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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的禁忌(62)

回过神来,何仁一口淡淡的语气一口承认,“没说错,是我。”

“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艺?”黑涯倏然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大步窜到何仁面前,控制着紧紧攥紧的拳头,怕一时忍不住再次打到他满脸红肿的脸上。

黑涯痛苦的表情,让何仁一愣,是啊,那是黑涯第一次爱上的女人,而且当初即使知道她被莱恩带走了,他却了独独的守着身子,最后还是追到了意大利来。

“对不起。”看到自己道歉后,黑涯心碎的样子,何仁实在不忍心,又淡淡的开口,“我们两都中了春药。”

也许,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吧?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解释后,想到黑涯和小艺和好的场面,他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呢?

苦涩的收回嘴角,事情现在都这样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春药?怎么会中了春药?”黑涯震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嘴里重复着何仁的话。

如果是这样,小艺岂不更不会原谅自己?受到伤害后,他不但没有在身边安慰,还选择了沉默,在别人眼里只怕也是一种默认吧?他真是个混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倏然的蹲在地上,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心里的痛让黑涯在此时呼吸都快到窒息,最后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目光弥散而空洞。

“唉,这又是何苦?”里伦走过去,从地上把黑涯拉了起来,再拉了几次见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后,眉头一皱,霍然间抬起拳头对着脸颊就是一拳。

黑涯被这一拳由刚刚坐在地上,改成了成‘大’字躺在地上,这一变引来何仁大声的嗤笑。见里伦扫过来的眼神后,才耸耸肩咧着嘴角又恢复了安静。

“你看看你们三个,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啊?难怪连小艺在身边都保护不了她,就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难怪小艺被人害的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巡视着三个死党一圈,里伦用手一一点着三个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严父。

见几个人还是没有反应,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也许他们都需要静静吧,而自己也需要静一静。

先前聚会的吵闹,已不复存在。冷清的大厅,刺眼的灯光,却无一人身影。今晚的别墅,静的有些诧异,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小艺穿着一身休闲,漫步的走下楼,步出大门,向山下走去。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黑涯,只怕过不了多久,黑涯就会知道真相,而再来找她。之前对他的满嘴嘲讽,只是想让他恨自己,与他的死党欢爱,这样尴尬的事情,她不想再让黑涯温柔的接受自己,她已不配了,不配拥有他的爱。

泪无声的落下,回头望着已远远落在身后的别墅,心里又是阵阵的疼痛,也许这样一句没有道别的离开,会让大家都更好一些。

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霉运,怎么可能得到黑涯那样多金优秀的男人,而且还温柔的眼里只有自己。都说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能爱?可是与黑涯接触的并不多,他却深情一片,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夜晚,总是比平时温度要低一些,又是在树林里走,下落的露水不多久就打湿了小艺一身薄衣,打了个冷战,加快了脚步。心里暗想,也许走到山下就可以遇到车子,那样就可以直接去机场了。

有时她广发庆幸自己的习惯,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学着攒私房钱。一边走一边想,发现已走到了时常来的花园,那个常坐的椅子也出现在眼前。

走了一个多小时,小艺轻身坐到了椅子上,深深呼了一口气,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一定是那杯果汁让人动了手脚,即使她再傻,看的小说也不少,当然明白会控制不了自己与何仁欢爱,一定会被人下了药,而她现在能猜到的就是山本末末。

可是何仁又怎么会在房间里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只怕也和自己一样被人下了药,又是谁对他下的药,这些实在让她想不明白。

“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半夜运动的习惯,身子全好了吗?现在露水很重”身后倏然的传来一句话,惊得小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转向身后。

“江直上?”确定了身后事人不是鬼,是认识的人,不是坏人后,小艺才松下紧绷的身子,又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半夜在这里?”从后面绕了过来,江直上不理会身上高档西装,直接坐在了小艺身旁。

“那你又为什么半夜出现在这里?”把头往后仰,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

却发现椅子是软的,侧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江直上把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对于他这个温柔的举动,小艺扬了扬嘴角,表示感谢后,没多说什么,又靠了上去。

说真的,这小小的举动,却在午夜后暖到了她的心底,在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后,这个小小的举动虽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却也给了她无限的动力。

“怎么不见他们几个?”那几个人说名字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江直上只能这样一问。

只见小艺平静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眉目一皱,后又恢复原来的样子,让江直上错以为是自己眼误,淡淡一笑,又接着说,“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睡觉吧?你看看你一身衣服都湿了,睡着了,只怕少不了又要打针了。”

小艺睁开眼睛,“我也休息够了,谢谢你的关心,很高兴能见到你,有机会再见。”

理了理一头零乱的头发,身子还没来得及从椅子上起来,又补江直上伸到前面的胳膊拦了下来。

“你别告诉我,你是离家出走?”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侧过头,盯了江直上许久,其实他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刚毅的脸颊,直挺挺的下巴,上面有新长出来的胡渣,看得出来他这阵子应该很劳累,收回眼神,“那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怎么可能是离家出走呢。”

“那也就是说,我说的对了?”不回复她的话,他反问。

“对不对又怎么了?难道说我连回家的自由都没有吗?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由你们决定?就因为你们是有钱人,就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对别人就可以指手画脚吗?你们有感受,我们这种穷人也是人,也有感受。”厌烦他那种可以看透人内心的犀利眼神,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

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冷漠的莱恩,如果不是他硬把自己带到这里,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更不可能失去孩子。在温柔对待她之后,在失去孩子后,又像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想到这些,就让她恨恨的恨自己的软弱。

江直上的温柔,又让她想到了黑涯,想到了那个深深爱自己的温柔男人,细心的照顾自己,就像照顾婴儿一样,眼里总是带着宠爱。

她还记得她答应嫁给他那一刻,他欢喜的样子。如今物是人非,就因为她对山本末末的信任,让她以后在无脸面对黑涯,而结婚对他们来说也永远都不可能,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