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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别闹了(256)


纹贤脸红了红,仍是坦然道,“近年来也不这样想了,只是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少,都是些歪瓜裂枣,我也无心应酬这样的人家。”两人说着,就到了正院里,正好和门口的两个男客打了个照面,乐琰是男装,还不觉得,纹贤立刻轻呼一声,躲到了乐琰身后,因这是内院,男子是不该进来的,乐琰便皱眉道,“哪里来的生客?还不快回避,这有女眷呢。”
那两个男客中的一个长得和年永夏极是相似的,神色慌张地道,“是,惊扰了表姐,真是我的不是……”说着,忙要拉走另外那人,乐琰心中暗叹,晓得年家家底其实是渐渐的也尽了上来,这老半天,除了翠巧,多的人一个也看不到,这才放了男人进二门。摇手示意无妨,怕纹贤害羞,回身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身后。
却不想,那另一个男子却不动,直勾勾地看着纹贤,又大声问道,“顾小姐不是未曾定亲么,怎么又和这么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纹贤吓得不敢抬头,乐琰望了那人一眼,见他年纪也不大,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戴了个眼罩,除此之外,长得倒还是不错的,看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神色却很激愤,心中就动了动,捏粗了声音,冷笑道,“我与她怎么回事,又关你什么事。”
那男子冷笑
88、刘瑾的屁股 ...


几声,回身要走,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盯了纹贤几眼,纹贤纵使害羞,也忍不住抬眼望着他,这一看之下,也是浑身一震,乐琰回头看看纹贤,又看了看那男人,便叫纹贤道,“姑娘,这样的鲁男子,别和他计较,咱们且进去吧。”她没捏声音,自然就现出了女声,那男人浑身一震,又看了她几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纹贤看了看那男人,又看看乐琰,咬了咬唇,轻声道,“谢谢妹妹……妹妹也快进去躲躲。”说着,乐琰就扶了她转进永夏居住的小院子里去。翠巧与芳华问得原委,连忙出去赶人,乐琰与纹贤就站在院墙边等着,纹贤手里的帕子,已是被扯来扯去,扯得花也歪了,草也毛了,乐琰望着她,心中暗笑,只若无其事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若是真有诚心的人,嫁给他好好过个日子,倒比在家闲住着要强上不少。纹贤你道,是不是?”
纹贤白了乐琰一眼,微嗔道,“我们女儿家,再怎么心急,又怎么好自己提自己的婚事?”乐琰哈哈一笑,按着她的手道,“会说出这句话,日后你就一定是个最精明的主母。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不早些和我说了,偏要耽误着自己?”
纹贤微微一笑,轻声道,“若不是这一面,我哪里知道他也是中意我的?”
乐琰合掌道,“可见你们有缘了,今日,偏又遇见了我,好,好,好,真是天作的良缘。”就算顾家人再宠爱纹贤,年纪到了没有出嫁,闺中的时日,总是难以打发,这人若是真心对纹贤的,纹贤自然是更愿意嫁他的,只是不知道何时他们有了这样的缘分,乐琰想着,不由就道,“也不知道小公爷和年姑娘,是何时见过面。”
纹贤抿嘴道,“表妹年小时,家中也很是富贵,当时几家人都是时常往来的,小时候小公爷与她玩得可好呢。只是两人过了五岁,表妹便要为父亲守孝,这才走动得少了。”乐琰这才恍然大悟,与纹贤分头上车,各自回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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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次独自出宫,朱厚照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着实是记挂,才过了午饭时间,便觉得乐琰出门已经许久,在屋里来来回回绕着圈子,连众太监在外头的校场上摔打筋骨,都置之不理,谷大用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又掌着西厂,消息最是灵通的,吃过午饭进来看到朱厚照的形状,有心要害刘瑾栽个跟头,便上前低声道,“皇上可是在惦记着娘娘哇?”
朱厚照嘴硬道,“谁在想着她?我不过是在念着……”他说不下去,便发作道,“死奴才,没事来撩我做什么?”谷大用忙笑道,“哪里哪里,奴婢是想着,娘娘的行踪,或许西厂手底下那些人……”
他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已是连声道,“
88、刘瑾的屁股 ...


她都做了什么?快说来给朕听。”
谷大用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丝毫不妥,从怀中掏出刚写就的册子,朱厚照劈手夺过来就翻看着,先还只是粗粗翻阅,后来便越看越细,还翻到前头重看,半日才放下册子,却是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这就大出谷大用的意料了,他原以为按乐琰的得宠程度,朱厚照一发觉刘瑾违逆了她的意思,便要大发雷霆——好在他还有几分聪明,也不敢再故作殷勤地询问什么,便拉着朱厚照出去玩乐了,仔细观察时,朱厚照又不见丝毫异常,谷大用就犯起了嘀咕,正好张永从京郊回来,他便把张永拉到一边,低声问了几句,张永顿时气坏了,瞪着谷大用道,“刘瑾是谁,咱们还在提扫把扫地的时候,他就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你就这么想找死?”说着,狠狠顿了顿足,见那高顺进了屋子,待得他向朱厚照禀报过了皇后回宫的消息,便冲他招了招手,出了屋子到了没人的地方把事儿细声说了,吩咐道,“还不快回去告诉娘娘知道?”高顺也是个晓事的,点点头就一溜烟地去了,张永回到屋中,细心服侍朱厚照,也留神观察他的神色,朱厚照却依然是往常那惫懒样子,与近日新进来服侍的钱宁打捶丸打得不亦乐乎,半边头发都披散了下来,与钱宁倒好似一对双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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