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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12)

作者: 慕晓雨 阅读记录

内务府内,所有人皆按部就班,沈思语却径直走向了一个宫女的面前,道:“不知这位姑娘今日可否有碰过笔墨呢?”

那个宫女转过头来,见是沈思语,只顿了顿,继而福了福身道:“奴婢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找奴婢有何事?”

“呵。朕可是大禹的皇帝啊,不曾想宫里的宫女居然还认不出朕啊。”沈思语不觉有些讽刺,心里边对沈亦双的恨意更甚。

那个宫女这才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福了福身道:“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偶然间抬眸瞥见沈思语身旁的常心君,忙又道:“奴婢参见常大人。”

“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何会认得常心君而不认得朕呢?”沈思语问道。

那个宫女晓得自己这是不小心露馅了,忙道:“奴婢从前在摄政王殿下府里做事的,在摄政王殿下的府里倒是有缘见过一次常心君。”

“你倒也不说一个高明一点的谎话?你是何人啊?你凭什么见到常心君啊?常心君又凭什么去皇叔的府邸?他们一点交情都不曾有,又如何会去皇叔的府邸呢?”沈思语一连串问了几个犀利的问题。

沈思语也晓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定甚是愤怒,无他,不过是此人刚好惹到了自己罢了。其一,常心君与屠豪皆是自己的好兄弟,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好兄弟这般受人冤枉。其二,倘若此事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那又会如何评论屠豪?到时候定会影响大禹与大漠之间的交情。沈思语最不愿意看到那般场面了。

大禹与大漠花了如此长的时间来维护他们之间的友好往来,倘若因为那宫女一时之气,而让这些毁于一旦,那个过错,任何人也担当不起。

其他人听闻了这个宫女的话之后,忙跟着福了福身,道:“奴婢/奴才参见陛下,参见大人。”

沈思语并未像往常那样让他们起身,而是佯装忘记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情,道:“除了她,尔等皆起来罢。”

“谢陛下。”那些人便恭恭敬敬地起了身。

“朕宣布,此宫女因对朕出言不逊,且犯了欺君之罪,来人呐。”沈思语大声道。

方才那些在门口拦下她的侍卫这回便恭恭敬敬地跑了过来,道:“陛下有何吩咐?”

“反应还不错。来人呐,将她给朕拉下去,斩首示众。”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内心变化

“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自总角之你我某日辗转天边。天淡天青,宿雨沾襟,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沈思语正于养心殿的后院内静静哼唱着自己曾经最喜欢的歌曲,心境却早就变得与从前不同了。

“木悦。”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耳畔边响起。

沈思语并不用抬眸,便晓得是何人来找自己了,只静静地摇着自己的摇椅,一副淡然的模样道:“相公,你为何又要找我了?”

江子若倒也并不着急,只缓缓地走在她身旁,轻轻帮她咬着摇椅,道:“如今可是冬日了,为何你还要过得与夏日一样的日子呢?倘若你再摇个扇子,那便与老爷爷差不多模样了呢。”

“何须在意这些呢?关键是自己欢喜便可。”沈思语无奈道。

“我听闻你前不久将一个宫女斩首示众了,可是当真?”江子若问道。

沈思语似乎早就意料到江子若会如此问她了,只淡然道:“自然当真,所以呢?”

“你为何要将她斩首示众呢?你可晓得,你这般做,可是直接打了沈亦双的脸,且她还是何灵之的门客,你这般,也同样是与何灵之撕破脸皮了啊。”江子若直接帮沈思语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

沈思语倒是不在意这些,只继续淡然道:“我自然也晓得这些啊,但是她们并没有与我理论的理由啊。”

江子若转念一想,也确实是如此。

倘若那宫女写的那封信被其他人瞧见了,那常心君与屠豪之间的名声便完全毁了。在古人看来,名声甚是重要,身后名声固然重要,生前名声也甚是重要。

且不仅如此,还甚是有可能会因为如此,大禹与大漠如此多年来的友好往来皆毁于一旦。

“她们应当是晓得那个宫女做了什么事情的,故她们也并无理由来找我,倘若来找我,我也并不理亏,且我这般做,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沈思语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将我放在眼里,倘若我当真咽下了这口气,那我今后即便扳倒了沈亦双,但是我却依然没有威严,如此这般,又有何用呢?”

江子若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并未说什么。

“你为何不责怪我?”沈思语问道。

江子若听闻此话后,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为何要责怪你?”

“责怪我就这般草芥人命啊。”沈思语道:“我从前即便是惩罚人,也甚是少惩罚人,即便是顾梨梨,我也不过只是将她打了几十大板,而后不就却又将她革职,却也不曾要了她的性命啊。”

“可是我觉得你的举动并无不妥啊。”江子若帮她分析道:“顾梨梨与那宫女不同,顾梨梨乃沈亦双的心腹,而那宫女,应该是被人利用的罢了。而你,却将那被利用的宫女给斩首示众了,也算是给她背后的那个人提了一个醒。”

“你此时不是应当埋怨我的吗?那宫女不过也是一个无辜之人罢了,倘若她并不是被利用,她也就不会这般了。”沈思语道。

“为何要埋怨你呢?我从前便晓得你并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她自己被人利用,犯下了这番滔天大罪,你却不曾将她满门抄斩,已经是对她甚是仁慈了,为何还要埋怨你呢?”江子若无奈道。

沈思语就是爱听江子若讲话,因为江子若了解她,且也不会随便干涉她,更不会因为她做了什么事情而来埋怨她。

“倘若今后你发现,我本就是一个大恶之人,那你可否还会喜欢我?”沈思语问道。

“那也同样是你啊。”江子若道:“你本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倘若你当真成了大恶之人,那也只能表明是我不曾保护好你,我身为你的相公,却不曾保护好你,那也当真是不应该了。我今后定会好好保护你,定不会再让你那般了。”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着,那个宫女本来就是被利用了啊,为何我当时却要将她斩首示众了呢?这般心狠手辣的自己,一点都不像我。”沈思语略有些无奈道:“总觉得我如今倒是越来越像沈亦双了呢,不曾想她居然可以这般影响着我。”

“其实也不能道是影响了你,这不过是每一个皇帝皆必须经历的过程罢了。”江子若说着,便从后面环抱住了沈思语,道:“哪个皇帝的手上不曾沾染过鲜血呢?你当真以为有什么甚是仁慈的皇帝?即便再如何仁慈,手上定也还是沾染了许多鲜血的,毕竟想要治理好这个江山,本来就是用鲜血堆积出来的,你可懂?”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却不曾想自己却也变成了这个模样呢,我以为我不会变成这个模样的,我以为我会是最特别的那个人,我以为自己当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的,不曾想最终却还是变成了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沈思语不绝感慨道。

“人已经死了,你如今再这般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表明你的内心还不够狠,倘若够狠,定不会是这个模样。”江子若道。

“依旧是偏爱枕惊鸿二字如梦的时节,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漫聊彻夜。早春暮春酒暖花深,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沈思语继续哼唱着自己最爱的那首歌。

每当她的内心挣扎的时候,她便会哼着这首歌,毕竟她晓得,她如今还不能成为那般模样,她还是沈思语,她还是那个善良的沈思语,而不是那个心狠手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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