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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同人)阿刀(2)

作者: 怙恶不悛 阅读记录

“你现在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茨木童子诚挚地托起刀反思:“我不该给你无故增加束缚。”

阿刀从他身后凭空出现:“我听你的。”

酒吞童子一直看阿刀不顺眼,但是阿刀很明事理,就算两两生厌见着酒吞童子也是毕恭毕敬,或者干脆不出来。他没有任何越矩行为,酒吞童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偶然一次茨木发现阿刀居然酷爱吃甜食。

某天他拿着樱花妖送来的蜜饯,嚼得津津有味。见了茨木也不遮掩,只是把手里的白瓷罐头递了过去:“尝尝?”

茨木摇了摇头。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阿刀一会,才忍不住问道:“你爱吃这个?”

“还行。”

“你是喜甜?”

“嗯。”

于是茨木满脸嫌弃:“挚友喜欢喝酒豪迈,大天狗热衷品茶风雅,身为大妖你怎么喜欢吃甜食这么女气的食物!”

阿刀用帕子揩去了指尖的糖渍:“活着太苦了,只有甜味能让心情好起来。”

茨木童子无言。

  “那么你呢?你喜欢什么?”阿刀反问道。

“我喜欢打架。”

果然是很茨木式的发言,阿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话虽这么说,茨木童子还是将阿刀喜欢吃甜食的消息放了出去——从此每天早上一开门,他的门外都堆满了女妖们送来的各式糖果以及手工制的点心。

茨木会将这些东西抱个满怀再一股脑儿地堆在放置刀架的木桌上:

“喏,上贡了。”

阿刀就会微笑着拢过:“谢谢,能吃好久。”

不得不承认,阿刀笑起来很好看;而茨木喜欢看到这个稍纵即逝的美好笑容。

  “我还是觉得你从人类集市上带回来的那种星星碎片般的金平糖最好吃。”

  “你这家伙还挺识货!”茨木有些得意地扬眉:“那是西洋传过来的,在江户城中的贵族中挺流行,卖得可不便宜。”

  阿刀认真地看着他:“无论什么时代,人类的世界一直都很多姿多彩吧。”

 有时候,阿刀也不是很能理解茨木。

   就比如,他经常夜晚扮作女人匆匆掩面而去,又沾染了一身血腥气回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杀人,灭国都不成问题。”

阿刀友情提醒道。

“不需要那么麻烦。”茨木挥挥手。

他顺手将一小袋绸包状物体交予阿刀:“你喜欢的‘星星糖’,我排了好久的队。”

“谢谢。”诚挚地接过时,阿刀看到了绸布袋上的红色血渍,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人类血液的腥臭味会严重影响糖的口感。

“你今天又杀人了。”他肯定道。

“嗯。”茨木回答得也挺干脆。

“总是混迹于人类之中……你可是有什么执念吗?”

“并没有。”

“那你要小心一点。”阿刀的表情相当严肃:“妖怪纵然强大,人类中也不乏各式厉害的阴阳师,遇上他们的话……”

“我知道,”茨木打断他,“就会被打败,然后封印进一把刀里。”

对于茨木的调侃阿刀并没有恼怒或者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这种担心太过多余。”

阿刀也不再多言,只是解开绸带捏起几颗糖放入了口中。

融化开的甜味便冲淡了心里的苦涩感。

就算吃完糖,他也会将精致的绸布包一个个叠放整齐收进自己向莹草讨来的木质漆器里。

“明晚你还出门吗?”

“嗯。”

“那我和你一起,”阿刀郑重地看着茨木的眼睛,“可以吗?”

茨木本想拒绝,可是他看到阿刀满脸的期待时瞬间忍不下心来,只得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第二日的傍晚很快来临。

阿刀远远地见莹草端着一盆花瓣进入房间,就默默地跟了过去。

他斜倚着推门,凝视已经化作女体的茨木安静地坐在矮桌前,将碾碎花瓣的汁液沾染在自己指甲上,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茨木抬起头时正对上他火热的视线,有些羞赧地瞪他一眼。

阿刀起身也来到矮桌前,握住剔透的象牙梳帮茨木梳了梳头发,顺滑的质感像极了稀品丝绸,于是他又忍不住低下头闻了闻,扑鼻而来的是诱人情动的香气。

“登徒子!”女体的茨木蹙起秀眉暗骂一句,却显得更加娇媚。

“对不住。”阿刀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歉意一笑,转而轻捻起桌上的一节小碟。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茨木问道。

“嗯。”阿刀掀起碟盖扣在桌面,中指蘸湿了矮桌茶碗里的水又磨了磨碟中的膏体,示意茨木闭上眼睛。

他用指尖轻轻地划在茨木的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朱砂,辟邪用的。”

茨木睁开眼,眼尾便多了一道红。

那截冰凉的中指缓缓抹过了他柔软的嘴唇,垂下眸的女子尽显妖冶。

阿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真美。”衷心地感慨一句后,阿刀为茨木盖上白色的被衣,又扣上了一顶市女笠。

茨木的两颊有些微烫。

于是今日出门的艳鬼腰间,多出了一把名贵的佩刀。

第3章 第 3 章

阿刀从未如此生气过。

没想到茨木夜间总化作女子出门,竟是去与一些丑恶的人类男子碰面。意念之中燃起的妒火似尖刀剜在心间,灼得阿刀灵魂都倍感疼痛。

 “她”盈盈一笑,那些人便如柳絮融化在春水之中痴痴向她走来。□□蒙眼,鬼手穿心,仅为一念就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更可笑的是,“她”杀了那么多人,居然只是求财。

为那个人值得付出这么多吗?

妒意、怒火,或许还掺杂着其它不便深究的复杂情感,阿刀兀自从刀中显现,不顾茨木惊讶的眼神就在银光一闪间硬生生将对面的男性人类横向斩作了两截。

  “唔!”茨木痛苦地哼了一声。

阿刀紧张地望向他,原来刚刚人类的鲜血不仅滋了他一身,染得白色的和服上血迹斑斑,还溅进了他的眼睛。

茨木正揉着自己的双眼,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我来吧。”阿刀歉意地握住他的手,扶他到附近的溪边。茨木闭着眼,只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一块湿润的布料触感抵在自己的脸上擦拭,手法极尽温柔。

在触碰到眼部时动作稍显迟疑,停顿片刻后有冰凉的液体滴入了眼内冲洗去人类的血,大概是溪水。

 不适感很快消失了,茨木睁开眼时就看到阿刀蹲在溪边洗着一块从自己和服上扯下的布料,血液将溪水都染成了一片粉色。

  “擦擦手。”阿刀将充当毛巾的布料递了过去。

茨木接过随意地擦了两下后将布料抛回溪水中:“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

  “那个恶心的肉虫用他的脏手碰你。”

茨木嗤笑一声指指不远处的尸体:“还没碰到呢,倒是你吓了我一跳。手段也着实狠了些,比我下手难看多了。”

说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死相十分难看的两截尸体旁,忍着恶心从一堆废弃的内脏中刨出了一个荷包。

掂了掂其中的分量,他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阿刀看了茨木许久,见他喜滋滋地从荷包中取出几锭金子放在溪水中清洗干净收入怀中,才开了口:“都说人类贪财,我看你比人类还贪。”

  “你不懂。”掬起一捧水洗净脸上的妆容,茨木恢复成了男子体态。

 “一切都是为了酒吞童子吧?”阿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