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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配不好当(75)

作者: 落落瞳 阅读记录

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虽然温婉儿不敢说自己想的一定对,但是,这也就未必不是一个原因,她觉得累极了,也乏极了,更是怕极了。

当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之后,温婉儿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双手抱膝,样子迷茫又无助。

想起春桃与自己这么接近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离开了人世,温婉儿觉得难过极了。

她也曾经面临死亡,也曾失去亲人,所以她能体会那种恐惧的感觉,也知道那种彷徨与无助。

起身穿上外套,披上披风,温婉儿出门。冬梅见温婉儿起身了,也连忙跟着起来。

“三小姐。”

“恩,我想去春桃出事儿的地方看看,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冬梅边套衣服边说:“我陪三小姐一起过去,这黑灯瞎火的,不安全。”

温婉儿看冬梅执意要跟着她,也没反驳。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不怕的,只是有冬梅跟着,也好。

两人来到冬梅出事的池边,温婉儿看着湖面默默的坐在了一旁。许是深夜的关系,温度更低,除了巡夜的,也没有其他人,微风拂过池水,也拂过她的裙摆,温婉儿的头发只是简单的束了一下,此时长发飞扬,整个人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

一旁的冬梅也是一脸的哀伤,与小花和细雨不同,她们也是伤心,但是到底与春桃还是相处的时间短,可冬梅可是自小就和春桃一起跟在温婉儿身边,感情与别人总是不同的。

“春桃啊,这辈子你没投好胎,下辈子吧,下辈子,你一定要投生在一个好人家,再也别给人家做奴婢,你要幸福啊。”冬梅含泪低喃。

两人静静的站在湖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们的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也静静的站在那里。

温婉儿整理了一下思绪,想起腹中的孩子,也就和冬梅起身回了房。

“呀!奴婢差点忘了……这是夫人再三叮嘱让三小姐服用的。”

冬梅伺候温婉儿洗漱完毕、换上宽松的睡袍后,端着铜盆正要退出房间,忽而记起夫人的吩咐,忙搁下铜盆,从袖袋取出萧锦杭留下的那个瓷瓶,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温婉儿手里,又从瓷瓶里倒了粒安神定气丸在温婉儿掌心,催道:“晚膳后的这粒还没服用,三小姐赶紧吞了。”

温婉儿盯着手心的药丸半晌,撇撇嘴,依言服下了。

她敢打包票,这绝对是安胎丸!无论外观还是味道,和那家伙此前让她服用的安胎丸一模一样。什么安神定气,纯粹是他胡诌的。

“小姐早点歇息,奴婢就在外头候着。”

冬梅见她服下药丸后,半躺半坐,就着昏暗的烛火,意兴阑珊地翻起手上的书册,就劝了一句,然后端起铜盆,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

“怎么还不睡?不累么?”

冬梅离开没多久,温婉儿的上下眼皮也渐渐打起了架。

正想合上书册吹熄烛火睡觉,忽闻静谧的夜里,传来一道本不该属于她房内的声音。

与此同时,声音的主人也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在了她床前,一如上回那般拂手熄了烛火。

俗话说:一回路径生疏、二回轻车熟路、三回登堂入室、四回上门女婿……咳咳咳!这家伙还真应验了这句俗语的正确性。

温婉儿小吓了一跳后,除了睡意全消,对他的行径倒也见怪不怪。

兀自腹诽了一番,没好气地问:“阁下这么晚了还来造访本姑娘的闺房,所为何事呀?”

萧锦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在床沿坐下,二话没说。捞起她的左手,三指合并搭上她的腕部,闭眼探起脉来。

这家伙!温婉儿抽抽嘴角。还真是越来越自然熟了啊!忍不住问:“不是才把过?”

