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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139)

魏银还画了一家四口手牵手的简笔彩画,由衷感慨,“楚教授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来说,就是不错的男人了。”

楚太太收到草莓后还不大认识这东西,还是楚教授解释了一回,楚太太才晓得了。楚太太识字不多,也认识些常用字,见到卡片上的字和简笔彩画,笑道,“这魏家姑嫂可真是不错的人。”

“嗯,你倒是可以跟她们多来往。”楚教授如此说。

许润一事,对魏银最大的影响就是,家里给她张罗了好几门亲事,魏银一个没应。魏银说了,找不到合心意的,她就一辈子不结婚,赖家里一辈子。直把魏老太太愁的,恨不能去月老祠给小闺女多烧几柱香去。当然,还要顺带给二儿子也烧几柱香,二儿子这亲事倒是很顺利,就是,这都成亲两年多了,怎么还不见儿媳妇有孕啊。

魏老太太在家还跟丈夫絮叨哪,“当初,我就相中二媳妇这名儿取得好,萱草,有宜男之兆。这怎么成亲这么久,都没个动静儿。”

魏老太爷哪里晓得怎么没动静啊。

不过,老两口也不必急,因为,自从撤了小炕桌以后,魏年已经向一个被窝发起冲锋了。

陈萱实在受不了这种飞速进展,坚决不同意,这也忒快了!魏年给她两个选择,要不就给他一天亲十次嘴,要不就答应一个被窝儿睡。

陈萱稍有犹豫,魏年就同她说,“你总说自己实诚,是正经人。我难道就不实诚,就不正经了?你说,你把我亲了,我这一辈子,除了跟你在一起,还能有别的心?我亲了你,我能负责。你亲了我,你是不打算负责啊?”

“我哪里有不负责了,可咱们不得慢慢的来吗?”

“你这也忒慢了。快选,你要不同意给我亲嘴,晚上就一个被窝儿。”

“不成!”

“那还是亲嘴吧。”

陈萱还要犹豫,魏年立刻道,“你这么欺负我,糟蹋我,还不给我个交待。你不答应,我今晚就去跳北海了。”

陈萱实在受不了魏年好不好就要跳北海的事,陈萱笑,“你少糊弄我,也用不着你去跳北海。我心里,也是很喜欢阿年哥的,我就是觉着,有点儿快了。咱们亲嘴才没几天哪。”

“笨妞儿,这还要数着天数不成。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咱们正经夫妻,有何不可?”由于没有小炕桌儿的阻碍,魏年屁股挪到陈萱身边,本想先亲个嘴儿,奈何陈萱一脸严肃的推开魏年的俊脸,郑重的说,“青天白日的,可不能这样不正经。”

“好吧。”魏年就是挨近些拉着小手问陈萱,“跟阿年哥说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阿年哥的。”

陈萱当真是个实诚人,“我也不大知道,你一直待我不错,我心里并不讨厌你。就是以前你跟我说,以后要各过各的,我就没想过在一起的事。后来,你又改了主意。我想着,咱俩一个屋这么住着,我要是再寻人,人家也得说我是二婚头。阿年哥你又这么好,我也不瞎。虽然担心你以后会变心,可只要我努力学习,好好做生意,就是你变心我也不怕。现在外头又不禁女人离婚,我只要有学问有本领,以后一样能自己过的。”

“呸呸呸,这晦气话说的,还没在一起就想离婚的事儿,你想的可真够长远的。”魏年认真的说,“我只喜欢你一个,绝不会喜欢他人。”

“那你可得记住你说的话。”陈萱叮嘱魏年。

“你放心好了,我要是变心,天打雷霹。”魏年随口就一毒誓。陈萱忙道,“别胡说。”

俩人腻歪了一回。

虽然陈萱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也不算新式女性,可魏年就相中陈萱这一款,也就不管什么新不新的了。魏年还觉着,陈萱身上旧式女人的那股子忠贞劲儿挺好。

魏年把化妆品的事交给魏银管,反正魏银刚失恋,很适合做事业。魏年拉着陈萱去东安市场的首饰店买首饰,魏年的话,“早想给你买了,可你总是算得那样清,又怕给你买了,你换算成大洋算成欠我的钱。这个是咱俩的定情信物。”魏年花钱,向来舍得。

