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6)+番外
江晚被这样一扔,校服揉乱了,长发更是糊了满脸,简直忍无可忍!
她撑圆了俏生生的猫眸瞪过去,恰对上他轻飘飘睨来的凉薄目光。
……那就只好重新再忍。
江晚低头掸掸自己的校服,暗自庆幸她今天穿的是裤子。
理好衣服,她又继续整头发,总归不想让自己没事做,那样会让她止不住地去想身边的男人。
“带你去捞钱。”
正以指为梳整理着长发的江晚一愣,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漂亮的手再一次把玩起了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打火机。
陆城带着她去了城郊的一处高档会所,暖星。
会员制,占地甚广,里面还有高尔夫球场,但若不是会员,想进去就得带着检察院的搜查令了。
江晚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前世还没遭遇厄运时,陪着她那便宜未婚夫来过。
下车后,江晚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校服,又想到此刻素面朝天还在外面跑了一天的脏脸,顿时汗颜。
再看陆城,一身高定西装,配着里面黑色的衬衫,将本就清瘦的身形显得愈发修长。
他这个人惯是清冷疏淡的,此时自然也不例外,但在江晚看来,这说得好听是眉目清俊气质出尘,说难听点,那根本就是懒得在乎他眼里的蝼蚁。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他近乎草菅人命的狠辣冷漠。
“小家伙,是想让我抱你进去?”
江晚回神,一脸窘色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进去后,她再次体会到这男人背后的力量有多可怕。印象里即使面对她也趾高气昂的服务生此时一一弯下了腰,如同恭迎一个帝王般将他领去了后面的小厅。
这厅里的人不算多,可江晚粗粗扫了几眼,全是江城里说得上话的家族。
代表江家的,便是江晚的大伯,也是江子骁的父亲,江明非。
在这一众人里面,大多都是她大伯这样的年纪了,年轻的很少,江晚刚和她大伯打完招呼就见到了她前世的未婚夫。
说起来两家也是多年好友,江晚小时候还和这人一起玩过。
只不过后来江晚有了审美观,在江子骁的比较下,觉得这人实在是丑,就渐渐淡了往来,直到后来订婚才又碰上。
在前世的经历里,这人的气运还真担得上男主之名,继承家业后便一路飙升,直接窜到了江子骁之下,到最后实力更是不分上下。
要知道,江子骁还有江家这么多年的底蕴加持呢,而他安家,原本不过是徘徊在江城的中上游。
“这又看上谁了?”
耳边一痒,江晚猛然发现陆城竟贴着她耳畔低语,她想避,却被他拦腰抱住。
下一瞬,耳垂便被他用牙齿咬住。
江晚脸色惊白,忙抬手推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小舅舅,说好不找麻烦的呢?”
他稍稍退开,铁臂却仍箍着她的腰:“先告诉我,你看哪家男人看这么出神。”
江晚诚实地抬手一指。
陆城眯了眯眼,幽深的眸底漾起一抹寒芒,随即嫌弃道:“真丑。”
江晚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是没见过他小时候,现在这已经帅很多了好么!
“你眼瞎了吗?”
江晚顿时不乐意了,抬手就去掰他的胳膊。现在人多,她怕个球!
忽然,他的手一松,紧跟着她就听见略带惊喜的声音:“晚晚?”
江晚这是真的尴尬了,比起陆城,她显然是更不愿意和这位独处的。
她的手一捞,紧紧圈住了陆城要走的手臂,恳求地望他一眼,僵硬道:“小舅舅,我和你介绍,这是安云昕,安家的大少爷,是、是……”
江晚想不起他家公司的名字了……
“晚晚,这就是你新添的小舅舅吗?果然年轻,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我爸叫我了,待会儿别走,咱们再聚聚,都好些年没见了。”安云昕倒是自来熟得很。
看着人远去,江晚松了口气,赶紧松开陆城,见他眸色暗沉又连忙将自己抓出的褶皱抚平。
正想说他可以走了,她自己就被他抓去了宾客席。
原来这是一场慈善拍卖晚宴,至少名头是这个。
然而来的人这么少,还选择在这私密性十足的会所里,真正的目的怕是也只有这些参宴的人知道了。
江晚刚坐下,就见陆城起身走向了高台,然后……将他在车上把玩的那个打火机丢进了台上的玻璃碗中。
起初她还不明白他此举的意义,当主持人宣布开始起拍,她才惊愕地瞪大双眼。
而真的有人举牌竞拍时,江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叫捞钱?
这分明叫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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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甜吗5172
009甜吗
009甜吗
随着一次次加价,江晚忍不住偏头看向身边的陆城。
就见他长腿随意交叠,一臂撑在扶手上,让那修长玉指撑抵着太阳穴,虚凝的目光倨傲而冰冷,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江晚心中惊怕,这一次重回,因为那杯酒让她和陆城平白多出这些交集来,也让她对他了解渐深,但这丝毫没有冲淡她前世积累下来的畏惧,甚至于相反,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恐怖。
当随手一个小玩意就能换回常人想象不到的钱财,当人命在他眼中卑贱到和蝼蚁无二,这种人……
她的思绪倏然被截断,因为她整个人都被他抱进了怀里。
“我这张脸比起你的竹马如何?”
注意到四周投注过来的目光,江晚慌了,揪着他的西装想要挣扎:“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我觉得,趁现在让他们认清形势也不错。”他面上含笑,铁臂却将她腰勒得生疼。
他这是什么意思?江晚惊慌无措,正要出声就被他扶着后脑吻住。
她的手骤然收紧,身子却开始颤抖。
这人……这个男人,将她当成什么了?
她才17岁,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而他当着江城所有上流名门当家人的面,这样欺负她,岂不是要绝了她以后的路?
她还要怎么在江城生活下去?
江晚绷紧了推他,可他看着清瘦的身子此时坚硬如铁,任她如何用力始终纹丝不动。
他抵着她的额,咬了咬她秀挺的鼻尖,低道:“这样,他们就该知道你是谁的。”
陆城将她按进了他的颈窝,语调微扬:“够了。小家伙想吃糖,这些已经足够,不劳诸位继续破费。”
主持人随即将进行到现在的优胜者领到陆城面前。
不是旁人,正是安云昕父子。
只不过此时安云昕看陆城的眼神已不再是先前的随性无谓,而是深深的畏惧。
安父拍了拍安云昕的肩膀,尔后上前,谦卑谄笑道:“陆少,小小钱财不成敬意,烦请您在先生面前多美言几句,小儿……就仰仗先生和陆少了。”
陆城含笑睨了眼安云昕,目光轻鄙而不屑。
“云昕,支票呢?云昕?”叫了几遍仍不见安云昕有动作,安父皱眉回头,见安云昕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到陆城怀里的那人身上,大惊失色,一把夺过支票恭敬奉上,“陆少,请您笑纳,小儿不懂事,但绝没有不该有的歪心思。”
陆城两指夹了支票塞进江晚口袋中,旋即抱着人起身,淡薄的目光掠过厅中所有人,嗓音泛冷:“我这人最讨厌被议论。”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都知道他的意思。
陆城带着江晚离开,不是去停车场,而是转向了他的预留房间。
当四周渐而安静,怀里的小家伙也不再安分,撒泼般挣扎起来。
他索性将她抵在回廊的墙上,贴着她的粉嫩樱唇低哑道:“喜欢这个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