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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桃花终结者(37)

作者: 绘心少年 阅读记录

这一笑犹如冰封的河床破冰,迎来了春日的气息,陆南浔舍不得惩罚她出言不敬,捏了捏她圆翘之物,“现在知道晚了。”

星妤红着脸打开他的手,嘟嚷一句,“小心沾你一手。”

陆南浔头一回感觉脸热,手也不知道如何摆了,垂眸看着脚下,余光却不断往她下身跑。

他官服未除,脸上是羞赫之色,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对撞出一个别致的他出来。这一刻她心跳得极快,快到她攥着胸口衣裳,希望能牵制住不让它逃走。

首辅大人见惯了朝廷突发事件,呆滞片刻,便恢复往日淡然模样,双手撑着膝盖道:“沾我一手不可怕,沾到我官服上还不曾发现才可怕。”

这一下,星妤脑袋一热,踢了他一脚,“离我这么近,小心一语成谶。”

陆南浔抓住她玉足,雪白的肌肤透着青色血管,粉色指甲像花瓣,恁地可爱,他笑,“手酸,脚不酸?”

星妤粉面通红,瞪了几下挣脱出来把脚藏在素色衣裙下,背对他不语。

陆南浔眼睛温柔得不像话,他就知道,她这种女子,只有日夜相守才能养出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手还是脚?

手摸了辣椒,脚一天未洗,随你喜好。

☆、浓汤参水

转眼秋凉,园子里的花还未谢干净,花匠已经换上时令花卉,总不让主子瞧见秋的冷瑟。

今日是李静萱定亲的好日子,陆南浔走不开,只得星妤回陆家与陆大夫人等人一并同去祝贺。

一行人下了马车换小轿,进了李府二门落轿后,夏云舒一脸促狭道:“今日客人多,舅母何须亲自出来迎?莫不是还怕我们进错了门?”

李夫人扶着大姑子下轿,然后嗔了她一眼玩笑道:“谁来接你了?我大外甥媳妇头一回上门,我是来迎她来了。”说着亲切地拉着星妤的手,“舅母近来忙于静萱的婚事,也就没下帖子邀你过来玩,你可不许怪罪。”

李夫人模样有些富态,笑起来有些像女版的弥勒佛,言语毫不见外,星妤对她印象很好,笑回,“倒是巧了,我近两日才在母亲悉心教导下摸清楚管家门道,还想着舅母定要恼我不上门走动。”

夏云舒扶着陆大夫人走在前头,她清楚看见婆母的笑因星妤之言加深几分。

花厅已有几个夫人太太在内,夏云舒笑着与她们闲话,她本也是安静的性子,如今来了个比她更安静的,加之生子后不那么拘谨,倒显得她八面玲珑来。

贵夫人们说来说去也就后宅那点事,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到孩子上头,“自打中秋皇太女被诊出有孕,这才半个月不到,就有好几个府上传出喜事,皇太女真是福星高照。”

坐在陆大夫人身侧的瘦长脸妇人接口,“看样子,贵府喜事只近不远。”

长子成亲两月未满,陆大夫人还真没想过这事,闻声瞥了一眼长媳,玫瑰洒金束腰长裙勾勒出纤细腰身,上下两处较之之前丰腴些许,是个好生养的身段,笑着与那妇人道:“承你吉言。”

星妤小日子才走,想起这几日那男人夜里的纠缠不止,手一抖,茶水飞出茶碗滴落几滴在裙摆上,贵夫人们不免揶揄几句,星妤顺势说去更衣。

枯黄的梧桐叶与树枝欲断欲绝,看得她惆怅不已,片刻被李静萱请去闺房。

一进门就见李静萱背对她逐一打开贴着红喜字的箱子,星妤打趣道:“如何,满意否?若是不满意,现在还可以叫谢家换好的来。”

李静萱脸上讪讪的,抬抬手示意丫鬟把东西归位,故意唱起反调,“东西好换,人可不好换。”

星妤仔细看了看她,正红牡丹双绣十二破裙,红宝石头面,眼线微微上挑,眼睛又含着欲拒还迎的羞涩,看人时风情能把人溺毙了,知她说反话,当下起身佯装要走,“你若真不愿意这门亲事,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后、皇太女,总不至于让你后半辈子在后悔中度过。”

