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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你是目光所至(50)+番外

作者: 朝昏 阅读记录

“......说什么?”

“你说不说?”

周越不上当,只是反复的问说不说,陈寒也有病,反复的反问说什么,这种没意义的对话持续了能有五分钟,周越假意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单纯的虚情假意的看上了我的美貌。”

“......”

这人纯粹仗着四周黑,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怎么能这么皮厚!

周越在那头笑,清脆的笑声顺着耳机线奔袭了两百公里,到他耳里。

此时已经临近零点,按风俗得放掉剩下的烟花迎接新年,可能是有人听见了他的心声,耳机里传来嘭的一声,周越那边的屏幕陡然亮了一下,明明暗暗的,看见她笑吟吟的脸。

接二连三有人家燃起烟花,周流氓总算无处遁形,四目相对的时候就不好意思再调戏人家,低头撩着头发,咳嗽一声,一副被烟火吸引的样子,恰逢手机的年月日和时间齐刷刷的跳了一下。

“又是一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翻了一下本文最初的大纲,给大家介绍一下,其中包含了“霸道总裁是如何成为霸道总裁的”,“豪门情深与相爱相杀”,“青梅竹马的虎视眈眈”,“五个女配与三个男配”,“强行狗血分别与重逢”,“青少年的叛逆之路”等等。

一句话总结,按原来的大纲,我能把青春校园小甜文写到五十万字,再看看本文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大概就能知道作者到底是个怎样的废柴了╭(╯^╰)╮

要提示一下本文的进度条不(⊙v⊙),虽然可能不太准。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周峰也没有在乡下待多久,周越非常排斥的态度也令人无可奈何,白惹人嫌,他们也早就待不惯农村这种充满泥土气的环境,待一天叫回归自然,还能发个朋友圈,待两天就叫折磨了。年初一下午这贵里贵气的一家子就回了临东。

初三的时候宋雅清回临镇的娘家探亲,回程的时候也把周越接回了城。

周爷爷和周奶奶送出了很远,直到看不见载着儿孙的车子。

这是新的一年。

陈寒早早的开了学,班级里应声挂上了倒计时的牌子,一中鲜少有一直霸占年级榜单的人,所以他不可能松懈,生活陡然紧张了起来。

这一年伊始,高考愈发清晰的横亘在他面前,少年人按部就班的数十年生活里,这是第一次迈向未知和不可控的未来。

他并不会知道,这一年末,他会在哪个城市,学什么专业,过什么生活。

所以有茫然,有无措,也有期待。

周越还是那个意外。

等到学校筹备百日誓师大会,一条条的横幅在高三楼挂起来,陆纤纤跟她趴在高二楼看,指着“不拼不搏,高三白活”的横幅说,“你家男神要上大学了,你紧张不紧张?”

周越咬着pocky说,“紧张啥?”

“你要不要去一中表白墙看一看。”陆纤纤说,“看看要毕业了多少姑娘抓住最后机会跟他表白的,从那你就可以窥见他大学到底能招多少蜂引多少蝶。异地恋啊,九死一生啊。”

周越狐疑的上表白墙的官Q看了一眼,看完就愤怒了,玲琅满目啊,就找表白墙的负责人也发了一条,实名举报陈寒是个大猪蹄子加老流氓。

晚自习后她照常去校门口找陈寒,老远就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他还是松松垮垮的靠在墙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校门口昏黄的灯光打到他沉静的脸上,有种既冷傲又神秘的气质。

周越又被陆纤纤带进坑里了,现在就觉得他长得特别招摇,打眼在人群中一扫,就觉得谁谁都在看他。

陈寒好端端的站在那,无故被一不明生物俯冲过来,撞的杠在墙上,他低低的奥了一声,攒着眉打趣,“你不一直装低调吗,当众不太好吧?”

周越哼了一声,拽着他走,“你干嘛要长成这样?”

陈寒稍愣了一下,想起最近同学经常拿他打趣的表白墙,笑了一下说,“不长成这样,也骗不到女朋友。”

周越过了一会说,“陆纤纤今天跟我说,我们就要变成异地恋了。”

“你上大学,我上高三,到时候你一头扎进了大千花花世界,我岂不是成留守儿童了?”

“不行,你到时候得回来看我。”

陈寒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的出来留守儿童这个词的,作为文科生,名词匮乏的简直令人羞愧。

周越斜着眼看他,“那我用哪个词,独守空房吗,你真不要脸!”

“......到底是谁不要脸!”陈寒停下脚步,愤怒的去揉她的脸,“我连一句话都没说!”

“......我感觉你就是那个意思。”周越毫无防备的被他捏成了小猪嘴,婴儿肥的脸手感滑腻,一捏起来很搞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你还没说你会不会回来看我。”周越拍开他的手,低着头认真的说,语气沉沉,听起来有些失落。

陈寒被她忽然的患得患失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开心了一下自己越来越受重视了,然后又忙着哄道,“你怎么了啊?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想了想解释,“那个表白墙,都是人开玩笑的。”

“我知道啊,我就是......”周越低着头,看着前边被幽暗路灯拉扯出来的两道细长的人影,他们牵着手,走在放学回家的人群里,她抓了抓头发,“算了,我有毛病。”

陈寒轻声说,“现在离的都很近的,高铁和飞机,就算是从南到北,周末也够打个来回了。”

“你有想去的城市或者学校吗,还是就是要考最好的那个?”周越问。

“现在还没有。”他摇摇头,忽然笑了,“你现在这样说,到时候等你高考,你会去我在的地方吗?”

周越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被他反将了一军,彼此的角色掉了了个,只好摸着鼻子含糊地说,“那这个......这不好说。”

陈寒微微的挑了挑眉,周越三言两语的给自己挖了个坑,还一头跳进去了,蹲在坑底小声辩解,“我就觉得没有必要非得一个人跟着另一个,就算是在一块,那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和路嘛。”

陈寒嗯了一声,“那你刚刚抓着我问的什么?”

“那当我没说。”周越答的飞快。

他照旧把她送到单元楼下,周越冲他摆摆手,“我走啦。”

陈寒却没松开,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发,“会回来看你的,二丫。”

他前面一句话语气很温柔,周越本来都快要生出点柔情似水了,后一句直接垮了,搡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你翠花”,转身跑回了家。

班里倒计时的牌子从三位数掉成了两位,然后这句“会回来”好像也要变得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他从去年十月份报的名,招飞一轮一轮的体检过去,四月的时候,通过了省里的体检,这之后,军队开始对他的家庭背景进行政治审核。

徐劲明作为监护人迎来军队进行家访的人,毕恭毕敬的送走之后,才咂摸过来味儿。

家里除了宋雅清,其余三个,包括当事人陈寒,都处于一种有点懵的状态。

他好像只是在某一天填了一份报名表,抱着试一试没有也无所谓的心态,还以为那一天是很平常的一天。

然后很久之后就发现,他的人生就在很平常的那一刻,岔向了另一条路。

政审之后,只要高考达到一本线,就算陈寒现在就地躺下不学了,过一本线也跟玩似的。

于是就只剩下高考后在首都的最后一轮筛选,基本就定了。

徐劲明是先懵后喜,反正优秀到天边也是他儿子,周越就比他的感情稍微复杂了那么一点。

陈寒孤家寡人一样,背着个包就能真正浪迹天涯,特别要询问的人就两个,徐劲明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办酒席了,所以他只是问过周越的意见,毕竟根据她之前的反应,不一定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