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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蜕变)(197)



那些工匠傻笑着,就像看一个呆瓜一般看着埃德蒙,埃德蒙看着铜像上的王冠,久久没有说话。

时间慢慢过去,埃德蒙看着广场,一直看到波纹科菲抱着埃德蒙的大衣走过来,帮他披上,细心的为他扣扣子,一边扣一边说:“怕是陛下不会答应吧。”

埃德蒙想了下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向为他准备好的车子。

“你要等着我。”波纹科菲说。

“今天你是第二个叫我等着的人了。”

“过几天,我就去。”

“乖乖呆在家。”

“那不可能,先生。您如此英俊,有钱多金,我晚去一天,怕是威尔科斯特就要捷足先登了,你知道,他一直没安好心。”

埃德蒙停下脚步,上下仔细打量着微笑着的波纹科菲,他有些恍惚,努力的想着这张面孔过去的面孔。然后,他问他:“你恨我吗?”

波纹科菲点点头:“恨,您不问一声的给了我不想要的人生,您毁了我的梦想,给了我陌生的生活,您从未问过我,是不是想要。其实……坦率的说,我是想要的,我只是懦弱的不敢承认,有时候你幼稚的可恶。但是,这一点却是可爱的,我想,我恨您,却也爱您,您看,我在这样矛盾的情感当中找到了同一性。”

埃德蒙笑笑,拉着他一起上了车子,挽住他的肩膀,将头靠了过去。今天开始,他将被囚禁于钛司堡和前皇后海梨成为邻居。陛下从埃德蒙这里拿不到一丝便宜,又怕别人拿到,所以,他想,他还是先把他藏起来吧。

埃德蒙异常合作,甚至没有半分的反抗,他的种种举动令陛下不安,越来越惶恐。

马上,陛下就要给他盼望的那一对举行婚礼了。

据说,大批的粮食,能源正在路上,正在开足了马力,源源不断的运来卡蒙嘉。陛下满足于虚无的梦想,不停的麻醉自己,越来越依赖于那位贝因托贵人为他编制的大大的粉红色,金红色的泡沫当中。他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他将贵主看管了起来,将埃德蒙囚禁了起来,他将一切不安定的东西看管起来,他每天召开各种应对会议,他一天十次拜访埃德蒙,拜访贵族,不停的分封不值钱的爵位。

他拒绝听所有理智的话,他惧怕失败,惧怕那个泡沫破灭。他打着贝因托的旗号到处安慰着国民,安慰着长老会,安慰着大臣,安慰着贵族,安慰着自己……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敢去解开那层浮皮。

埃德蒙的车队缓缓开过丹尼仕柯,贝因托的贵族儿伊尔戈放下窗帘,他被迫住在这里,等待婚礼。他看了一会,回头看着坐在地板上逗小狗的奥戴蒙说:“您不着急吗?”

奥戴蒙停下手,很认真的想了下:“我的兄弟们说,我的脑袋里塞的全部是香蕉泥,所以我不会着急,您见过香蕉泥着急吗?”

他说完,又去用昂贵的食物逗他带来的那只胖球。

伊尔戈倒是着急起来,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之后说:“您愿意依赖我吗?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如果,如果可以,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奥戴蒙想了下,抬起头看他:“离开?”

“是的,离开。离开这里,我们结婚之后就离开。”

“去哪?”

“我家。”

“去你家?”

“对……去我家。”

“贝因托吗?我很愿意,我喜欢贝因托,我爱贝因托,这些年我一直……一直想去贝因托。”

伊尔戈呆了,他当然不可能带奥戴蒙去贝因托。

他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圈,转了很多圈之后他走过来,对自己看上去没大脑的只是长得漂亮的未婚夫说:“假如,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贝因托呢?”

奥戴蒙抱起小狗在屋子里滚了好多圈之后,扭头对他无比确定的说:“那就不去了。”
 

 


全速


波纹科菲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埃德蒙的头发,埃德蒙享受于这种安详,这种细腻温情的情感充实着他全身。他看上去很舒适的眯着眼睛,他知道波纹科菲在不安,将要来临的分别令他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

等待的时光犹如慢刀在切割着大家的内心,有时候,即使知道结果,这之中的时间也是分外难耐。

波纹科菲最后一次请求到:“请您带我一起去好吗?埃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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