陈萱陪嫁就是俩细不伶丁的银耳圈以及俩细不伶丁的银手环,现在陈萱也戴的比较少,陈萱戴多的是店里的镀金镀银的假首饰,还有人工珍珠的那种,陈萱觉着也挺好看。

魏年带她来首饰店,陈萱还说,“首饰咱们店里都有,便宜,花样还多。”

“那跟你男人给你买的能一样?”魏年道,“现在不流行金银的了,流行钻石。”

陈萱忙说,“阿年哥,还是给我买金银的吧,我喜欢金银的。”陈萱还牢牢记得,魏年说过金很最保值的话。钻石啥的,陈萱也不懂,可金银她熟。

魏年在这上头并不坚持,“那也成,就买金的。”

魏年的眼光向来比陈萱要好,给陈萱挑的耳环项链手镯戒指,花样既精巧又别致,陈萱也很喜欢,就是试戴戒指时,陈萱以前常年干农活,手指关节粗大,现有的女戒尺寸,她都戴不上。陈萱说,“要不就别买戒指了,我这手,戴戒指也不好看。”

魏年知道陈萱以前过得不容易,也不只一次的牵过陈萱的手,可此时,不知为什么,心下酸楚极了,那种丝丝缕缕的心疼自心口一路蔓延,魏年觉着喉咙发涩,眼眶发酸,握着陈萱的手,魏年对店员道,“我们定做一对戒指。”

第105章 二哥看好你!

魏年虽然巧舌如簧, 为人口齿伶俐, 可很多时候, 他是将这种才能用到了做生意的时候,真正跟家里人。魏年并非如此, 就是一直想跟陈萱更进一步, 魏年也没说过什么花言巧语,无非就是有时调戏陈萱几句,这于情侣之间, 算是寻常的。

更多的时候, 魏年做的事, 要比说的话多。

陈萱的本子用完了, 魏年记得给她在柜子里放上新的。陈萱的纸不多了,魏年也会记得给她称二斤回家。包括陈萱放在箱子底儿的玻璃纸包着的巧克力糖, 隔上十天半月的,魏年就会记得给她放上一把, 还严厉禁止陈萱送人,就让陈萱一个人吃。

陈萱这样的性子, 最是知人待她的好。阿年哥的衣裳,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每天做的饭,肯定是以阿年哥的口味儿为先。

其实在行动多于言语方面而论,陈萱与魏年还真是挺登对。

魏年是真的心疼陈萱,魏年跟陈萱商量, “现在又添了俩技工俩大学生做事, 你们店里还有孙燕的一份饭食, 以前还有你和大嫂一起做饭,自从帽子店生意忙起来,咱们是三头顾,既有帽子店的生意,又有他们改良化妆品的事,还有俩院儿的草莓,就是有三舅爷帮忙,这也忙不过来呀。我想着,给老宅那边儿雇个烧饭的大嫂,就管着烧饭,这样大嫂就能腾出手做帽子的事儿。大嫂也能轻省些,三个孩子还得大嫂照管哪。”

“这是正理。”陈萱过日子精细,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帽子店的生意也算稳定了,用的人多,家里的饭食准备的就多,李氏一个人,的确劳累。陈萱寻思着,“去年年根子底下,也是里里外外的忙,就雇了燕儿她娘帮着烧饭。如今她做针线活儿,这烧饭的差使,就得另找了。雇人的钱我跟阿银商量商量,到时我们店里出吧。连带着四个师傅、小李掌柜、燕儿的伙食,也按月跟老太太交钱。如何?”至于陈萱魏年魏银,魏家还没分家,当然是家里出伙食费。

魏年见陈萱一说就通,笑道,“成,就这么定了。不过请大嫂烧饭的事,你不要说是你们店里出钱,我来说,就说是容先生出钱,可以找容先生报销。咱们并不赚容先生这个钱,那几个师傅,该多少是多少,咱们主要是跟老太太这么说,省得老太太不乐意,倒心疼钱。”

陈萱点头,“成。”毕竟,现在化妆品厂的账是陈萱在记,陈萱的性子,一向是明明白白,她不占人半点儿便宜,当然不可能乱用容先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