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世家女配不好当(88)

作者: 落落瞳 阅读记录

从桌子上拿了块枣糕,拿了块栗子糕。温婉儿又回到了榻上,端坐在哪里,笑眯眯的吃了起来。矮油,真好吃。

许是饿了,许是真的做的极好,没一会儿的功夫,温婉儿就吃了进去,感觉不是那么饿了,她又老实的端坐在那里,等待她的相公。

这怎么她就这么嫁人了呢?还是嫁给齐王萧锦杭,刚刚穿越的时候,嫁人,她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怕嫁给了这书里的哪个种马。可是如今,她不仅嫁了,还是嫁给萧锦杭,想到他还会与温子衿偷情,温婉儿默默叹气,她,明哲保身吧。

这新房内安安静静的,可外院倒是热热闹闹,门庭若市。

张灯结彩的院子里,大小官员,名门商贾,各色人等,都在寒暄着,恭喜着,也暗自感慨着,这人不管怎么样,名声不好又怎么样,张扬跋扈又怎么样?架不住人家命好啊。命好,就能嫁个好人家。

萧锦杭没有长辈,唯一还算是长辈的,就属当今太后了。

而太后自然是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

萧锦杭耀武扬威的喝着大家敬的酒,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这边萧锦杭嬉笑喧闹,那边呢,王凌志端坐在丞相府的院子里,想着那个曾经有些好感的女孩儿,有时候,有些人,错过,也就错过了。嫁进齐王府,她,会好么?

仰头干了一杯酒。王凌志溢出一丝苦笑。

......

温婉儿挑挑眉,伸手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想着要不要先将它取下来。实在是太重了!戴得她都头重脚轻、快直不起腰了。

好在萧锦杭被死党拉出卧房的同时,唤进了她的随嫁丫鬟,让她们好生伺候她更衣、并吃点热食填填肚子。

知道实情的冬梅、细雨一进房,第一时间便是帮她取下凤冠,其次是肩上的子孙袋。子孙袋里装着枣子、花生、桂圆、荔枝、百合、莲子等一系列喜果,另外还有五颗染红了的鸡蛋,寓意多重,无外乎“早得贵子”、“长生不老”、“多子多福”、“百年好合”、“五子登科”等。

待这两样累赘逐一卸去,温婉儿有如重生,长舒了口气,随着伸展的手臂后仰,人往后一倒,仰面躺在了铺满花生、桂圆、莲子、枣子等吉祥喜果的床上,喜果压在背下,虽咯得她背脊生疼,可比起坐着时的腰酸背痛,这样可算是舒服多了。

冬梅、细雨见状,知她必定累坏了,心疼地说:“三小姐,奴婢先伺候您喝碗红枣莲子羹吧,不然,肚子该饿坏了!”

“不要。”温婉儿有气无力地答道:“先让我歇会儿。”

“那,要不要将天官锁和照妖镜取下来?这么压着重吗?”

重!当然重!没见她都扛不住了嘛!

温婉儿正想回答“好”,门口传来女方喜婆气喘吁吁的阻止声:“不成不成!那得由新郎倌来取!新郎倌呢?咦?新娘子怎么躺床上了?这可不行!快起快起!盖头是新郎倌取下的?”

“是。”冬梅迅速接话:“凤冠和子孙袋也是姑爷叮嘱取下的。”

听是新郎倌让她们取下的,喜婆才松了神色,可还是将赖躺在床上的温婉儿拉了起来:“哎哟我的姑奶奶!待会儿有的是时间让您休息!这会儿再忍忍!主家的喜娘马上就送合卺酒来了。被她瞧见了可不好!”

温婉儿暗叹了声,不得不顺从地坐起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温婉儿一个激灵,倚靠着床柱懒洋洋的身子连忙坐正,举手把翻起的盖头放下来,然后双手交握地放置在膝盖上。许是很久了,她都睡了一小觉。

萧锦杭大步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盖头,还好那喜娘眼疾手快,连忙拦住。

一手挽起红色宽袖,一手则是从身边的丫鬟捧着的玉盘子里取了秤杆,揭开了盖头──俏人儿低眉垂眼的羞涩姿态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温婉儿勾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萧锦杭倒是乐了。

“娘子果然容貌出众。”一把揽住了她,“这下子,我可以碰了吧?”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因饮酒过多面色微红的萧锦杭,温婉儿不知如何是好。

屋里,片刻,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这些,是不是都能取下了?”

萧锦杭指指温婉儿身上戴着的累赘饰物。嘴里问着喜婆,两眼却一眨不眨地关注着温婉儿的神色。

喜婆见他这副表情,还道他是被花容月貌的新娘子给迷住了,心下偷笑不止,面上仍旧一本正经:“得先喝了合卺酒,再由姑爷取下即可。”

这该死的人。温婉儿心里暗骂,不过嘴上还是乖巧啊。

正文 第116章 洞房(一)

萧锦杭点点头,“合卺酒呢?”

“这就来了!”门外应声而答。

齐王府这边的喜娘。端着红木茶盘满面喜意地进来了。

茶盘上,搁着一对剖成两半的葫芦瓢,瓢与瓢之间,用一根红丝线绑着。瓢里斟满了香气扑鼻的家酿米酒。甘甜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芦瓢里,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共饮这瓢合卺酒,夫妻同甘共苦难。”

随着喜婆的祝酒词,萧锦杭与温婉儿捧起茶盘上的葫芦瓢,一起饮下了甜中含苦、甘中透涩的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夫妻二人又在双方喜婆的笑催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一个以花生莲子仁为馅的半生不熟的大米饺,又吃了几筷子寓意吉祥的喜食。

结束这一系列的婚庆仪式,丫鬟婆子们才道着喜、脚步轻快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门外的风管事处领喜钱了。

新房里终于只剩下这对当事人。

萧锦杭也不忙着说话。先替温婉儿卸下颈上戴着的“项圈天官锁”,手臂上缠着的“定手银”,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最后,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红霞帔,只余布料还算轻巧的红娟衫,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身子可还好?”他轻声问了句,随即捞起她的左手,闭眼探起她的脉,见脉象还算稳定,才松了神色,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呢!”温婉儿小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还比较自在。

许是觉得,最糟糕的一面都已被他瞧了去,还有什么不能在他跟前展现的?

对此,萧锦杭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许是这段时日以来,见多了她私下时的慵懒模样,对她动不动就犯懒、时不时就撇嘴瞪眼的样子,也已习以为常。再加上体谅她身怀六甲,对这些本该归为不规不矩的举动,也就选择睁眼闭眼地随她去了。

反见她神色疲惫,两手交叉、费力地捏着肩膀,萧锦杭便不再多说,替她按捏起酸麻发硬的肩颈背部。

温婉儿起初还有些不自然,身子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僵硬了几分。

“放松!”

见状,萧锦杭眉头微皱:“你想明日浑身酸疼的话,就这样僵着随便你。”

听他这么说,温婉儿也不管那么多了。

横竖已经拜堂成亲,就算他借机要吃她豆腐,她也没话说。况且,这会儿舒服的的确是她,遂肩膀一松、两眼一闭,权当他是按摩师,在替她放松肌肉、缓解身体疲劳。

温婉儿在萧锦杭力道适中的按摩放松下,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他的胸,没一会儿,就要迷糊睡去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风书易在门外提醒:

“爷!前头的喜宴已进行到一半。该由爷去敬酒了!”

温婉儿倏然清醒,意识到眼下还不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外头还有数十桌的宾客等着身旁的新郎倌去敬酒呢。

不由两颊一红,忙从他怀里直起身。低声催道:“那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