李静萱急忙拉着她坐下,“好表嫂,我知你是为我好,可嫁人嫁谁不是嫁?此刻我若是反悔,只怕这世上再无人敢娶我了。”

星妤忍不住咯咯直笑,李静萱方知上当受骗,便去挠她痒痒,星妤回击,二人倒在榻上娇笑连连。

笑够了,李静萱侧目望她,眉目清亮,笑容真挚,再不是那个冷静过及的画中仙,便道:“近墨者黑,这才多久,你连大表哥唬人的手段都学会了,看来我以后与你说话要多长个心眼才是。”

星妤成长过程只有芳芳一个朋友,有些话不能与她说,和皇太女关系虽亲密,碍于君臣身份,有些话也不适宜说,唯一能放心谈吐的就只有李静萱,带着些许不安问:“你感觉我变了?”

李静萱想了想道:“人挪活,树挪死,人活着本就是不断改变的,那些一成不变的都被称作为顽固不化的老古董。表嫂变得有香火气,这是好事。”

心思重的人,话只会憋在心里,这姑娘变化如此大,她真想问问大表哥是如何不动声色把人扭转过来的。又听见她喃喃道:“我怕变得不像自己。”

宽慰他人,思路总是拓展很宽,李静萱道:“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可见人的本性在幼时就塑造好了,后续再如何变也不可能动摇根本,就像人的外在相貌在娘胎里就形成了,美或丑是外力无法更改的。”

星妤心中隐隐是这个答案,开解的话听在耳里,确定性又增加一倍,她坐起身正了正头上珠钗,又拉起李静萱给她整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让你为我解惑不算,若还连累你被人瞧见不修边幅模样,我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行。”

李静萱不以为意道:“我这火爆性子,出嫁以后还不得惹下多少嫉恨,届时还要仰仗表嫂出面调解,表嫂莫要嫌我烦才好。”

说着夏云舒走了进来,气氛犹如浓汤参水,变得乏味无比。

傍晚婆媳三人预备回府,陆南浔单枪匹马走了进来。

李夫人打趣道:“从未见南浔如此体贴紧张过谁,这成亲了的就是不一样。”话一出便感知有破坏婆媳关系之疑,又适当稀释一下,“可是你预先知晓你二弟今日不得空,所以才赶来送你母亲、弟妹回府?”

这话夏云舒听得不舒服,疼妻子就疼妻子,何必找陆南恩当借口?陆南恩近来老不着家,起先就是因为觉得她不敬大嫂!

陆南浔官服在身,严肃的面孔极具欺骗性,说出来的话也就不让人起疑,“驸马爷今日过问起县主,听说她出门做客,便嘱咐我一定要亲自来接县主。”

陆大夫人缓了笑,“即是驸马爷的意思,那你们就先行回府去吧。”

星妤也学会了说便宜话,“平日里本就没多少机会孝敬母亲,还请母亲给夫君和儿媳这个尽孝道的机会。”

李夫人在一旁附和,“姐姐独具慧眼,这一对可心儿媳妇好生让人羡慕,改明儿个瓒哥儿相媳妇也得请姐姐来掌眼。”

陆大夫人被捧得舒服,在夏云舒不经意提起孩子时,摆出好婆婆范,“你大哥大嫂成亲时日尚短,这事不急。”

夫妻二人留在陆家用了晚膳,回府时已是月明星稀的光景,车内空间狭小,陆南浔又是一身酒气,还像狗皮膏药一样撕扯不去,他嘴唇贴在她耳边,酒后沙哑声音激得她娇躯一颤,“什么手段用在你身上你都死咬牙关,我当你百毒不侵,原是你会心甘情愿唤我夫君,是我想差了,你再唤唤,我爱听。”

星妤心中存着事,不耐应付他,便扯着他耳朵往外拉。

陆南浔起先当她害羞闹着玩,直到耳朵撕裂般的疼痛,他才直起身望着她,车厢就一盏琉璃灯照明,她的眼睛映着灯火,根本无法让人看透情绪,他揉揉耳朵,“你怎么了?今日不开心?”

她怎么了?她也不知她怎么了,能说她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