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幺女：王爷家的小妖精(381)
即便只有一位观音显灵，王爷也能有一个孩子。
小佛堂点着一排长明灯，细小的灯芯，豆大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十三个送子观音的影子在后面墙上连成一排，虚虚实实。
“掌灯。”夏木彻跨进佛堂，注视着那13个玉观音。
他问过秦暖暖，噩梦梦见什么了，秦暖暖毫不隐瞒的告诉他，他第一直觉就是观音像有问题。
所谓“事出异常必有妖”，他和秦暖暖说过孩子的事情，也经常以“有没有装上”为由，请求再来一次。
秦暖暖有时会拒绝，累，有时会威胁他，说他必定会后悔，但更多的时候，她会纵容他，由着他。
她骨子里不排斥生孩子，夏木彻也曾见她对小孩子挺有爱心，她排斥的只是生很多。
在见到这13座观音之前，秦暖暖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噩梦，特别梦境最后那个画面，秦暖暖说丫鬟变成送子观音的模样……
小佛堂很快点亮，下人们送了很多烛台进来，房间里亮得如白昼一般。
夏木彻站在原地，从跨进房间到现在，他的脚步半分未动，眸光同样半分未动……
他看着观音像从半明半暗到暴露在一片光明中，每个观音都是玉石打造，身上散发着莹莹玉光。
她们怀抱婴儿，慈眉善目，夏木彻望着她们，她们仿佛也望着夏木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给予的气息。
13个孩子？他会有13个孩子？
一个个粉妆玉琢，剔透玲珑，夏木彻脑海里仿佛出现了13个孩子齐齐叫他爹，绕着他跑的画面，旁边不远处，是正在研制化妆品的秦暖暖。
夏木彻嘴角不由泌出一点笑意，这是他想要的天伦之类。
他爱的女人，他和所爱之人生的孩子。
“管家。”夏木彻叫一声。
管家忙上前一步：“小的在。”
“王妃今日看到的，也是这般？”夏木彻问。
管家抬头，朝桌案上看一眼，飞快再低头：“是，除了地点不同，其他皆一模一样，最中间是皇上送的，两侧依次是皇后，贵妃，最后是几位皇子。”
夏木彻“恩”一声：“给我拿一个过来，随便拿一个。”
管家“是”，上前捧了个最边上的送子观音呈给夏木彻。
夏木彻接过送子观音，低头端详起来，目光滑过观音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指腹同样抚上去。
“听说这些送子观音都庙子里开过光，并接受过供奉？”夏木彻问。
“是，13个送子观音分明供奉在三个不同寺庙。”杜仲答，“听闻很多人诧异过，为何一时之间多了这么多送子观音。”
夏木彻点了下头：“查两件事——”
“第一，为何大家都不约而同给本王送这个？本王大婚，收到送子观音本是一件正常事，可收到这么多，这不正常。”
“第二，供奉这些送子观音的寺庙，从收到观音像后，都有哪些人上香后留宿？或者，那段时间内，寺庙里可有异常事件发生？”
杜仲“是”一声，随即问：“主子，您怀疑这些观音像？”
夏木彻没回答，只顺手把手中观音像递给他：“你摸一下。”
杜仲接过观音像，像夏木彻一样，指腹在观音像脸上细致摩挲，很快，杜仲吃惊：“眼睛被人动过，与之前刀工不同……脸颊有划痕……嘴角也动过！”
夏木彻略点了下头，轻巧一句：“旁门左道。”
随即，他的右手猛的一挥，袖风如罡风般往观音像扫去，只听一阵“叮叮当当”，连同放置观音像的桌子，一起摧枯拉朽般塌了。
夏木彻转身已往外走去。
管家朝新制造的垃圾堆只看了一眼，心道：主子的武功又精进了！
其他小厮则用看偶像的目光看着夏木彻：好厉害啊好厉害！王爷，求收下我等膝盖！
杜仲紧紧跟在夏木彻身后，小声请示：“主子，这个观音像？”
夏木彻朝他手上瞟过，语气淡淡：“这等害人之物，毁了吧！”
“是。”话音落，最后一个幸存的送子观音在杜仲手上化为齑粉。
众小厮：暗卫大哥，您也是我们的偶像！好厉害啊好厉害！
管家心痛不已：他刚才该拦着来着。虽然这些观音像有问题，但这些玉没有问题，并没有受到诅咒，全是好玉！完全可以找匠人加工一下，做成手镯，头饰，哪怕戒面也行，放到珠宝行就可以赚钱……
“主子，这些观音像……请主子解惑。”杜仲问。
这些观音像，除了摸面部，能让人感觉到有变化外，若仅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这也就是为何所有贺礼都检查过，却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的原因，没有人会去亵渎般的摸观音的脸。
“你对子嗣没有想法，这些观音像自然对你没有影响。我和暖暖不同，我们刚成亲，就算我们没有想法，父皇母后都会提，多少心里会有压力。”
夏木彻顿了一下：“我看这些观音像时，脑海里都会有幻象，何况普通人……虽不知道暖暖高热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但这些东西，确实留不得。”
杜仲“是”一声，心下担心：“怕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夏木彻点头：“光是会这旁门左道，就不是普通人，何况还能影响这么多人给送相同的东西。”
第二日，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夏木彻没去早朝，告假理由很正当：王妃病了，离不得人。
皇上“恩”一声，高热到昏迷，确实很严重，虽然后来醒了，也没有反复，但观察一下无可厚非，长乐王夫妇恩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就算夏木彻跑来早朝，怕也是心不在焉。
可言官不这样认为，好几个跳出来指责夏木彻身为王爷持宠而娇，因私废公……
皇上听着也就听着，言官本来就是给百官挑错的存在，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是——
越强大的人，越应该明白，隐藏好自己的弱点，夏木彻如此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秦暖暖是他的宝贝，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484章进攻，最好的防御
王府。
秦暖暖是在夏木彻怀里醒来的，小脑袋在夏木彻肩膀上蹭蹭。
“乖，再睡一会儿，为夫陪着你。”夏木彻拍秦暖暖腰。
“又没去早朝？”秦暖暖鼻音很重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为夫就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早不早朝有什么关系？”夏木彻笑着将人再往怀里搂了搂，亲吻她额头，“昨天你醒来时，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秦暖暖想了想：“记得。”也听得出夏木彻话语里的归隐之意。
“你怎么想？”夏木彻问。
“进退维谷。”秦暖暖正色。
和夏木彻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不相信他纯粹就是个不思进取的二货。
“若有一争之心，而无一争之力，我会建议急流勇退，就好像在新阳村我说的那番，人要有自知之明。”
“若有一争之心，也有一争之力，单纯是因为昨天我病了，你担心我以后被人暗算，从而产生归隐想法，我认为没必要。”
“不但没必要，还会真正把我们推到悬崖边上。你的体内流的是皇家血脉，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不会放过你。”
“我们在退让的时候，难免会割舍一些东西，那些跟你多年的人，他们会失望……失望之下，他们会做什么？”
“我虽不懂兵法，却也明白一个道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你若真要保护我，最好的方式是强，更强，让他们所有人畏惧，而不是退成一个龟壳，把我保护在里面。”
“我曾经看过的最残忍的杀戮，是人类杀穿山甲。穿山甲妈妈为了保护孩子，会蜷成一团，把小穿山甲护在它的怀里。人类会把穿山甲妈妈放到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