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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代无限流(88)+番外

“还有那九王爷,”同情地看一眼白争流,“我还当他真有风度。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货色!”

白、梅两人听着这话,不曾多说。

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他们已经留了很多有关傅、顾的状况不曾讲出。不单前面那些,还有顾邈与傅铭搭在一处了,却依然觉得梅映寒辜负他。再譬如傅铭见白争流要与自己一刀两断,竟然因此恨上刀客。

能点到为止,他们已经很客气了。

等到师弟师妹们发泄完一遍,梅映寒转过话题,问:“师父在何处?”

玉涵道:“正在堂中。”一顿,继续义愤填膺,“师兄,你是要请师父昭告所有弟子,把顾邈逐出师门吗?”

“……”梅映寒略略无言相对,“不。只是我与白兄在外遇到一桩大事,要报予师父。”

一众天山弟子听了这话,先是怔忡,随即严肃。

他们并不清楚外面的状况,但了解梅师兄的为人。梅映寒都这么说了,他要汇报的,一定是极为严重的状况。

韩殊问:“比起血魔之事如何?”

白、梅二人一同道:“怕是更要凶险许多。”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之前说过了但再提一下。这篇文的更新时间是:工作日在早晨(&中午),休息日随机(≈晚上卡点更新)。

所以咱们明晚见啦。

第63章 师长们

饶是天山弟子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再听到白、梅两人这么一句,众人还是齐齐抽了口冷气。

玉涵心急:“那师兄和白大哥还在这儿与我们说些什么?快快去找师父!”

又转头看身边的师门兄弟姐妹们:“既是大事,那边不能光让师父一人知晓。这样,咱们去找诸位师叔。师兄、白大哥,你们在师父那里候着就好。”

她三言两语把事情安排妥当。白、梅两人听着,都觉得再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于是一起点头。

“好,”他们说,“便劳烦诸位师弟、师妹了。”

玉涵道:“说什么‘劳烦’!快去快去,莫要耽搁时间。”

她作势要推白、梅两个,二人则没给她这个机会。朝着众师弟师妹们点一点头,梅映寒:“白兄,那咱们这便走吧。”

白争流微微一笑,道:“这么久没来天山,我还真有些不记得路。梅兄请。”

梅映寒:“白兄请。”

两人离去,身后的天山弟子们果然都忙活起来。白、梅两个找到梅映寒的师父凌波子后不久,凌霄子、凌云子等天山派的师叔师伯们也齐聚一堂。倒是将师门长辈聚在一起的玉涵等人,探头看看门内之后,径自扬声道:“既是大事,我们便先不听了。待师父、师叔伯们有所决意,我们再听从吩咐。”

说罢,十分体贴地为屋内众人关上房门。

梅映寒略有无奈地看了白争流一眼,“白兄见笑。”

白争流还真在笑,不过只是觉得天山派氛围极好,除了顾邈之外的弟子们也都活泼有趣。又能在该严肃的时候认真起来,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听梅映寒这么说,他便摇头:“梅兄不必……”一顿,转向诸位天山长辈,“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梅映寒同样露出凝重神色:“正该如此。”

两人身前,正因弟子们呼唤而摸不着头脑的天山长辈们看了白、梅的状态,心里微微“咯噔”。

他们第一时间联想:“难道是顾邈在外面出了事?”

算是和年轻弟子们想到一处了。但很快,诸位师长又意识到,如果这果真是答案,梅映寒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有了这个念头,再下一息,几人听到梅映寒无可奈何地澄清:“此事与顾师弟无关,但顾师弟如今与九王爷定了终身。我们分开时,他们说是往京城去。”

语毕,他没有给师长们询问细节的空隙,而是直接往下说起。

“顾师弟与九王爷去京城,所为之事与我与白兄要说之事一样。不过,在开始讲述之前,还请诸位师长拿一样东西给我们。”

白争流听着这话,耳朵微动,心中了然。

是了,就和他们碰到君家兄弟的时候一样。总得先让师长们看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才好信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一套流程,两人也算驾轻就熟。白争流没插口,只听梅映寒细细和师长们解释了他们对要的东西有什么要求,又在梅映寒犹豫“不过,还要有一点血来做引”的时候,随意地将二十八将拔出一寸刀锋,往自己手指蹭去。

——没蹭上。

分明是锋利无比、刀客时常打磨的锐刃,这会儿却宛若变成棉花。白争流的手指进一寸,它就退一寸。

但二十八将也不光是退。白争流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刀锋涌来,蹭上自己手指。

他眉尖轻挑,在梅映寒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厨房转一圈儿的时候,叫道:“梅兄,可否将师长们拿来的剑穗给我。”

梅映寒看他一眼,眼神像是带有疑问。

白争流神色坦然……嗯,坦然地让梅映寒往自己上上下下,尤其是前面碰过二十八将的手上看了一圈儿。

而后,梅映寒像是松了口气,说:“好。”

没有更多话音,白争流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等到剑穗交接,两个人指尖触碰的一刻,他玩笑般与梅映寒讲话,说:“梅兄可要仔细检查一下我的手?”

梅映寒瞳仁一震,看向他。

白争流却已经低下头,和在野庙中对铜钱做的一样,将手指勾在剑穗上,快速抹过。

师长们看着这一幕,俱是困惑。

如若眼前是旁人,他们大约早已挪开目光。可既然是白、梅两个——都是出色后辈,都在血魔之祸中展露风姿……众人还是耐着性子,往下看去。

然后,他们惊讶地看到,剑穗动了。

白争流的手平平地摊开朝上,没有其他动作。剑穗却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抬起,最先还晃晃悠悠的,往后却能朝着天山众人飘去。

不知不觉间,屋内所有人,包括梅映寒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这一幕。

而白争流更是专心。繁复晦涩的法诀从他口中一点点吐露,他却已经没有了最初时的磕绊青涩,而是越说越是顺畅。直到最后,剑穗来到梅映寒的师伯凌霄子身前停下,而凌霄子眼神复杂地伸出手,将东西接住,再坦诚:“这的确是我的东西。”

梅映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在场其他人则各有各的惊诧。

师叔凌云子先发言:“我方才细细看了。从白少侠到师兄面前的一路,中间没有任何能引着这剑穗滑动的细线!”

师父凌波子也道:“这究竟……”

凌霄子作为正拿着剑穗,也是最确定白争流并没有在上面动什么手脚的人,此刻已经抬眼看向身前两个青年,问:“映寒,白少侠,你们给我们看这些,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话音入耳,白、梅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