。

这一路,他们不光是往前面住的院子走,也是在观察四周环境。

很快,许多细节展露在白、梅两人眼前。他们逐渐认识到,自己能从郡守府直接来到常宅,恐怕不是偶然。

常宅和郡守府存在某种关联。他们见到了很多熟悉的回廊、假山水,同时其中又有不同的地方。用梅映寒的话,是:“……倒像咱们住的郡守府,是从常宅的基础上修葺来的。”

白争流对此不置可否。他从小长在山野,后来入世了,对吃穿住行也颇不计较。让他对着回廊上那些雕刻花样分辨出个子丑寅卯,他可做不到。

梅映寒也没在意,继续道:“下次再碰到常宅里的人,咱们和他打听一下。在他们看来,此地是什么年月。”

白争流点点头,记住这点。

不多时,两人先来到了傅铭、白争流前段时间住的望月居。

踏入其中的时候,白争流又想到一个问题:“傅铭的护卫平日不会离开他超过三丈。这次,却真的一个也没跟来。”

梅映寒沉吟:“难道是咱们这些来了的人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白争流看看他,再看看旁边的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