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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98)

我一下瞪大了眼,愤愤地道。“胡说八道。分明是月事后的一段时间最容易怀上。这可是柳叶儿告诉我的!”

“柳昭训在你哥哥西征之前,想要怀上她家那位的子嗣,已经不止一月两月,你看她成功了没有呢?”王琅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淡:每一次提到柳昭训,他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好像我乘着他不在的时候把柳昭训接进宫来,是犯了多大的错一样。“这只是坊间的误会,你问一问君太医就知道了,女人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就是你平时侍寝的那五天。”

这消息虽然很平淡,但却震得我说不出话来,思前想后,又沉吟了半晌,等到天都大亮了,我才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要评论会不会太过分呀?
可是这几天评论都这么不正常,好想看评论啊OTLLLL,很怕更新了前台出不来,来大家一起保佑顺利更新……

 

40、请你别跑 ...

等我醒来之后,虽然还是很有心和王琅谈一谈生娃娃的事情——不管是用嘴巴谈,还是用身体谈——但是却很快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太子妃落水是件大事,不管我本人多么健壮,而在夏天晚上进太液池泡一泡又是一件多么清爽解暑的事,陈淑妃、柳昭训和太医院却都一致认为我“受到不小的惊吓,现在只宜静养”。

第二天早上睡醒,我是先被陈淑妃抱着哭了一顿,“你要是出了事,到地下我该怎么对表哥表姐交待,干脆表姑也跟你去算了!免得你哥哥回来,还要和我算账,怨我没有照顾好你!”

紧接着就是柳昭训上来哭天喊地,“您要是出了事,大将军这回京之后还不得掀起腥风血雨?以后再不要这样鲁莽了!”

奇了,什么时候去露台上谈谈心也变成鲁莽了?

不过我总是没有来得及提出这个疑问,就被她们滔滔不绝的盘问给逼得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陈淑妃和柳昭训都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有鬼,好好的露台,绝无可能忽然间从假山山体上断裂了开去。而我能逃出生天,简直是因为我姑姑我爹娘给我积了无数的德,并非因为我自己足够镇静,可以在水中扯掉缠住脚的水草。

当然我也不是不能反驳,只是面对联手中的陈淑妃和柳昭训,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直撄锋锐,所以我就只是捂着头说了一声,“头疼”,便成功地将这两个过于兴奋的女人给打发到了外头去。不过代价是又被灌了一大堆的安神药,苦得满嘴发麻。

在这样难熬的日子里,唯一可堪告慰的消息是听说万穗也和我享受了一个待遇,被安神药给包围得无处可逃。元王亲自让她躺着压惊,是一步也不许她起来。

考虑到我好歹还有一个大包需要静养,万穗除了受到少许惊吓之外,却根本没有什么不妥,所以我觉得在紫禁城里,还是有一个人比我惨的。

这件事也让我公公很生气。

他大概是在第三天亲自来东宫看了我,但当时我刚喝完一碗安神药,又时值午后,睡得非常的纵情,小白莲和小腊梅就差没有照脸打巴掌了,却还是怎么都叫不醒我。所以我公公就握着我的手含泪感慨,“小暖平时和活猴一样,只要醒着,有什么时候不是四处活蹦乱跳的?这一下可怎么得了,我看着精气神都比以前差了好些!”

这话还是小白莲转告给我的,听得我哭笑不得:老子儿子一个样,不管是夸我还是心疼我,总之要说得像是在骂我。

当然,万穗那边也作出了足够虚弱的情态,所以等到第四天上,宫中已经俨然是一片腥风血雨,这蓬莱阁露台的倒塌,就成了紫禁城里最大的案子。

这件事还是君太医告诉我的:王琅最近很忙碌,早上来看过我后就要出门去,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小白莲等人更是绝口不提外面的事,要我‘娘娘还是安心静养为好’。

也就只有君太医会和我东拉西扯地说一点闲话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让君太医来治病。此人虽然才高八斗,年不过弱冠,就已经在河北道有了很大的名气,但毕竟年纪尚浅,说起来不过是正七品的小供奉,还没有混到院正级别,当然也就不够资格给我这样位次的人治病。也就是东宫的妃嫔们,或者是东西六宫刚受宠的选侍们有了小病小痛,会找他来扶扶脉。

要不是今次我受伤得很突然,太医院里只有他在值宿,而王琅又怕半路换了医生对病情有碍,也轮不到他来照看我头上的大包。

这位小供奉今年可能有二十五岁了,一张白净的脸上似乎永远带着笑,倒是将眯眯眼强调得特别醒目,身材微胖,并不太高,看着有很强的亲和力,距离风流倜傥等词语有迢远的距离。也就是这样,我父皇才放心他给后宫妃嫔们看病:他虽然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但肯定还是要比君太医更有风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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