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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幺女:王爷家的小妖精(519)

作者: 37度鸢尾 阅读记录

男孩子们心里不服,一个个竟也憋足了劲儿,开始发奋。

“听说长乐王妃折腾了成千上万个女孩子上学堂?”这日,皇上和夏木彻下棋时问。

“是有这事儿。”夏木彻落下一子,“早年她想读书,没书读,如今有父皇这座大靠山了,手上又有点手艺,就想给全天下小女孩一个读书的机会。”

“朕没有反对的意思,读书好,人人明事理。”皇上笑,“朕只是在想,你家那位,很有点本事啊,以一己之力,先是降了地租,再修了学堂,现在还鼓励女孩子读书。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气魄,怕是很多男人都不及。”

“我家王妃确实很优秀!”夏木彻很有点沾沾自喜。

“所以你要更加努力!”皇上及时敲打,“朕发现她很有点大女子主义,朕怕有一天她跑得太快,而你还在原地踏步,到时候她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夏木彻表示没想过,不过,他并不担心。

“儿臣长得好看。”夏木彻说,很正经,“是天下第一美男!”

皇上扶额:这是打算出卖色相?

“儿臣还是武林高手,体力很好。”夏木彻依然很正经,还朝皇上递了个“你懂得”的眼色。

皇上再扶额:这是深度出卖色相!

所以,他这个儿子在宠妻这条路上,其实没救了!

“面具取下来。”皇上换了个话题,语气平静。

“只给暖暖看的。”夏木彻眼神中全是商量,毕竟老爹是皇上,不听话那叫抗旨。

“给老子取下来!”皇上一拍棋盘,声音大几分,棋盘上所有棋子跳起来。

夏木彻似乎吓了一跳,单手取下面具。

皇上“恩”了一眼,和想象中一样,这货就没毁容,和年轻时的他一样英俊。

只不过,年轻时的他,不光英俊,还伟岸,哪像这小子,痞得很。

夏木彻默默戴上面具,他看着棋盘上跳得移位的棋子,心情也很复杂啊!

父皇啊,您输不起就直说,儿臣很懂事,会装输的,犯不着用这种方式……

第657章爆发还是死亡?

很多人都有被比较的经历。

比如“谁谁考了100分,你才考试了68”,比如“谁谁每天练2页字,你瞧瞧你这一手烂字”,再比如“谁家买房了”“谁家买车了”,还比如“谁谁谁和你一起长大,人家嫁个贼有钱的老公,你瞧瞧你”,或者“工地上的工人一个月都赚七八千,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不如一个砖瓦工”……

但凡比较,它都让人充满烦躁,焦灼,憋屈……有人在比较中崛起,但更多人在比较中沉沦了。

我们的夏国太子,从小到大都是皇子中最耀眼存在,从来都是其他皇妃教训儿子时用他做比较。

因为太优秀,导致在很多年的夺嫡纷争中,他看众人,一如看蚂蚱——

掀不起风浪。

他这个夏国储君,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下一任君王。

直到某人从江湖归来,从田野归来,带着他择定的王妃,一场绵延万里的追逐刺杀,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那个人,终于剥开表面的胚子,如同脱胎换骨,一瞬间惊才绝艳,夺目璀璨。

从此,他这个太优秀的太子,开始沦为陪衬。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是说“你瞧人家长乐王任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得圣心”“如何如何了得”,可他会比……

他每一天都陷在和夏木彻的比较中。

从前,他勤勤恳恳处理政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稳妥的方式,皇上无数次夸奖他沉稳,

如今,他的沉稳不再是优点,在夏木彻一个接一个“利在千秋”“功在万年”“主动出击”“防范于未然”后,他的处政方式更像鼠目寸光。

从前,父皇和母后看他的目光充满欣慰,特别是母后,隐隐以他为骄傲,

如今,父皇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平淡,而母后,每隔十天半个月叫夏木彻夫妇到皇后宫吃饭几个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夏木彻才是她亲儿子!

从前,六皇子最爱征求他的意见,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还经常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如今,那小子崇拜夏木彻去了,经常以打探消息为名,跑去征询夏木彻的意见。

还有大臣们,虽说太子一脉所有人都坚定表示:我们只效忠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虽说夏木彻从来没有做出拉拢任何人的举动,表现出来的也是对皇位没太大兴趣……

可,大臣们几乎是无法遏制的,越来越多的人崇拜他,仿佛只要支持夏木彻,就会显得特别有水准……

太子经常感慨:这才是最高境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在敌人内部都搞起个人崇拜了,只要夏木彻想收编,收编就是分分钟的事!

危机感如影随形,太子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中,太子被废;梦中,夏木彻登基;梦中,夏木彻站在高处嘲讽于她……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们的太子殿下,不负众望的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

中秋,万家团聚的日子。

按照往年习俗,皇后会在宫中设宴,邀请宫中所有嫔妃、皇子、公主,也邀请朝中肱骨大臣及家眷。

今年例外,朝廷压缩开支,宫中跟着压缩开支,皇后都三年不做新衣了,怎么可能大规模宴请?!

这场中秋宴,被邀名单在皇后手上几经擅减,到最后只剩下皇上,二品以上嫔妃,以及为数不多的皇子和皇子妃。

就规模而言,只和普通官宦人家差不多,设宴地是一个相对小的宴会厅,桌椅摆放倒是和寻常宴会无异,矮几软垫位于厅堂四周,中间有足够空间供歌舞伎表演。

夏木彻和秦暖暖携手而至时,宴会厅已到了半数以上的人,众人看夏木彻和秦暖暖眼光怪异,夏木彻和秦暖暖看众人同样目光怪异。

众人:前朝后宫都在倡导勤俭,至少过三年苦日子,你二人穿着寸锦寸金的月光锦几个意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很有钱吗?这么有钱,捐出来修运河啊!

夏木彻秦暖暖心下也是一片卧槽,若不是一个个都认识,全是熟悉的面孔,他们真要以为走错地儿了!

一个个穿得这么贫苦做什么?三年不做新衣服,不做新首饰而已,又不是没得穿,没得戴,干嘛非要穿10多年前,不不,至少20年前的衣服。

瞧那衣服成色,秦暖暖有充分理由怀疑,是专门经过“做旧”处理的。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很想说一句:过犹不及!真心没必要。

厅里角落处有乐坊在弹奏,周围参加宴会的的人在窃窃私语,秦暖暖随手端起案上茶杯,喝一口茶。

点爆味蕾的难喝……

她的表情一瞬微妙起来,强忍着没把那口茶吐出去,而是艰难咽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秦暖暖自嫁给夏木彻后,一应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这么难喝的茶,想一想,还是从前在村里……

“暖暖?”夏木彻小声询问。

秦暖暖看过周围众人,看很多人目光有意无意投向他们这边,显然是想看笑话,也显然已经中过招,想看其他人中招。

秦暖暖当即露出灿烂笑容,淡定放下茶杯。

夏木彻心下有异,端起茶杯闻闻茶水,一口没喝,只问旁边宫人:

“宫里是穷得买不起茶叶,只能用茶叶渣滓款待大家?还是今年进贡茶的茶商,胆子大到这个程度,这种东西也敢拿进宫来?”

“回王爷话,是……是本着所有东西不能浪费的原则,今儿刚好一罐茶叶快喝完了,就清理了一下从前所有罐子……”宫人战战兢兢答。

“合着是用陈年旧茶的茶渣给我等泡的茶?”夏木彻一脸嫌弃,“换!要宫中茶叶不够了,派人去本王王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