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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552)

这种事也是瞒不得人的,善桐点了点头,便避重就轻地道,“其实也都是我没过门时候的事了,我也知道得不清楚,反正大哥大嫂都是乐意的。一门宗妇,也是担子嘛……”

慕容氏的出身,几个女眷都是清楚的。善桃脸上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低声道,“可这胡乱换人,哪里是大家大族该有的作为。”

王氏却开口冲善桃道,“这样一来,禁卫军的那个职位也就空出来了。你们麒山要是有意,不妨运作一下!在京里呆上几年,对他应该也是有益无害的。”

禁卫军?善桐的耳朵顿时竖起来了。善桃看了她一眼,态度却不很热络,只道,“麒山是定了要去前线换防的,他现在少的倒是军功。说起来,差事是不差的,本来以为定了是桂家二少爷,现在看来,既然是要换宗子了,那宗子也没有长年累月离家在外的道理。再说,将来的镇西将军,也不适合这份差事。不过这差事几乎定死了是桂家的,选谁过去,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定夺了。”

这其实就是摆明了要说给善桐听的,善桐也不是不明白,卫麒山换防的事都发了公文了,这还哪里能改?就是能改,善桃也把话说得极为明白,王氏拐了个弯,还是要提醒善桐,现在禁卫军有一份出缺,桂含春去不了了,含沁却可以争一争的。

只是王氏这说得含含糊糊的,她又不敢细问,看了母亲一眼,张开口要说话时,还是善桃见她局促,便抿唇一笑,低声道,“这个差事是真不错,我们都觉得是为桂家人量身定做——毕竟是有几十年没有桂家人进京了。皇上也许是想和桂家多亲近亲近呢?正四品的禁卫军统领,得了闲在御前上差,又清闲不说,御驾出宫多半还能随侍在侧。天子近臣嘛——”

被这么一说,善桐也就知道好了,她要说话,又想到桂元帅当时的布置,心中不禁一动,寻思了片刻才道,“这还是要看长辈的安排了,其实就是二哥没有做这个宗子,也是不大合适,毕竟是破了相……”

就和善桃、善樱聊得热闹,王氏并不太说话,只是偶然撩女儿一眼。善桐又问了善樱的婚事,得知几乎是已经和王家定下来了,便恭喜她道,“也是大姑娘,转眼就要出门啦。”

善樱就红了脸低下头不做声,善桐又想到琦玉年纪也不小了,只怕该定亲事。想要问善桃,看了王氏一眼,又问善樱,“听说哥哥定了亲?是哪户人家?大姑娘长得怎么样?你见过了没有?”

“倒的确是沉鱼落雁。”善樱怯生生地道。“是铜川县丞家的闺女,上回进城的时候见过一次的,也是家里的老闺女了,性子娇娇怯怯的,很惹人怜惜。”

或许是因为榆哥婚事,是母女不和的导火索,善樱说得就很有几分小心了。王氏脸色也不大好看,善桐见状便不敢再问。善桃也不便多说什么,气氛一时又有些僵硬,王氏看了看屋角的自鸣钟,便道,“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了!”

便吩咐丫鬟们去外院请爷们进来,自己倒是起身进了净房,善桃冲善樱使了个眼色,两姐妹倒是拿起脚来走了。善桐心知肚明:这还是给母女俩留出说私话的时间。

她想到母亲和自己的种种恩怨,一时又有了几分踌躇,再想到含沁的那几句话,母亲显著苍老的面孔,忽然间又感到浓重的后悔,正欲站起身来,忽然觉得腿间一热,不禁大惊,起身一看,果然见得圆凳上隐隐映了血色,再一摸,便发觉不知不觉间,连裙子都洇出来了——进了屋炕烧得暖,大家都解了皮裙,这绸裙是最不禁得洇的,废了一条裙子不说,她这一阵子忙得倒是忘了这月事的事,月事带也不在身边,这可不真是尴尬了?

正是踌躇时,王氏正好掀帘子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善桐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什么僵冷了,忙急道,“我、我……我来事了!”

这一说起来,她才觉得小腹果然要比平时坠涨,这才明白也许是近日太过操劳,月事晚了几天,就又要比平时更难受,心情也更低沉。当下也顾不得是正月里了,就哭丧着脸说,“您别站着呀,快找条裙子来我穿!”

王氏倒真是呆住了,她本来板着个脸,见到善桐还要格外作出不好来。现在眼中终于禁不住有了笑意,回身出去喊了个丫鬟,便又回来开了衣柜,找了一条月事带出来递给善桐,善桐接过去就冲进净房,没有多久,她一身下裙就送来了,连内衬到外裙全都齐活。善桐拿在手中看时,却还是自己留在府中的旧衣,一时间不禁心潮起伏。站在当地发了一会呆,外头又来人道,“太太请姑娘出去穿外裙,净房冷呢,仔细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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