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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欲飞(29)



丁一做生意,宋钰翔也做生意,宋钰翔会许多东西,唯独不会做生意。曾褚豫给他留的东西很有趣,它巧妙的在曾家三兄弟间起了个平衡作用。曾褚豫知道宋钰翔真诚,只要这个人在,那些平衡他一辈子都不会卖,他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卖,因为宋家父子,个性一直是一样的,那根脊梁非常的钢直。

不要和生意人深交,这是老话。宋家父子命相不好,遇到了商人中的商人曾褚豫,变相的两代人,两个人生,不过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的,说不出个什么来。

丁一去酒吧的时候,宋钰翔在酒店的总统套。曾家三兄弟来,他们的眼里,该亲厚,亲厚,钱的事情要交代清楚,他们互相尚且如此,更何况完全不懂行的宋钰翔。

“我看不懂。”宋钰翔把成堆的文件推出去。

“不懂要学。”曾二在插头那边实验新买的医疗器,这个东西不大,但是很好用,据说治疗失眠有效果,大曾太,小曾太人手一部,国内插座和国外略微有区别,曾二郁闷了。

“我什么都能学,唯独经商,我不学。”宋钰翔在这个问题上很有主意。

曾大笑着摇摇头:“算了,逼他有什么用。”

房门轻轻敲击了一下,喻恩泰拿着一张很老实的帖子进来:“是桅顶那边送来的,说是七月初七要到了。”

曾三发出一声哀鸣:“你们别看我,我都去了五年了,你们当哥哥的总要有个哥哥样子吧?”

曾大陪笑:“不是忙吗?”

曾三不屑:“�。。。。。。。”

宋钰翔拿过那张帖子,打开,里面用毛笔很娟秀的写了一行字“七月初七”落款是一个“谢”字。

“这是什么东西?”宋钰翔问到。

曾二无奈的歪嘴:“这个啊,这个就是谢家的百年魔咒了,七月初七长生殿。”

宋钰翔纳闷。

曾三靠着沙发:“很老的事情了,据说,很久很久之前,曾家的祖先,是一个封疆大吏,深受当时的皇帝信任,他性格刚直,堪称表率。有趣的是,这位曾家祖先,竟然和一个唱戏的青衣相爱了。那个时候,戏台上是没有女人的,作为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去和一个地位低下,称为下三滥的男人戏子在一起。后来他们约定了,每年七月初七,在曾家的戏园见面。”

宋钰翔坐到曾三身边,看他不愿意再说,就推了他一下。

曾大在一边叹息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据说每年七月初七,那位祖先就坐在那里听,另外那个唱,春去冬来,三十年。那位青衣死的第二年,曾家的那位祖先也去了,死前他留下遗言,每年七月初七,曾家后人,必须坐在那里听。而谢家的人每年都会来唱,再后来战争爆发,曾家老宅被毁,举家迁居海外,等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除了历史因素没办法来,谢家竟然在废墟上唱了四十年。后来曾家再次修了一套宅院,就在故乡那里,从爷爷那代开始又是一代一代的开始听,直到现在。”

曾三无奈:“咿咿呀呀的,我是完全不懂的,每次去了和受刑一般。”

宋钰翔笑了下:“可惜我不姓曾,不然我就替你们去。”

曾家兄弟对视一眼,几乎是狂喜的拉着他的手:“小四啊,你可能不清楚吧,长亭叔叔都是落了族谱的,你的位置从长亭叔叔和爸爸一起生活开始,名字就在曾家祠堂了,每四年的祭祖,你的跪垫都是有的,谁说你不是曾家人?”

宋钰翔:“我们的名字都能写到族谱吗?曾家好歹也是有,有那个历史的家族?”

曾大靠着椅子:“谁知道呢,别人家如何,咱们不清楚,也没交往过,可是曾家是曾家,曾家代代出情种。也许是那位祖先的怨念或者是血缘关系吧,人口越来越少,这一代也就咱们四人了,老家那边都是只是姓曾而已,也许哪一代曾家真的绝后了,那戏文就不必听了。知道吗,我们和谢家的关系真的很奇怪,曾家从了商,谢家几代前也做了商人,虽然不能和曾家比,但是也算是大户人家,对于有些东西他们执念比这边深。还有,按照规矩,我们不能交谈的,最奇怪的就是这点。做生意常来常往的,偶尔在国外见了,从骨子里却透着亲厚,于是撇开规矩真心实意的问,要帮忙吗?过得可好?对方也从来不求我们,他们喜欢问,七月初七,你们回来吗?说实话,真的不想去,不是不尊重,国外长大的孩子,怎么能懂得那些晦涩的东西,只是觉得坐在那里,装模作样,有些对不住人家,不愿意去,是羞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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