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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107)

王琅就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是解不开腰带吧?”

这话实在是说得我无话可答,只好扭过头去不理他。反正我手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大可以自己来解。

他果然就自己来解。

非但自己来解,他还让我跪在他身前,一边解我的衣服,一边好整以暇地问我,“不是说要和我生个娃娃?连衣服都不脱,怎么生?”

我简直窘到极点,恨不得把王琅的嘴缝住,可惜手头没有针线,只好以牙齿做针,试着咬穿他的唇,让他再也不能笑话我。

“连衣服都要我自己脱,你呢?就躺着、躺着……”一边咬,一边还是忍不住反驳。

王琅就在我耳边低声地笑起来,他叫我,“小暖。”

这声音暖得就像是正午的日头,我就是窗台上的糖人,就算隔着窗子,也暖得都要化开了。

自从出事以来,我们还没有敦伦过。一开始我头疼,当然没这个心情,后来头好一些了,又开始担心王琅看了我丑陋的样子,会失去对我的喜爱,每次见面都要把额头遮起来不肯给他看——带着帷帽做这样的事,的确很怪。说起来,也有十多天没有做这件事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一次我特别吃不消,他又一开始就让我……让我夹着他的腰,把他缓缓地吞进去,这个姿势,让他太过深入,他稍微一动,我根本就连跪都跪不稳了,只能趴在他胸前细细地求饶。

可是王琅却不放过我,他不断地顶起我的身子,让我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烫,锁着我的瞳仁,几乎要把我的眼珠子都烫伤了。他还叫我,叫我小暖,叫我世暖……紧紧地抓着我的腰,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溜到别的地方去。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软成了一滩烂泥,哽咽着求他,“王琅,王琅你别闹了……”

他才渐渐地慢了下来,又抬起手来,抚摸着我的额角,低声吩咐我。

“躺下来。”

这一次,我们是真的从字面意义上实现了‘从床头闹到床尾’、‘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几个词儿,要不是到最后我实在腿软,我看王琅是很有兴致,让我们再实践一回,‘从床上到床下’。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成了,在他胸前趴着,含糊地埋怨他,“人家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说的嘛!就只会想着这件事……”

“有什么事,值得让你换了新衣服,喷上玫瑰花露来找我?”王琅一边摩挲着我的额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

没有等我回答,他又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你穿蓝色。”

的确,王琅从小到大很少夸过我,唯独几次他夸我长得好看时,我不是穿着雨过天青色,就是穿着湖蓝色的袄裙,这件事我其实一直暗暗记在心底,不过从前记住这件事,是不许自己在他跟前穿出蓝色来。现在……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没好意思搭理这个话茬,直接跳到了他前头的问话,嘻嘻笑着和他说。“我想呀,我们要生娃娃,衣食住行上,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不讲究了。不如把君太医调进东宫来,做个典药局郎,给我们开一点药膳调理身体,这样也好生娃娃,王琅,你道好不好?”

王琅的身子僵硬起来,他又敲了我一下,问我,“你该不会是已经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才来问我吧?”

……奇怪,这个人他分明长得俊美贵气,和鳞介一族没有半点关联,为什么总是和我肚子里的长虫一样?我说一句话,他就能猜出我的全部盘算?

我一时还不想告诉他君太医的古怪,因此只是厚颜地道,“能够排除一个异己,我为什么不安排?再说,郑宝林好端端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在深宫内院寂寞一生,有机会,还是要把他们安排出去的。”

王琅又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我,“安排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其实把郑宝林安排出宫,对我来说还真的没有半点好处,反正她就是在宫里,也不会主动邀宠,王琅更不会去宠她。她的死活,和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着一个小姑娘在我身边愁眉苦脸的,就觉得很碍眼,不行吗?”我强词夺理地道,在心底不禁又对王琅起了一丝抱歉:摊上我这个太子妃,有时候的确是苦了他。

想了想,又赶快未雨绸缪地补上一句,“你可不要说什么受了宠幸,她就不会愁眉苦脸这种话。人家心里可看不上你,你要是想招惹她,准碰一鼻子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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