萧锦杭没理她,过了片刻。才放下她的手腕,睁开眼,曜曜黑眸在月华如水的夜里,竟吸引得她一看再看,直至与他眼神相望,忘了周遭的一切……

“咳……”萧锦杭被她盯得耳根赧然,伸手掩唇轻咳了声。才让温婉儿醒过神。

“咳咳!那啥,把出什么来了?”她忙低头,借着整理睡袍的动作,意图压下浮于面颊、耳根的火烫。心下不住暗骂自己:花痴啊!没见过男人啊!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萧锦杭倒没那么多感慨,只觉得当下的温婉儿,较之第一次见面时可爱了许多。又或许,女人一旦做了母亲,无论此前有多么任性跋扈。无形间都会退却骄纵、滋生柔和。

正文 第99章 接吻

这么一想,他放柔了神色,低眼睥着她那明显很假的小动作,微扬着唇角答道:“还算稳定。”

稳定?稳定什么?什么稳定?

温婉儿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提问,经他这么一说。不由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差点又被他那双诱人的黑眸吸引去了心神,忙不迭暗啐一口,别开视线,撇嘴道:“既然没事,您能回去了吧?万一被人瞧见……是——我是不怕啦!温三小姐哪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可您不一样啊!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您是有多么的饥不择食,两个月都等不到了咧……啊喂——你……干嘛……呜呜呜……”

温婉儿虽然压低了嗓音,可萧锦杭什么耳力?

自然将她这番夹着讽意的咕哝如数收入了耳里,未等她念完,便低头倾身,双手扶住她的肩,示意她别动,接着,以唇封住了她念叨个没完的樱桃小嘴。这下,耳根清净多了……

温婉儿傻眼了。

这是吻吧?啊?是吻没错吧?虽然直是唇贴唇,可是,他吻她?没搞错吧!!!

“喂……放开我……呜呜呜……”

趁着他稍有松开的迹象,她忙缩了缩肩,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可才刚启口,又被他抓到怀里、攫住了双唇。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的以唇封缄她的聒噪,也不仅仅只是想确认她的存在——刚才看见她在河边那忧伤的样子,红红的眼睛,萧锦杭自己心中忍不住的心疼,甚至,现在就在他怀里……

他承认,直到昨日之前,他对她、对这桩婚事,还存着难以名状的排斥感。虽然,这种排斥感,被另一种叫“渴望”的情绪压制着,既渴望又排斥,这就是他从主动求旨娶她到昨日之前的复杂情绪。

直到听说她的贴身丫鬟死了,看到她那伤心的样子,他才惊觉:自己一点儿都不希望她落泪!一点儿都不!

哪怕娶她的初衷是她怀上了萧家的子嗣;哪怕求旨赐婚时,心里至少有大半是被逼无奈的。可当她被绑架、当她很可能与腹中的孩子一起出事,当她难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她早没了起初的嫌恶与排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慌与担忧。

“嗯……”

一声从鼻尖发出的轻哼,唤回了他的思绪。神色因之而放柔,紧了紧环拥她的双臂,喟叹一声,不再满足于先前的唇贴唇,而是探出了舌,先是顺着她的唇线,轻柔地描摹、吮吸,直到怀里的人儿因他的这串动作,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樱唇也下意识地微松开来,他灵活的舌顺势顶入她的口腔,贴着口腔壁一阵摩挲后,卷住了她的小舌,与她嬉戏起来……

温婉儿红着双颊,被他强势地压在怀里索吻,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人女人的体力之差在这个时候尤为明显。

挣不开、躲不过,舌尖被他吮得逐渐发麻,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气息也都被他如数吞入腹腔,让她都觉得就快窒息了,只得伸手攀住他的肩,似是被迫却又不全然反感地回应他……

虽然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探索之旅,可出自本能的反应,他像是有着无数次经验积累一样驾轻就熟。

直到温婉儿双眼迷离、面若桃花、呼吸急促地软倒在他怀里,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口舌交缠、而是希望能更深入地拥有她时,萧锦杭才猛然惊醒:天!他还未与她成亲,却在与她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且起头之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